季驰转而翻出许哲的号码。许哲的电话通了。他倒能依旧在她面前伪善地维持平日的态度:“嫂子,怎么了?”季驰则比以往冷淡多了:“郑洋现在人在哪儿?”“嫂子怎么问我?他不是去你家等了你一晚上?”“那你去找他吧,告诉他,他妈妈在医院里。”挂断后,季驰就换回昨晚那身衣服,跟姜晚棠道别:“我现在要走了。”“去哪儿?我送你。”姜晚棠穿外套,“我也要出门。回趟陆家。”“那不顺路,谢谢了。我自己打车。”季驰拎上她的包。
小说详情虽然有可能是郑洋借了他妈妈的电话打给她,但隔了一晚,好好睡了一觉,身体利索了,季驰的情绪也整理得差不多,已经做好处理事情的准备,所以她拿起手机。
姜晚棠的手机恰恰也于此时进来电话。
季驰瞄见他的屏幕显示的是“陆昉”。
两人便各自接各自的电话。
出乎意料的是,季驰的听筒里传来的既非郑洋也非郑妈妈的声音,而是自称医院护士的人,告诉她手机的主人在路上晕倒了,现在人在他们医院里,请家属立刻赶去。
之所以打到季驰这边,是因为郑洋妈妈的手机通讯录里,存为“儿子”的那个号码打不通,所以护士打来存为“儿媳妇”的这个号码。
结束了和护士的通话,季驰就尝试给郑洋打了一通。
确实如护士所言,关机了。
季驰转而翻出许哲的号码。
许哲的电话通了。他倒能依旧在她面前伪善地维持平日的态度:“嫂子,怎么了?”
季驰则比以往冷淡多了:“郑洋现在人在哪儿?”
“嫂子怎么问我?他不是去你家等了你一晚上?”
“那你去找他吧,告诉他,他妈妈在医院里。”
挂断后,季驰就换回昨晚那身衣服,跟姜晚棠道别:“我现在要走了。”
“去哪儿?我送你。”姜晚棠穿外套,“我也要出门。回趟陆家。”
“那不顺路,谢谢了。我自己打车。”季驰拎上她的包。
“也行。”这回姜晚棠没强求,只是把消炎药和药膏塞进她包里,“晚上要是不方便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可以再帮你涂。”
季驰的脸因为他的话一秒钟烧起来。
姜晚棠却还没完,故意晃了晃那盒避yun药:“这个就先留我这儿。或许很快有机会再用到。”
紧接着他凑近她耳畔,悠悠荡荡道:“昨晚的经验告诉你,你可能应该随身准备套。”
“……”季驰想打人!
-
季驰很快到医院。
伍碧琴刚从晕厥中清醒,季驰忙上忙下帮伍碧琴补了几道手续,又张罗伍碧琴排队做差的几项检查。
等床位的时候,郑洋姗姗来迟。
伍碧琴为此责怪郑洋,季驰把事情都差不多办完了,他才赶到。
当然,伍碧琴还是心疼郑洋的,摸着郑洋没有刮的邋遢胡子和一脸没睡好的模样,问郑洋是不是又加班了。
郑洋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看一下季驰,扯谎道:“嗯,昨晚在公司加班。天亮刚补了会儿觉,没留意到手机没电了。”
伍碧琴叹气:“身体要紧,工作上不要太拼命。我又不靠你养老。好不容易周末,你应该和以笙一起过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的言外之意其实就是催促他们生小孩,这一年来季驰不知道听多少次了,唯独今天这次,没有丝毫难为情。
郑洋转移话题:“妈你再歇会儿吧。等下我去听听医生怎么说。”
伍碧琴摆摆手:“我没事,肯定就是早上少吃了顿饭,低血糖。你别担心了。我的问题一直不在身体,在心结,你又不是不晓得。”
“妈……”
伍碧琴抓过季驰的手,亲近地揉了揉,自顾自继续道:“女人的青春最宝贵,耽误不得,以笙都和你谈了八年了,你还不和她结婚,是想拖着不负责任吗?”
她这番话完全是从季驰的立场考虑,外人如果见到这副场景,定然以为伍碧琴是季驰的妈妈,向女婿催婚。
一直以来伍碧琴对季驰也确实是很好的。
季驰不言语,交由郑洋自己看着办。
郑洋说:“妈,我和以笙已经在选日子了,很快会去领证的。”
简直和昨晚他告诉陈老三要重新领先在起跑线上一样荒谬。季驰蹙了眉,没有当场质问他。
伍碧琴肉眼可见地开心,开始唠叨她手里有几个黄道吉日。
直到护士来通知空出床位了,伍碧琴住进病房,疲累地睡过去,才得到消停。
两人来到病房外的过道上,郑洋的声音听起来好似很脱力:“谢谢你,宝贝。”
季驰微抿唇:“我可以再帮你守你妈妈。你趁这个时候把自己捯饬了。”
郑洋打量她的衣服:“你昨晚没回家,去哪儿了?”
“酒店。”昨晚在去诊所的路上,季驰追问过姜晚棠,姜晚棠把彼时的情形言简意赅告诉她了。
既然郑洋抓奸未遂,对她和姜晚棠还停留在怀疑的层面,那么最后那层窗户纸便暂且先维持着,不捅破。
只是季驰没想明白,郑洋怎么就突然锁定姜晚棠?
她质疑姜晚棠是不是又背着她搞小动作,姜晚棠否认了。
季驰不认为郑洋相信她的这个回答,但郑洋并未打破砂锅追究到底。
他扶住她的双肩:“很抱歉,昨晚你遭遇了那种事情,我身为男朋友却没有第一时间保护到你。你现在还好吗?”
季驰没什么表情:“如果我不好呢?”
“对不起。”郑洋将她拉入怀中,“真的很对不起。我不会原谅阿哲的。他那样的朋友不交也罢。以后我会和他断绝来往的。”
季驰感到可笑,推开他:“你还在把我当傻子耍吗?”
郑洋抓着她的手不放:“我从没有把你当傻子耍。”
季驰不想再和他打哑谜,打算挑明:“我已经知道你和许哲——”
“不是的。”郑洋打断她,“不是你想得那样。”
“不是我想得怎样?”季驰捋开他的手,“事到如今你就不要狡辩了。否则你解释给我听,许哲肮脏手段的原因。”
郑洋面若霜色,嘴唇翕动着,却半晌哑口。
季驰轻轻笑了笑:“看,留给你整晚的时间,你都编不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来搪塞我。”
许哲的声音这时候传来:“是我的错。”
季驰应言转头。
许哲的神色平静,语气亦平静,说:“是我借着兄弟的名义亲近阿洋,蛊惑他堕入深渊,一直是我单方面纠缠他。”
“阿哲……”郑洋怔怔然喃喃。
季驰突然不知道该给出什么反应。搁她面前上演感人肺腑的虐恋情深吗?
她自愧弗如,真心诚意道:“阿洋,你该和我分手,不是和许哲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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