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跟着周禹泽回去时,周禹泽和助理,一直在车上讨论刚才的事。“之前不是谈得好好的,顾总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又说合同不行。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他不开心了?”沈清梨心虚地看着窗外,要不是顾珩来卫生间堵她,她也不想惹他。而且每次跟他单独相处,他都……“别多想,也许就是我们合同的问题。”周禹泽头疼地捏捏鼻梁,“修改好后,下个月再过来一趟。”说完,他看向沈清梨。“清梨,我明天要飞F国,你暂时——”
小说详情几天不见,顾珩看到女孩就想抱她。
他刚抱住沈清梨,就被她一把推开了。
沈清梨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顾珩心里有些失落,黑眸沉沉地看着她,
“刚才要不是我,那杯酒就到你肚子里了。”
他也没生气,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流连,“脸色这么差,还敢喝酒。”
沈清梨垂下眸子,想起自己丢了的工作,心底涌起酸涩。
“禹泽哥有求于你,不想麻烦他,一杯酒而已,喝了也不会死。”
顾珩眉头拧了一下,“我惹你了?”
感觉今晚小丫头的火气,格外重。
“自己酒量多少,心里没数?”他拉着她的胳膊,“上次要不是我在,你猜猜姓周的,会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莫名其妙。”沈清梨听不下去,“顾珩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和禹泽哥之间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普通朋友,会三番两次要你跟着他来这些场合?”
“你管不着,就算我跟禹泽哥真的在一起,也不关你的事。”
沈清梨此刻就像被惹急了的刺猬。
今晚要不是周禹泽赶来,她此时还在警察局惊魂未定。
顾珩却还在胡乱猜测他们的关系,而且她的工作,也是被他……
顾珩冷冷勾唇,骨节分明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沈清梨偏头躲开,他加大力道逼她直视他。
男人开口语气很淡,
“真跟他在一起了?”
“……”她死死咬着唇,没说话。
顾珩黑眸眯起,带着骇人的戾气,“沈清梨。”
“放开我。”
沈清梨被他身上的寒意慑住,眸子里泛起泪光。
“缺钱?还是缺男人?上次我给你的钱你不收,你不愿意跟我,周禹则一出现,你就一步不离地跟着他?”
沈清梨没有办法平静地听他说这些,“别说了!”
顾珩不放过她,将她抵到冰冷的墙上,“跟他分了,否则下次,我当着他的面亲你。”
沈清梨气得发抖。
“顾珩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只是想好好生活而已。”
“怎么?跟着我不能好好生活,一定要跟姓周的?”
顾珩语气沉沉,黑眸中仿佛有吹不散的迷雾,沈清梨看不清他的情绪。
“怎么好好生活,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好不容易看到希望,又掉进泥潭,怎么活?!”
沈清梨说着眼泪流了下来,不甘和委屈,都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
顾珩看着她的眼泪,莫名觉得心口泛疼,很奇怪的感觉。
“跟着我,你就有选择的权利。”
他难得温柔,可沈清梨已经被各种痛苦的情绪裹挟,完全沉浸在那些低落的情绪里。
他只觉得他在用哄别的女人的话,来哄她。
同样的话,他今晚会不会也跟邵靖柔说?
他身边有这么多女人,她不想成为其中一个,更不想成为见不得光的小三。
顾珩看着她苍白的脸,无助的神情,心里像是堵了块大石头。
他捧着她的脸,“沈清梨,跟我,好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轻轻拭去女孩眼角的泪水,闭上眼睛去吻她。
在顾珩吻上她唇角那一刻,“啪!”
顾珩浑身一僵,他松开她,舌尖抵了下被打的脸颊。
方才的柔情已经完全消失,黑眸中覆上寒冰。
沈清梨打得不重,她的手本来就在发抖,要不是因为太响,甚至有种她摸了一下顾珩脸的感觉。
但沈清梨在打完顾珩的那一刻就后后悔了,她使劲攥着刚才打他的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
她打了顾珩……
心脏一阵阵抽疼。
她尽量保持镇定,说话时却带着哭腔,“不要碰我,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守在外面的雷则,听到里面得动静,问了句,“顾总?”
“没事。”
顾珩直起身体,指尖磨蹭了下刚才被打的地方。
很好,他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被人扇巴掌,竟然是被这个小丫头。
也怪他贱,见不得沈清梨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上赶着让她打。
这次算他活该。
“看来是真的不想跟我。”他嗓音冰冷,带着自嘲,“沈清梨,好自为之。”
沈清梨跟着周禹泽回去时,周禹泽和助理,一直在车上讨论刚才的事。
“之前不是谈得好好的,顾总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又说合同不行。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他不开心了?”
沈清梨心虚地看着窗外,要不是顾珩来卫生间堵她,她也不想惹他。
而且每次跟他单独相处,他都……
“别多想,也许就是我们合同的问题。”周禹泽头疼地捏捏鼻梁,“修改好后,下个月再过来一趟。”
说完,他看向沈清梨。
“清梨,我明天要飞F国,你暂时——”
“禹泽哥要去F国?!”
周禹泽温和地笑笑,“是啊,去那边办点事,对了清宴是不是也在F国?”
“嗯,我、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机票钱我会转给你的。”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去看沈清宴了,以前她不担心钱的问题,几乎每个月都会去看他一次。
自从舅舅一家消失后,她机票钱都舍不得买。
但是这次她要过去看看沈清宴的情况,然后让医生换新的治疗方案。
“可以啊,但是机票钱我不会收的,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跟哥哥这么见外?”
“……可是……”
沈清梨不愿意接受,周禹泽蹙蹙眉。
“清梨,我们确实几年没见,但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妹妹,你总分得这么清楚,我心里很难过。”
“对不起禹泽哥,我哥哥以前说过,让我不要理所当然地接受别人的帮助,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而已。”
沈清宴说,女孩子要有尊严有傲气,自尊自爱,才能得到别人尊重。
现在她已经让他失望了,不想再变成能心安理得接受别人帮助的人。
舅舅一家消失后,她确实举步维艰,但并不代表别人必须帮助她。
至少在她还能坚持下去时,她有自己的原则。
周禹泽儒雅地开解,“清宴也是我朋友,那这次就当我也去探望探望他,不可以再拒绝我了。”
沈清梨点点头。
路上有些堵,经历了这些事后,她疲惫地靠在车上睡着了。
周禹泽伸手将她揽过来,让她靠着自己。
“周总,沈小姐已经没工作了,她为什么不跟您开口让您借她钱呢?”
前面的助理低声问。
周禹泽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熟睡的沈清梨,冷声警告,“下次再在清梨面前提这些事,你不用再跟着我了。”
助理闭上了嘴。
周禹泽轻轻握住沈清梨的手,跟她十指相扣,幽深的眸子看着她。
“清梨,你什么时候才肯依靠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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