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松了口气,“备水更衣,本宫要出门。”“是。”等她赶到县衙,厅内早已坐满了人,都是有名望的医师。姜澜环视一周,便吩咐众人移步议事。“诸位,此次瘟疫来势汹汹,本宫召集各位前来,便是想集思广益,早日控制疫情,还百姓一个安宁。”姜澜坐在主位上,语气沉稳有力,颇有上位者的威仪。众医师起身行礼,齐声道:“下官遵命。”“诸位请坐。”姜澜抬手示意众人落座,随后目光扫过众人,“不知各位对这次的瘟疫有何见解?”她扫视了一眼堂下众人,沉声问道。
小说详情 一夜好梦。
宿醉后的头痛一阵一阵袭来,姜澜撑着额头坐起身,身上盖着的是她并不熟悉的薄被。她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完整,只是有些凌乱。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姜澜努力回想,一些片段却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让她羞愧地捂住了脸。
她记得自己借酒浇愁,一杯接着一杯,后来……后来谢从幽出现了,他似乎说了什么,但她已经记不清了。再然后……她把谢从幽给……
姜澜捂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一向冷静自持,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都怪谢从幽,没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殿下,您醒了?”
侍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姜澜连忙整理好衣服,清了清嗓子,“进来。”
侍女端着水盆进屋,见姜澜脸色潮红,忍不住问道:“殿下,您的脸怎么这么红?可是身子不适?”
“无事。”姜澜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把脸,“谢先生呢?”
“谢先生天还没亮就驾车出去了。”这是去解决上游水源问题了。
姜澜松了口气,“备水更衣,本宫要出门。”
“是。”
等她赶到县衙,厅内早已坐满了人,都是有名望的医师。姜澜环视一周,便吩咐众人移步议事。
“诸位,此次瘟疫来势汹汹,本宫召集各位前来,便是想集思广益,早日控制疫情,还百姓一个安宁。”姜澜坐在主位上,语气沉稳有力,颇有上位者的威仪。
众医师起身行礼,齐声道:“下官遵命。”
“诸位请坐。”
姜澜抬手示意众人落座,随后目光扫过众人,“不知各位对这次的瘟疫有何见解?”她扫视了一眼堂下众人,沉声问道。
“回禀殿下,据下官初步诊断,此次瘟疫应是水源所致。”一位年长的医师起身拱手道,“下官昨日查看过染病的百姓,发现他们皆有腹痛,腹泻,以及不同程度的发热症状,且饮水后症状加重,由此推断,应是水源出了问题。”
“王医师所言极是。”另一位医师点头附和,“下官也检查过水源,发现水质浑浊,并伴有异味,想来是水源受到了污染。”
姜澜微微颔首,这与她之前的猜测不谋而合,“既然如此,当务之急便是控制水源,杜绝污染源头。”
“本宫已命人将城中水源全部换新,并派人严加看守水井和河流,防止再生事端。”姜澜沉声道,“另外,本宫还从邻近县城调集了一批“福泉”,此水有奇效,可治百病,稍后便会分发给城中百姓饮用。”
“殿下仁慈!”
姜澜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继续说道:“除了控制水源,治疗染病百姓也刻不容缓。各位都是杏林高手,还望各位共同研制出治疗此次瘟疫的良方,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众医师神情肃穆,齐声应道,几个年轻的医师尤为激昂。
鸡血是打了,但现实依然不容乐观。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夫颤巍巍地站起身,无奈地摇了摇头:“殿下,此病来势汹汹,症状怪异,老夫行医数十载,也从未见过如此棘手的病症。”
“是啊,这病症闻所未闻,老夫翻遍医书,也找不到任何记载。”另一位大夫附和道。一时间,堂内气氛更加沉闷。
他们对此疫病的了解是一片空白,这是事实。
姜澜心底更加沉重,她想着或许只能寄希望于明日各州送来的医书古籍,但愿能在里面找到提示。
“启禀公主,民女倒是在苗疆见过类似的病症。”
一道清脆的女声从角落里传来,姜澜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素衣的年轻女子站了起来,眉目清秀,眼神坚定。
“哦?你且说说,这病症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禀公主,民女曾在苗疆跟随师父学医多年,曾见过一种名为‘血瘟’的怪病,其症状与如今永州城中百姓所患之症十分相似。”年轻女子不卑不亢地答道。
“血瘟?”姜澜喃喃自语,这个名字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她蹙眉,“可有解救之法?”
“血瘟凶险万分,一旦染上,便会浑身溃烂,痛苦不堪,最终七窍流血而亡。”年轻女子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师父曾说过,血瘟并非无药可解,只需找到一种名为‘血灵芝’的珍贵药材,便可有效治疗。”
“血灵芝?”姜澜眼前一亮,“你可知这血灵芝生长在何处?”
“血灵芝极其罕见,只有苗疆深处瘴气弥漫的十万大山中才有可能找到。”年轻女子答道,“而且,血灵芝生长条件苛刻,百年才得一株,寻常人根本难以寻觅。”
姜澜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十万大山,瘴气弥漫,危机四伏,想要找到这血灵芝,谈何容易。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位老医师粗暴地打断了:“荒唐!你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能见识多少东西?也敢在此胡言乱语!分明是在信口开河,妖言惑众!”
女子面色沉静,波澜不惊。
姜澜见状,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那位老医师,语气淡淡道:“老先生,医者父母心,这位姑娘既然说见过类似的瘟疫,那便让她说下去也无妨,或许能给我们提供一些思路也说不定。”
那老医师被姜澜当众反驳,顿时老脸涨得通红。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愤愤地甩了甩袖子,坐了回去。
那女子看了姜澜一眼,继续说道:“那血灵芝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通体血红色,周围有毒蛇毒虫看守······”
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姜澜听得认真,不时点头。
“血灵芝?”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姜澜猛然抬头,只见谢从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他身着一袭白衣,如雪般纤尘不染,与这污浊不堪的县衙显得格格不入。
“先生?”
姜澜掩饰性地轻咳一声,问道,“先生怎么回来了?”速度这么快吗?
“”水源的问题已经解决好了。”谢从幽淡淡道,目光却始终落在那个身着青衣的女子身上,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谢从幽径直走到那女子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语气冰冷:“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却还是鼓起勇气答道:“民女姓云,单名一个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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