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那么多,也该消消食,对不?见楚南月关好房门,楚子誉抬眸看向她:“阿月,有话就说吧!”楚南月上前一步,蹲在轮椅前,楚子誉本能的想再次后撤,可想到妹妹变了,又生生忍住了。楚南月如何看不出来?她哭笑不得:“大哥,我平素闲来无事都会翻看一些医书,这几日恰看到咳疾这一块,不如我为大哥看看吧?”幸亏原主好吃懒做又脾气怪异,整日躺床上混吃等死,偏生又不让外人进她的房间。
小说详情 楚子洵一身疲惫归来时,入目的是院落中围坐石桌旁正眼巴巴瞧着大门的三人,入鼻的是椒香销魂的麻辣鲜香。
小桃起身端来洗脸盆:“二公子,洗手用晚膳。”
楚子誉:“阿月做得晚膳,闻起来就香。”
楚南月:“好小子,居然敢不听我的话,又跑出去干活。”
楚子洵惊讶万分:“真是你做的?”
楚南月朝楚子洵挑了挑眉,随后她起身,缓缓开口:“昨日我被宁王的侍卫打到了脑袋...tຊ...”
刚开口,就看见三个人的眼眸皆是担忧。
尤其楚子誉挺了挺脊梁:“昨夜为何不说?可难受?阿洵,快带你姐去看大夫!”
楚子洵起身就要背楚南月。
楚南月感动不已,连连回道:“大哥,阿洵,你们别担心,我一点事都没有!”她示意众人坐好,顿了顿,继续说道,“被打了一下,然后我就瞬间如被打开天灵盖一般醍醐灌顶,才意识到从前的自己错得是有多么离谱,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决定摈弃以前恶习,努力赚钱,和大家一起努力,撑起咱们这个家!”
这是她想到的理由,还不错吧?
此处应有掌声吧?
“大哥看看你的头!”楚子誉凤眸微闪,他抱着楚南月的头,纤长的手指反复抚摸,确认无疑,才嗫嚅着双唇,“大哥就知道这一日早晚会到来,好在我等到了,我终于有脸面见爹娘了。”
因着情绪的激动,他单薄的身子开始颤抖,嗓音溢出隐忍的咳嗽。
“大哥,咳出声来,不要憋着!”楚南月起身看似在拍楚子誉的背,实则用力按压他的穴位。
此时,她也无心多想楚子誉的反常。
楚子洵红着眼眶,一手握大哥,一手拉姐姐:“姐姐能幡然醒悟真好,若是大哥身子能好起来,我便无所惧怕!”
别看他年纪小,身上总是带着一股狠劲。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姐姐作天作地,大哥撒手人寰。
“放心,大哥一定会等你们再长大一些的!”楚子誉止住了咳嗽,苍白的脸上带着浓浓的不甘。
“阿洵放心,大哥一定会陪我们到老!”楚南月已做好打算,晚膳过后,她就开始帮楚子誉治疗肺痨。
好人不该如此短命的!
“民以食为天,吃饱才有力气和疾病抗争!”楚南月递给楚子誉一个肉包子和一盘蒜香的小龙虾,“大哥有咳疾,不宜食海鲜和辣食,少吃一些!”
“好!”楚子誉闻言嘴角漾出笑容。
她的妹妹终于恢复正常。
爹娘在天终于可以安息。
楚子洵拿起一只龙虾,粗暴撕扯里面的肉:“姐姐手艺真好,色香味俱全!”
他们以前饿肚子时候不是没吃过龙虾,只是肉少不说,既硌牙又腥。
可姐姐怎么能做得这么好吃?
是他长这么大吃得最好吃的东西。
“那是自然,我不但手艺好,吃相还优雅!”楚南月洋洋得意,她优雅拿起一只虾,不动声色示范正确剥虾动作。
随后,她又掰开一只蟹头,挑出里面的蟹黄,恭敬递给楚子誉:“大哥尝尝!”
楚子誉虽然腿不好,但是手很灵活,楚南月转身之时,他已照着她的动作掰开一只,几乎于此同时递给她。
二人相视一笑。
楚子洵手劲大,蹭蹭连掰数只,口齿不清道:“谁吃谁拿!”
语罢,专注吃起自己的龙虾来。
还是麻辣小龙虾好吃,够辣,带劲。
他是头一次吃得这么尽兴,不用担心不够吃,也不用想着第二顿。
这玩意,河边多得是。
楚南月望着埋头干饭的三人,突然灵光一动,一赚钱点子涌上,她试探开口:“你们觉得咱们明日卖麻辣小龙虾和清蒸螃蟹,如何?”
这个年代,虽然大家都不吃这些东西,但她很自信,只要有人尝了她做的,就一定会流连忘返。
试问,谁又能抵挡住麻辣小龙虾的诱惑呢?
还有肉质鲜腻味美的螃蟹。
“可以一试!”楚子誉微眯凤眸,率先同意。
“我也赞成!”楚子洵一听能换钱,赶紧放下手中尚未剥的一只龙虾。
“奴婢都听姑娘的!”小桃也乖乖放下手中的龙虾。
“吃你们的,河边多得是,更何况,这东西得现做才新鲜!”楚南月敲了敲桌子,十分高兴。
这个家虽穷得叮当响,但每个人既务实又民主,和他们交往,可真是太轻松了。
用完膳,望着每个人面前堆起的一座小山,楚南月满意一笑,便推着楚子誉回了房间。
她喜欢做饭,不喜欢收拾。
刷碗这件小事,就让楚子洵和小桃二人忙活吧。
吃了那么多,也该消消食,对不?
见楚南月关好房门,楚子誉抬眸看向她:“阿月,有话就说吧!”
楚南月上前一步,蹲在轮椅前,楚子誉本能的想再次后撤,可想到妹妹变了,又生生忍住了。
楚南月如何看不出来?
她哭笑不得:“大哥,我平素闲来无事都会翻看一些医书,这几日恰看到咳疾这一块,不如我为大哥看看吧?”
幸亏原主好吃懒做又脾气怪异,整日躺床上混吃等死,偏生又不让外人进她的房间。
所以无人知晓她在房间具体干了什么?
楚子誉摇摇头:“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这乃是顽疾,治不好的,现如今看到你这般......我没有遗憾了!”
“阿洵尚未长大成人,我也未找到良人,大哥真没有遗憾吗?”楚南月一语箴言。
楚子誉长叹一声:“罢了罢了,随你吧!”
楚南月有心学医是好事,他不能打消她的积极性。
见楚子誉妥协,楚南月得寸进尺:“大哥的腿是当年在牢狱被狱卒打断的吗?”
她依稀记得,当年他们楚府出事时,她爹和大哥都被带走了。
后来,她娘也走了,没多久,她大哥就回来了,不过是被狱卒像狗一样丢回来的。
再后来,他们就被抄了家,赶出了楚府。
楚子誉突然怔住,他紧握双拳,幽深的眸子望向远方,里面是无边的悲戚。
最后,他只淡淡回了一声:“往事不可提!”,独自将过往吞下。
楚南月抿了抿嘴,握住他的拳,哽咽一声:“大哥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语罢,她为楚子誉按压了几处大穴,并捎带捏了捏他的腿。
她便了然于心,外伤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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