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他从迪拜回来后,沈若惜总是忘事儿,习惯把自己的物件留在他的卧室里。耳环,裙子,项链……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沈若惜嘴上说着没有下一次,转头又忘记。她真是从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项南屿拧了拧眉心,刚要准备取下来的手突然一顿。他为什么要取下来?以后沈若惜回来了他在拿这裙子质问她才对。问她,为什么又乱放东西。这样一想,那双节骨分明的手往旁边移了一下,取下身边的深灰色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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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打开。
一张和他有五六分相似的脸进入她的眼帘。
“项南屿,感冒好点了吗?”
钟清荷走进来,巡视了一下四周,不由得蹙眉:“沈若惜还没回来?”
项南屿淡然的收回眼神,轻轻“嗯”了一声。
“你们不是还没离吗?这个当妻子的也太不称职了吧!不离婚也不回来照钟一下生病的丈夫,她什么意思啊?”钟清荷坐下,嘴里又开始不停的埋怨,“沈若惜这女人除了耍这些小伎俩还能有什么用,我早就应该把她撵出去的!”
“你是来照钟我的吗?”项南屿终于忍不住开口,泛沈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悦。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钟清荷摆了摆手,起身把项南屿手中的电脑拿过来,勾唇笑了笑:“你生病就好好休息,沈若惜不在,你还有姐姐照钟你呢。”
说完,钟清荷带着电脑离开房间。
项南屿还有些恍惚。
这才发觉他生病的时候,其实有很多可以来照钟他,朋友亲人,他一个都不少。
但是沈若惜不一样,亲人因为意外离世,沈氏倒台后那些表面朋友也没有了往来,身边也就只有林可一个人,难怪沈若惜总说,他是她唯一的亲人。
可是关于沈若惜生病的模样他完全没有映像。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注意过。
项南屿躺下来,依照钟清荷的话闭眼休息。
这一天,基本都是在睡梦中度过。
钟清荷喊他起床吃饭的时候,都已经临近夜晚,他终于退烧。
“项南屿,你找个时间和沈若惜赶紧离了。”
餐桌上,钟清荷这样说。
项南屿坐在饣并
对面,没有搭话,一勺勺吞咽着米粥,瞳色如墨。
“等我到时候给你介绍一个新的名媛千金,据说是墨尔本大学硕士毕业,学历,家室都配得上你,人也漂亮,上次我在宴会上看过一面,你应该会喜欢的。”
钟清荷想换弟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每次跟项南屿聊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就以忙当借口。
现在倒好,嘴上不反驳她了,估计是想通了。
但项南屿只是放空了自己,完全不记得钟清荷说过什么。
想着,沈若惜既然决定跟他玩持久战,他也不该这么快就缴械妥协。
他要养好身体,等着沈若惜自己眼巴巴的回来。
高烧减退后,项南屿恢复了往日精力充沛的样子。
打开衣帽间,项南屿伸手在放满西装的衣柜里翻了翻。
忽然看见一抹红色,藏在他满是西装的夹层之间。
项南屿将旁边的西装翻开,露出了那件红色的复古长尾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上次沈若惜参加公司年会的那件晚礼服。
自从那次他从迪拜回来后,沈若惜总是忘事儿,习惯把自己的物件留在他的卧室里。
耳环,裙子,项链……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沈若惜嘴上说着没有下一次,转头又忘记。
她真是从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
项南屿拧了拧眉心,刚要准备取下来的手突然一顿。
他为什么要取下来?
以后沈若惜回来了他在拿这裙子质问她才对。
问她,为什么又乱放东西。
这样一想,那双节骨分明的手往旁边移了一下,取下身边的深灰色西服。
整理完毕后,项南屿回头看了一眼那件留在西服之中的艳丽红色长尾裙,好像映照出了沈若惜穿它时的样子。
他知道这是错觉,但他的确想看看,沈若惜再穿着这件裙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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