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两人的背影,我的心尖骤疼,连带着脑中痛意也忽然加深。疼得我当场倒地,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时,我身处一个陌生之地。心中刚溢出慌乱之时,一道苍老声音传入耳中。“你醒了?别担心,这里是医馆。”我抬眸看去,不远处是一个身作郎中打扮的白发老头。我撑着头缓缓坐起,哑声道:“多谢老先生。”老郎中又问:“夫人,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晕倒的吗?”闻言,我却是一愣,脑海中忽然一片空白。
小说详情这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面露惊讶。
三年前李国公府的世子不顾世俗反对,非要娶一棺材铺之女的事,整个京城谁人不知?
而今不过两年,这份至死不渝的感情便彻底破碎了吗?
各种探究、嘲讽、看好戏的视线纷纷落在我的身上。
我只有死死攥紧手,才能维持住脸上的体面。
与李臣术冰冷的目光对视良久,我终究还是低下头,轻声道:“是我小题大做了。”
到这一步,李臣术却没放过我:“既然自知小题大做,那便向清瑶道歉吧。”
我沉默一瞬,姿态极低地道了歉。
“赵姑娘,抱歉,轻语向你赔罪了。”
说罢,不等其他人反应,我干脆转身离去。
但尽管我的姿态淡然,这场踏春宴后,我与李臣术婚变的传闻还是传得满城皆知。
而这一切,都是我身旁的丫鬟告知于我。
流言肆虐之时,我收到了娘家口信,让我立即归家一趟。
刚踏进家门,父亲和继母便满脸焦急的迎上来。
“轻语,京中都在传你在踏春宴上被世子当众羞辱,如今世子幡然醒悟要休妻,传闻可真?”
我沉默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见状,父亲愈发急道:“轻语,如今街坊都知我们是国公府的亲戚,若是你被世子休弃,我们家可就颜面无存了!”
继母更是厉声呵斥:“谢轻语,我告诉你,就算世子厌了你,你也要留在国公府,哪怕是做个妾!”
我怔愣当场,心中涌起一阵讽刺。
这讽刺却不是冲着这对趋炎附势的夫妻,而是嘲笑竟对这两人还有一丝指望的我自己。
我深吸口气,恢复了一贯的冷淡。
语气笃定道:“我与世子没有出问题,那都是外人以讹传讹。”
“我要去看祖母了,你们不要拿这事烦她。”
语罢,我径直朝后院走去。
陪着祖母用完午饭,我才离开谢家。
长街上热闹非凡,可我却只觉得疲惫又孤独。
尖锐的疼痛却突兀的在此刻再次席卷大脑,我扶着墙,几乎跌倒。
就在这时,一道tຊ带着恶意的低沉男声响起。
“谢轻语,你好不容易攀上了李国公世子,怎么才两年就被厌弃了?”
我倏然抬头,看清来人后,满脸厌恶地冷声道:“与你无关!”
来的人是长街有名的地痞,唐怀。
自我及笄后,他便屡次在长街骚扰我。
我与李臣术的相识,就是因为这坏胚的一次骚扰。
我不想搭理此人,冷着脸转身就要走。
唐怀却拉住了我,面容阴沉:“与我无关?如果不是你攀上了国公府,你就是老子的媳妇!”
我气急,正挣扎之时,一道女声忽从身后传来。
“阿术,你看那是不是谢姑娘?”
我浑身一激灵。
转身就见身后并肩而立的两人。
不正是赵清瑶和李臣术!
此刻,李臣术的面色无比阴沉,锐利的视线落在我与唐怀拉扯的双手上。
“他是谁?”李臣术声音冷得似冰。
唐怀见此不妙,瞬间便抽身溜走。
我难堪得想解释,赵清瑶却笑着插话。
“阿术,我瞧着谢小姐和那位公子站在一起时倒是颇为般配,你觉得呢?”
我手一紧,怒火还未沸腾,就听李臣术冷冷道:“灾星配地痞,自然。”
说罢,他便厌恶一甩袖:“此处晦气,我们走。”
望着两人的背影,我的心尖骤疼,连带着脑中痛意也忽然加深。
疼得我当场倒地,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身处一个陌生之地。
心中刚溢出慌乱之时,一道苍老声音传入耳中。
“你醒了?别担心,这里是医馆。”
我抬眸看去,不远处是一个身作郎中打扮的白发老头。
我撑着头缓缓坐起,哑声道:“多谢老先生。”
老郎中又问:“夫人,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晕倒的吗?”
闻言,我却是一愣,脑海中忽然一片空白。
——我竟完全想不起来,我在昏迷之前在做什么……
老郎中见状,面容凝重,问:“你近日可有健忘、头痛之症?”
我心莫名一沉,轻轻点头。
老郎中叹息一声:“夫人,您脉象如断弦,头髓瘀阻,只怕是患上了失忆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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