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庭恼怒不已,见对方依旧淡漠的俊颜更是气得牙痒痒。明明对方比他还年长几岁,为何这么多年仍旧是这副清心寡欲的冷清模样,仿佛所有事都入不了他的眼,也没有什么能值得他奋不顾身。“好好好,既然你不在意自己徒弟的生死,那我也没什么可以和陌掌门谈的了。告辞!”说罢他起身欲走,正好碰见冷月心跟着古竹走进堂内。女人一袭白衣,身姿窈窕,气质婉约。鬓间缀着晶莹粉白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愈发趁得她冰肌玉骨,美貌不可方物。
小说详情 翌日清晨,张庭带着武汉阳等人来到天枢门。
天枢门掌门陌殇离得知消息后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古竹昨日夜里就已经将事情都告知他了,因此他十分淡漠的吩咐弟子将人领进门内。
要问为何整个九江流域唯曲江派马首是瞻,盖因其掌门张庭的修为于逍遥玄境只差临门一脚,故而行事才如此嚣张。
若说整个水云城还有谁敢不给他张庭的面子,大概只有天枢门的掌门陌殇离是也,谁让人家是真正的逍遥玄境高手呢。
天枢门注重弟子品格与资质,故而甄选弟子十分严格,门内弟子人数虽然不多,但每一个拿出去都称得上是青年才俊。
反观曲江派,对于弟子人选就没那么要求,只要你想,就能加入。长此以往导致其派弟子众多,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不好招惹。
两派之前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张庭更是眼高于顶tຊ,若非是为了死去的儿子,只怕再过十年,也未必肯拉下颜面去登门拜访。
张庭领着众多弟子浩浩荡荡的跨门而入,却见一男子银发如雪,气质清冷的高坐在堂上。那人见是他来也不起身,只略抬手指了指堂下的座椅淡淡开口:“来者是客,张掌门请坐。”
张庭最是不待见此人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冷哼一声也不客套,径直在对方左手边坐了下去。
“陌掌门,今日前来,想必您应当清楚我为的是什么。如此咱俩也别兜圈子了,您开个价吧,多少钱您才肯将人交出来。”
陌殇离皱了皱眉,对对方如此市侩的言语感到不适。“张掌门,那位姑娘也是一条人命,怎可用金钱来衡量?”
张庭嗤笑一声,大言不惭的说道:“人命亦有价码,且看天秤那端的人满不满意罢了。”
闻言陌殇离本就清冷的面庞愈发肃杀,好似高山皑雪,冰冷刺骨。“张掌门怎可拿人命儿戏。”
“哈哈哈,儿戏?我儿子死的不明不白,我就想找那女子问个清楚,又有何不对!”张庭将手指捏的咯咯作响,说到最后更是用力在手边的案几上用力捶了两下。
陌殇离对他的话不敢苟同,“既是有求于人,自当客气些。你怎可令手下弟子强行将人掳走?此乃强盗行径。”
“够了!”张庭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心中的怒火压下,他绷着继续说道:“陌掌门且说,你要如何才肯交人?”
陌殇离见规劝无用,只得答道:“既然张掌门是因为亲子的死疑心那位姑娘,不若我将人请来,你们当面把话问个清楚可好?”说完他摆手示意手下人去请冷月心过来。
张庭却是在心中怨恨陌殇离的不识趣,他掐紧掌心,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对方。“听说陌掌门的小徒弟曲威平,半月前曾在九江附近游玩?只是不知他有多久没有给您去信了?”
陌殇离不懂对方好端端的为何会提起自己的小弟子,只是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莫非平儿出事了?“张掌门此话何意?”
此时的张庭悠闲自得的靠在椅背上,紧攥的手掌也舒展开来。他抬手捻了捻面上的胡须,慢悠悠的说道:“我也是听手下来报,貌似贵派的曲小友在九江流域失了踪迹。只要陌掌门肯将那女子交给在下,曲小友的下落,曲江派自当竭尽全力帮忙寻找。”
陌殇离即便心中忧心小徒弟的安全,但面上仍旧从容淡定。“一码归一码,这两件事情怎可混为一谈。”
“你!”张庭恼怒不已,见对方依旧淡漠的俊颜更是气得牙痒痒。明明对方比他还年长几岁,为何这么多年仍旧是这副清心寡欲的冷清模样,仿佛所有事都入不了他的眼,也没有什么能值得他奋不顾身。
“好好好,既然你不在意自己徒弟的生死,那我也没什么可以和陌掌门谈的了。告辞!”说罢他起身欲走,正好碰见冷月心跟着古竹走进堂内。
女人一袭白衣,身姿窈窕,气质婉约。鬓间缀着晶莹粉白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愈发趁得她冰肌玉骨,美貌不可方物。
是她?九龙台上被他花重金拍下的昆仑奴?!他还没来得及想用就不知所踪了。原来竟是逃到了水云城,难怪陌殇离死活不肯放人,原来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不过他并不想当众暴露自己就是那晚拍下昆仑奴的买主,因此强忍住心中滔天的怒火,两袖一甩愤然出门。
回去当天晚上,张庭就亲自去信给九龙台的管事,将冷月心的下落告知对方,并施压对方无论如何也要将人交到他手中。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张庭走后,古竹上前一步,朝陌殇离行了一礼。“师父,您唤我。”
“嗯,本是想在此处,让你带回来的这位姑娘与张掌门将误会说开,没想到竟成了这样。”陌殇离轻叹一声,“只怕曲江派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你们可要小心了。”
古竹连忙回道:“师父放心,韩姑娘昨晚已经去信给她兄长,到时会有人来接她回家。”
“嗯,另外刚才张掌门提到,你师弟曲威平在九江流域失踪了,为师会派人去寻。你们这些时日就尽量待在门派,莫要下山去了。”说完陌殇离摆摆手,命令两人退下。
“你师弟......”出了门,冷月心目光担忧的望向身边的古竹,“那曲江派会不会因为我的缘故,拿你师弟的下落做要挟,逼迫令掌门妥协退让?要不然我还是离开这里吧,省得给你们添麻烦。”
古竹站定在原地,对上那双因为愧疚而惴惴不安的眼眸,低声安慰道:“说什么傻话?师父刚才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让你安心在这里住下,剩余的事他老人家会处理好的。”
“可是,可是......”冷月心低垂着眼,唇瓣嗫嚅着不知该如此开口。
古竹看出了她的为难,伸手在她头顶揉了揉,笑得一脸杨光。“别害怕,我师父厉害着呢。况且他老人家精通算卜之术,他定然已经替我师弟卜过卦了,否则怎会如此淡定,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冷月心看着他弯起的酒窝,没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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