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同学家是该里(城里)的,咋还跑咱县里上初中?”夏老太有此一问也是必然,大城市的教育体系一定比小城市的好。因为他们这县里的学校,是市里管辖下的,也就是旁支,什么好事第一个是上面的,最后才会轮到下面这些各县。而且县里的小学,初中,高中是一个大院的,小学学生算多,中学人数比之少了一半有余,到了高中,那简直是少的可怜。高一高二都一个班,而且每个班级人数不到四十人!
小说详情 “妈耶,我的天儿出息了,都能抓到这么多野鸡。”夏老太慢了几拍夸奖道。眼神盯在大盆中的野鸡,越来越亮,可能心中已经有千百种做法了。
“三天后会有大雪,多大,房子和猪棚能撑住不?”夏母突然想起夏天之前说的话,皱眉问道。
夏母的重点总是很理智,这也是她话少却招夏老太待见的原因。她这话一出,夏老太也将注意力转移到大雪上来了。
对于夏天来说,那些记忆只有想到时才用上,平时还真的是扔的一干二净。这不,今天她琢磨着三天后出发,才想到了记忆中大雪,印象中下了三天两夜,雪都到了膝盖处了。
不过因为老曲家房子塌了一间,压伤了他的老父亲,当夜,动员起全村扫雪开路,才给送到县里的卫生所。
夏天将这事也和二人说了,不管之前对于她将怀孕有多不信,二人此时都坚定的信了。因为不管是大冯家还是老曲家,还是下大雪这三件事,哪怕没有发生呢,见夏天这么确定的说,他们都信了。
只是心脏突突的跳,让他们脸色有些白。
平时鬼神论,那是给各自道德上加了一层底线,好听点说叫信仰。
可这真到了梦出先知这种能力的事实上,二人却有些承受不住。
夏天赶紧给二人各倒了一杯温水,用的是灵水兑的家里热水,“姥,妈,你们喝点水,别怕,这世上无奇不有,我能有这样的经历,就是大造化。所以我们不是害怕担心,杞人忧天,而是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想要管别人,不说别人信不信,一旦被人发现她的诡异,都能被削死。
这些不用夏天说,夏老太这个老人精更懂,“对,对,对,天儿,这话就咱娘仨知道,可不兴出去说。以后你还是少出去,千万别说露嘴了,那可是要命的事。”
“对,天天,听你姥的,这事,以后也不要和我们说了,你有啥决定,想好了直接让我们做,别再说出来了。太危险,你得当回事。”夏母也附和道。
她也怕她的老闺女成了别人口中的妖怪,再说现在是破四旧的年代,别说行动,有这想法都不成。封建迷信就是罪,一告一个准。
“行,我听你们的,你们别担心,除了你们我谁也不说,我又不虎,不说我不能害你们,也不能害肚子里的两个小子啊。为了你们,我也得好好保护自己,咱们家可不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中,中,你一定要谨慎小心些,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大风大浪了,千万要谨言慎行。”
“姥,你就放心吧,我长大了,也快当妈了,一定会小心再小心的。”夏天的保证让二老心情平复了些。
只是那句‘我也快当妈了’,咋就那么别扭呢!
“要是怀上两娃,那可老遭罪了,天儿,这事,真的嘛?”夏老太说完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那我们出去得拿东西换些布料,家里没几尺布了,这是咋掰扯也不够用啊。”
夏母在一边默默的点头,也犯愁了。
“要是两个,弄不到奶粉,一个人的奶水喂肯定喂不饱。”
瞬间被几只野鸡带来的高兴没了,只有未来的惆怅。
夏天。。。
“我有个同学家是市里的,她高中还是回市里上的,后来分配到纺织厂上班了,等我去了,找她想想办法。你们现在担心有些早,这次在外面待上那么久,能准备的都准备好。其他的事,咱们到时候再说呗!”
“你那同学家是该里(城里)的,咋还跑咱县里上初中?”
夏老太有此一问也是必然,大城市的教育体系一定比小城市的好。因为他们这县里的学校,是市里管辖下的,也就是旁支,什么好事第一个是上面的,最后才会轮到下面这些各县。
而且县里的小学,初中,高中是一个大院的,小学学生算多,中学人数比之少了一半有余,到了高中,那简直是少的可怜。高一高二都一个班,而且每个班级人数不到四十人!
因为这些年大学停了,知识分子落马的多,就说那牛棚里住的,都是知识分子。
这让乡下人更确切读书没用了,还容易出事!
再从知青院知青那里看,也是只有读书没啥用的结论。
却没有看到,附近大队上能进工厂工作的,哪个不是高中文化,初中虽然极少,却也有的。
但人们只愿看到他们愿意看到的,忽略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因此真正能看的到未来的人,真的只是少部分人。毕竟眼界文化程度,狭隘的见识,局限了眼界。
“当时他妈到这边工作,他才转过来的。后来他奶不放心,就又回市里上学。”
夏天这不是说谎,在她印象中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叫郭宝庆。当时因为她学习好,那郭宝庆平时借个笔记,问个问题,他们还算走的近一些。当然,那是在原主看来,毕竟与她有交际的人很少,她的性子太闷。不说一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也差不多了。特别像她妈,实干派。不知道是话少,还是嘴上懒。
“那感情好,等到了市里,你就问问他整点瑕疵布就成。至于奶粉...”夏老太一说到这就卡克了,那可是紧俏货。
别说他们小老百姓,就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工人,也不是那么好就整到的。
“妈,到时再说,这不是还有八九个月呢嘛,咱慢慢来,等到了市里,再想办法。”夏母想着,到时她找个临时活计,得给孙子们攒奶粉钱和奶粉票。
夏老太也起了心思,不过她掩示的很好。在她看来,她是这个家当家人,有困难就得她来解决。不能让她的闺女和孙女着急上火,还得她一家之主出马。
三人就着灶坑烤火,话又转移到几只鸡上面。
“这大晚上炖鸡,咋能吃的完。”夏老太一脸肉疼的表情,在昏暗的油灯与灶火的映衬下,很是讨喜。
就是那种我想吃,我又舍不得吃的表情。
的确按照老太太的节俭,不吃上个三五天怎么可以吃完。于是夏天不得不为肉能进入他们嘴里而助攻,“这可是集体财产,不能留,你们等一会儿吃完再睡,不然被人发现了,我们可会被全队上的人批斗。”
夏老太为了一只鸡唉声叹气,最终还是妥协了,不说别的,他们一家三口是该好好补一补。只是这决心可是下得很心疼就是了!
于是夏老太与夏母坐在灶台前唠起嗑来。借着灶坑里的火取暖,等待着鸡汤出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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