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渐渐的,我的心脉却传来剧烈地疼痛。我咬牙忍着,已是习以为常。一千七百年前,南奕不小心身中噬骨之毒,每月十五便会饱受疼痛的折磨。我心疼他受难,便谎称圣雪莲得以解毒,哄他服下,实则悄悄将毒尽数渡到自己身上。这一疼,便疼了一千七百年,陪着我们相爱,战乱,再到入狱。心脉深入骨髓的痛,让我难以忍受的轻哼出声。接着,却听见了一声轻蔑的笑。我蓦然睁眼,却见陆瑶羲竟不知何时出现,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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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一个仙君跳了出来,指着我大呵:“莫清语!魔界封印千年来一直完好无损,怎得你一出来便被破开了!肯定是你!”
我一愣,下意识地想要辩解,南奕已来到我面前。
他只是睥睨着我,眼中寒芒更甚。
我心头猛然瑟缩,下意识想要后退。
南奕竟抬起一掌朝我打来。
我被一掌震飞了出去,喉间瞬时血气翻涌,一口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我耳中一阵嗡鸣,却任能听见南奕的声音。
“把她关进苦寒之狱!等本君回来亲自审!”
随着他话音落下,我立刻被仙官围上,送回了苦寒之狱。
苦寒之狱是座万年冰窟,我在里面待了千年,离开短短时日,又被带了回来。
几个仙官将我的手腕拷上结着冰霜的锁链,重新吊在那刺骨的冰瀑之中。
冰瀑飞流而下,锐利的冰棱尽数落在我身上。
我本就身受重伤,被刺骨的寒意蹙着,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我便又来到了虚妄幻境之中。
我一睁眼,便对上了娄弃看好戏的眼神。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厉声质问,“魔族怎么会冲破封印?是不是你搞得鬼!”
娄弃却一摊手,显得十分无奈:“上神,这你可就错怪我了,我这千年不是一直住在你心里吗?”
我哪里会信他:“那魔族怎会卷土重来?”
娄弃笑了笑,嘴角带着不屑。
他并未回答,反而问我:“清语上神,你知道魔是怎么来的吗?”
我一愣,便听他继续道:“魔是由心底的欲望孕育而成,靠负面情绪便能汲取力量,所以魔族从来不想,也根本不需要一统天下。”
“我们只要天下大乱就足够了。”
只要这世上还有人,还有纷争,魔族就永不会死。
我忽然有些脱力,险些站不住。
娄弃却一把扶住我,凑近我耳旁轻语:“所以上神,你可知为什么将我的神魂都打碎了,我却仍有死灰复燃之日吗?”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和那所谓的神君。”
“他将你打入苦寒之狱,对你们的情意弃如敝屣,而你的痛苦,不甘和怨恨造就了今日的我。”
“连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恨吧,上神,你为什么要成全负心之人?”
他的话似在我心里激起惊涛骇浪。
我咬着牙,不愿承认他所言,但一个声音蓦然地在我耳旁响起。
那竟是我自己的声音。
‘你还在坚持什么呢?你与南奕千百年的情意,他却仍能不分青红皂白将你推入深渊。’
‘既然他已笃定了你与魔族勾结,你百口莫辩,在仙界受尽冷眼,为什么不如了他的意?’
‘你的坚持又有何意义?’
‘报复,报复回去,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被那声音纠缠着,意识有些混沌。
在我不及的地方,一缕冒着阵阵黑烟的魔气悄然钻入我的体内,朝心脉涌去。
可在触及心脉的一瞬间,忽然爆发出一阵金光,将其弹了回去。
我瞬间回神,心中顿时一片清明。
那金光是神力。
是我的信徒赋予我的神力。
这世上还有人信我,哪怕只有一个,那我也绝不能自甘堕落,负了他的心意!
“娄弃,你休想!”
我再醒来时,冰瀑已暂时停了,整座冰窟变得极为安静,只剩我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地落进湖里。
可渐渐的,我的心脉却传来剧烈地疼痛。
我咬牙忍着,已是习以为常。
一千七百年前,南奕不小心身中噬骨之毒,每月十五便会饱受疼痛的折磨。
我心疼他受难,便谎称圣雪莲得以解毒,哄他服下,实则悄悄将毒尽数渡到自己身上。
这一疼,便疼了一千七百年,陪着我们相爱,战乱,再到入狱。
心脉深入骨髓的痛,让我难以忍受的轻哼出声。
接着,却听见了一声轻蔑的笑。
我蓦然睁眼,却见陆瑶羲竟不知何时出现,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把那样的无解之毒换到自己身上,每月承受蚀骨之痛,你为南奕做了这么多,他却根本就不知道,你不觉得自己的付出像个笑话吗?”
我忍着痛,她的话很是嘲讽,却激不起我心中任何波澜。
我并不后悔帮南奕解毒。
诚然我们之间的确有太多误会,但从前我们的感情情真意切,我并不为当时的决定后悔。
“陆瑶羲,我与南奕之间的事,又岂是你会懂的。”
谁知听了我的话,陆瑶羲却极夸张地笑了:“我不懂?”
“你还不知道吧,早在你们成亲以前,南奕就喜欢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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