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除了百鬼缠身。她好像不能,在唐弘弋身上看出更多的东西。“你何时收他为徒?”“那当初换命,为何不阻止?”苟布衣淡然道:“唐弘弋命中理应有此一劫,况且他的命格,一般人根本架不住,更何况是那个病秧子。”“师父为什么要帮他?”苟布衣摇摇头,“我只是受人之托而已。”之后不管她怎么追问,苟布衣再不回答。她又故意试探,唐弘弋被鬼物缠身的事。
小说详情 惊雷过后,乌云又至。
黑压压一片,令人窒息。
蔡小籽拾起三枚铜钱,放在掌心,只是动了个念头。
一声炸雷直接将铜钱震碎。
得了,这下她算摸清了设定。
不能轻易给唐弘弋算命、卜卦。
唐弘弋冷眼看着一切,好似他只是个局外人。
早两日这团子,信誓旦旦说能帮自己。
他差点就信了。
不过,连苟布衣都不知道的事情,她竟能看出来,来历十分刻意。
蔡小籽陷入深思,试图在碎片中找点线索。
看着那小子背影,依旧黑雾缠身。
似乎有了一点眉目。
几日后,苟布衣嬉皮笑脸回到草庐。
他早有准备,给徒儿买了足足两麻袋吃的。
“小籽,听说你生气了?”
“为师这趟出门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甜的、酸的、辣的......”
“把辣的给我。”
蔡小籽翘着脚躺在床上,一手捧着盘子,一手抓着两片猪肉脯。
看着苟布衣谄媚的样子,蔡小籽吃饱喝足才与他摊牌。
一小笑脸,委屈极了。
“师傅,珍娘是你专程找来测试我的?吓死我了。”
“为师替你算过,你少说能活到古稀,没那么容易吓死。”
苟布衣说着又给她递上一颗蜜饯。
——“呵呵,鬼才信。”
“好了,不扯这些没用了的。”
不容她细想,苟布衣拽着她到闭关室。
从书架最高处,取下两卷竹简。
“记住这上面的东西,为师有个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蔡小籽想当然以为是什么秘籍之类。
打开一看,是相国府内一干人等的名册、以及与其相关的人物关系,另外还有张俯瞰图。
该来的,还是来了。
“师父,你这就要把我卖去相国府了?”
苟布衣面色一沉,“怎么能叫卖呢......”
对于他的一番说辞,蔡小籽左耳进右耳出。
心里一直盘算,原主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她初来乍到,很多事前准备还没开始。
万一重蹈覆辙,真有损自己名声。
“能不能晚两个月再去。”
苟布衣眼珠子瞪得贼圆,“不行。”
蔡小籽眨巴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试图用夹子音让俊男投降。
“我还没学好本事,万一闯祸怎么办?”
苟布衣,“没那么严重,只是让你去辅助你师兄罢了。”
“师兄?我哪儿来的师兄?”
蔡小籽背心生出一股寒意。
望着苟布衣严肃中、又透出丁点儿戏谑的神情。
她不淡定了。
这二人竟然是师徒关系?
为何她完全看不出来?
不仅如此,除了百鬼缠身。
她好像不能,在唐弘弋身上看出更多的东西。
“你何时收他为徒?”
“那当初换命,为何不阻止?”
苟布衣淡然道:“唐弘弋命中理应有此一劫,况且他的命格,一般人根本架不住,更何况是那个病秧子。”
“师父为什么要帮他?”
苟布衣摇摇头,“我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之后不管她怎么追问,苟布衣再不回答。
她又故意试探,唐弘弋被鬼物缠身的事。
从那家伙的反应来看,似乎根本不清楚,却又故作高深。
“或许帮唐弘弋度过劫难,那些鬼物自然会离开。”
当夜。
她带着怨气收拾了行李。
除了两件洗得掉色的衣服,包裹里全是些玄门道具。
虽然这里没有修仙的设定,但见珍娘那天,实打实是撞邪了。
为了以防万一,多带点准没错。
可惜这草庐真是要啥、啥没有。
要么怎么一眼穿苟布衣是神棍呢。
看来赚钱,势在必行。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她更不能指望,靠这名义上的师父。
至于那小子身上的秘密,她早晚得查出来。
“总之,休想再让我蔡小籽做炮灰。”
再次来相国府。
她已是一身丫鬟装扮。
府里不少人都见过她,苟布衣在她面上布了一道气。
简单来说除了相门的人,看她都是另外一副面孔。
“从今天起你就叫冬竹,跟着张妈妈到二少爷的院内做事......”
“怎么不是三少爷吗?”
蔡小籽小跑两步追上刘管家。
刘管家边走边示意她,隔墙有耳。
“原本是的,可是二太太说,三少爷院里已有十个丫鬟,二少爷院里正好缺人,就把你要过去了。”
蔡小籽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当中必有猫腻。
“总之,做下人的多做事、少说话,每月的月钱不会少了你的。”
“明白明白。”
她前脚刚把行囊收拾好,后脚就有人喊她的名字。
说是二少爷丢了东西,让院里所有人都去大厅。
蔡小籽找到大厅时,已经乌泱站了一堆人。
徐元武丧着脸坐在上座,左边站着一位老妈子、右边站着位,与众人气场截然不同的俊俏男子。
正是唐弘弋。
“张妈妈,人都到齐了没?!给我搜!我就不信那东西,还能在院里不翼而飞!”
张妈妈被这一声怒吼,吓得腿软。
虽说tຊ二少爷是自己带大的,性子向来暴躁易怒,可进来似乎太频繁了些。
嘴上赶紧应道:“到齐了、到齐了,连今日刚来报到的丫头,冬竹也来了。”
“哦?”
徐元武眼眸一抬,在人群中找出那个生面孔。
指着蔡小籽道:“你、出来!”
她料到会有这一茬,往前站了一步。
“你几时到东院的?可有见过长公主赐给我的琉璃盏?”
“我刚刚才来,没见过。”
“跟主子说话,要自称‘奴婢’或是‘小人’,怎么连这规矩都不懂......”
张妈妈倚老卖老数落几句,却被她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我知道琉璃盏所在何处。”
徐元武猛地起身,眼睛都亮了。
“你知道!在哪里?”
蔡小籽不紧不慢说:“就在这东苑的西北角,土里。”
“胡说!!”
徐元武还没说话,张妈妈倒先叫嚣起来。
“那么尊贵的东西,怎可能会在土里?”
其他下人也跟着附和,生怕主子怪罪下来自己遭殃。
“你这丫头一派胡言,那琉璃盏我们每日都会擦拭,昨日都还在少爷的书房!”
“对啊对啊,长公主生前赏赐的东西,哪个敢不珍惜?”
蔡小籽挠挠耳朵。
“去看看不就知道,小人是否在胡说。”
徐元武给身旁的人打了眼色,所有人纷纷出去。
唐弘弋好像料到她会作怪,路过她身边悄声嘱咐。
“别乱来。”
等待的间隙,蔡小籽退到一旁站着。
徐元武原本眯着眼睛小憩,忽然目光扫向她的脸。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她就知道苟布衣的相术,连三流都不算。
早想好了应对之法。
悄无声息重新为自己布道一道相气。
上前说话时,从口袋掏出一点粉末洒到他脸上。
徐元武的眼睛瞬间失了焦,傻笑起来。
“嘿嘿,这位姑娘好生标致。”
蔡小籽嗯了一声。
“说十遍。”
“这位姑娘好生标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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