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知颜望着戚西川，突然想到了月圆之夜梦到的那些过去。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戚西川，和年少时的戚西川可真像。
所以，她突然改变了注意。
褚知颜勾唇一笑，说：“回褚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戚西川见她松口，眼眸瞬间一亮，连忙问：“什么要求？”
见他如此迫不及地，褚知颜眼中闪过狠戾，他就这么想着把自己抓回褚国处死？
心中暴虐涌动，眼中闪过一抹暗红，接着她便冷说：“戚西川，我可不敢就这么跟你回褚国，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不过，你若是肯站着不动接三掌，我便跟你去褚国。”
戚西川心中一痛干涩说：“阿颜，我不会再伤你……”
褚知颜嗤笑一声，便说：“戚西川，十年前你在往生涯刺我的那一剑，我至今还疼着，你说我会不会信你？”
戚西川握紧手中佛珠，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浑身的痛苦，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说那一剑不是他刺的吗？
可她哪里还会信他？
深呼吸平息了心中的痛苦，戚西川便轻说：“我答应你，但你也要说到做到。”
活落，就见褚知颜凌厉一掌袭来！
她还嘲讽说：“放心！我可不想某些道貌岸然之徒！”
一掌下去，戚西川闷哼一声，向后划出了很远的距离。
他咽下喉咙的腥甜，紧紧望着褚知颜，眼底闪过一抹苍凉。
她恨他，他以为他能坦然面对这些，可是他却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望着她的恨意，他甚至连正常的呼吸都稳不了，更别谈运功。
可褚知颜的第二掌却到了！
“咔嚓”一声！ 戚西川的左手臂生生被褚知颜的掌力震裂！
他无力单跪在地，唇角溢出鲜血。
褚知颜收掌，没有继续第三掌，只凝眉望着戚西川，心中诧异至极。
戚西川竟然这样弱了？
当初在往生涯顶，她可是领教过他的功力的，十年过去，他竟然不进反退？
诧异过后，她却嘲讽说：“戚西川，你的功力退步的这么厉害，该不会是你的佛祖知道你动了妄念，收回了对你的优待了吧？”
戚西川低垂的眼眸微动，不敢看褚知颜的眼，他确实生了妄念。
他每日每刻，都在想她。
想得快要疯了。
可却听褚知颜说：“戚西川，为了褚华嫣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可曾后悔？”
戚西川猛然抬头望着褚知颜，他哪里是为了别人？
他的妄念，他的修行，他的坚持……那些好的坏的分明只是为了她一人！
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都在她的嘲讽下消了音。
他抿了抿唇站起来，只说：“还剩最后一掌。”
而他这没有半点解释的态度，却加深了褚知颜眼里的冷意，她运力出掌，余波把周围的竹子吹得东倒西歪。
不远处的阿紫阿青两人都也都为站稳，戚西川站在远处，脚下已经印下了两个深坑。
他一直望着褚知颜，眼中没有一丝粉饰太平的平静，只有满目的情深和化不开自责。
可褚知颜眉心处的曼珠沙华又宛如被重新沁了血，她此刻根本注意不到戚西川是什么神情。
“戚西川，这是你欠我的！”
这一掌下去，戚西川立即吐出一大口鲜血。
可他竟然还没有倒下，而是伸手扯住她的手腕，满目伤痛说——
“阿颜，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