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平安的伤又养了好几日,整个人完全被摁在了床榻上,压根不让下地。“我有正事要办。”向平安瞪着眼反抗。“连耀天买宅子的事,我约的人进城来了,要卖宅子!”“我派人替殿下去接,殿下好些休息。”苏时越拦下她,直接转身叫了阿良,压根没给向平安拒绝的机会。阿良才出去两个时辰就又火急火燎跑了回来。向平安对阿良是否有认真办事效率很是质疑。“宅子成交了?”
小说详情 一阵刺鼻血腥蔓延开来,正在与狼群肉搏的向平安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她艰难从刚斩杀的恶狼眼珠子上把匕首抽出来,踉踉跄跄起身。
恶狼冲着她龇牙咧嘴,发出怒嚎。
向平安眼睛眨也不眨,如木头人一般,倔强地逼自己立在雨中。
雨中似模糊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冲她狂奔而来。
向平安突然就再也支撑不住。
“轰。”
整个人一松,轰然倒地。
醒过来时已经过了七日,彼时她躺在平宁殿中。
睁眼所见依然是苏时越。
他看上去十分疲惫,神色凝重且不安。
说来奇怪。
她晕了几次,每次一醒,总是看见他。
见向平安醒来,苏时越整个人也立即清醒了过来,立即端过来一碗药汤。
向平安下意识用手撑起身子打算接过,身体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身子起到一半,直接又摔了下去。
苏时越一慌。
“你的手伤得不轻,我来。”
向平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连手臂加手掌,都被裹成了蚕蛹。
白纱之下泛出鲜红的血迹,似乎刚刚她不小心起身又让伤口裂开了。
“大家,都平安吗?”
向平安将药喝完,这才来得及问。
“所有人都好,你只需顾着你自己。”
向平安又迟疑了一会儿。
“那,围猎的第一,是谁的?”
“命都要没了,你还惦记这个。”
苏时越叹着气盯她半晌,为了不让她多心,这才将她昏迷时发生的事,大致讲了一讲。
那日他寻着踪迹而去,恰恰看见满地狼尸。
苏时越想起她要拿第一的目的,连人带狼尸,一起让人抬了回去。
苏时越直接就将狼尸抬到了皇帝面前,替向平安邀功。
这第一,自然也就换到了向平安头上来。
其他人不敢二话,只是连耀天到手的第一飞了,气得牙痒痒。
“只不过……”
苏时越顿了顿,声音有点闷。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赫尔猎到了冬青之王,向你父皇求娶你。”
什么?
冬青?
求娶?
向平安没弄懂。
“赫尔?他疯了?”
向平安刚稍稍起来一点,整个人就眼前一黑。
苏时越赶忙过来扶:“你先养好身体。放宽心,有的是方法不让你嫁她。”
向平安的伤又养了好几日,整个人完全被摁在了床榻上,压根不让下地。
“我有正事要办。”
向平安瞪着眼反抗。
“连耀天买宅子的事,我约的人进城来了,要卖宅子!”
“我派人替殿下去接,殿下好些休息。”
苏时越拦下她,直接转身叫了阿良,压根没给向平安拒绝的机会。
阿良才出去两个时辰就又火急火燎跑了回来。
向平安对阿良是否有认真办事效率很是质疑。
“宅子成交了?”
向平安眼中有疑虑。
阿良看出向平安的不信任,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他家公子交代的事,不认真做,会挨打!
不仅要做,还要做得很快很好!
“成交了,凉都内三进三出带大院的屋子,连大夫满意的不得了,就是可为难了孟老,连耀天一次性付了半年的租,给的全是现银。”
现银?
向平安疑惑地与苏时越对视一眼,还来不及开口分析连耀天哪里来的那么多现银,就听外边奴婢的声音传了进来。
“公主,咱们殿下现在伤着呢,不方便见客。”
小丫头的声音还没落,吉尔铜铃般的声音先闯了进来。
“听说你最近好些了,我今日来,是想跟你道声谢,我约了醉里酒坊请你吃酒,你可别不识抬举。”
向平安当即眉头一跳。
“公主殿下这样子,属实是没看出是来道谢的。”
吉尔被向平安一噎。
——
答谢宴请在醉里酒坊。
吉尔面色不是很好。
赫尔是来出钱的,被请的是向平安跟向长泽,但是这个质子是怎么跟来的?
赫尔偷偷看了一眼苏时越。
此时苏时越走在人群最后面,目光一刻不落地黏在向平安身上。
吉尔悟了,又看了一眼赫尔。
嗯,情敌。
向平安此时因为有话跟赫尔说,故意避开其他人走在了最前面。
“我听闻赫尔殿下向父皇求娶我。我与殿下交集不多,寥寥数面,竟不知哪里能得殿下欣赏。”
向平安一句话说得婉转,末了,又补充道:“不过今日,便与殿下把话说清楚,我如今在凉国,有要事未办,不会嫁给殿下。”
“殿下不必这么早断言。”
赫尔冲着她露出一个笑来。
寥寥数面,他可看了她很多面。
装傻充愣,但手段了得。
这样的她,能做他夺皇位路上的一大助力。
然而向平安并不没有听进去。
她冷着脸,看着赫尔。
“我不知道殿下要娶我意为何,但我若不点头,父皇也拿我没办法。”
再一转脸,看见吉尔在楼梯上头冲她招手,催促她赶紧上去。
五个人坐在一起像个五个陌生人,一时无话可聊。
独独吉尔性子活泼些,一个劲往向长泽碗里夹菜。
“你多吃。”
向长泽看着碗里堆成小山一样的菜有些尴尬。
“啊,今,今日。多谢二位……”
“多谢二位上回林子里出手相助,今儿这一顿,算我的。”
向平安抢过向长泽的话接过来。
她本来还想说吃了这顿,今后两不相欠。
想了想,又觉得救命的事不能拿饭来抵,最终没有说出口。
向长泽默默扫苏时越一眼。
他一直被吉尔“骚扰”,正在跟苏时越用眼神打哑语。
你留下,我准备开溜。
苏时越瞪回去,你开溜,我怎么办?
最终两人没商量出什么来。
就见向长泽风卷残云将碗中的菜一扫而空,筷子一搁。
“最近一直奉命在查郭尚书贪污的案子,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没安排好,我就先走一步。”
向平安却装作没听懂一般,“哦”了一句,语气悠悠的:“虽我不在朝堂之上,但连我这个不在朝堂之人都晓得父皇的意思。”
抬眼间正看见苏时越有样学样给她夹菜,又一边把碗中的菜给苏时越夹回去。
“郭尚书施粥发粮,百姓们早把他当凉都中的父母官,一时半会父皇还动不得他。所以兄长其实也不必那么心急,父皇若要处理郭尚书,还需等一个时机。”
说着,在向长测变化莫测的目光下皱了皱眉,扭头看苏时越:“别夹了,我不大喜欢吃油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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