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刚才我干娘可说了,我若是遇见了委屈,她会第一时间赶来给我撑腰的。父亲就在旁边听着,这么快就不记得了?”苏晚意说完,扭头回映雪阁去了。只留下气得跺脚的苏暮山,和在一旁不停给他顺气的徐氏。“小姐,真是太悬了。还好佛祖保佑,让您遇见了长公主殿下。不然等小姐嫁了过去,都没地儿哭去。”忆秋不禁为小姐捏了把汗。“或许真是佛祖保佑吧?”苏晚意喃喃道。
小说详情 “苏大人会做官,但不会疼女儿呀!”刚到正厅坐下,长公主直接就开门见山,挑明了来意。
“殿下告罪,在下本不改反驳。
只是小女在家里一向是娇惯着养大的,在下与夫人都颇为看重。
谁承想竟纵得她不知轻重,跑到殿下面前胡言乱语,请殿下万勿怪罪。”苏暮山说着瞪了苏晚意一眼,责怪她给自己惹祸、添麻烦。
“我已收了晚意做干女儿,她是何等的聪慧乖巧,我都看在眼里。看来苏大人当真是不了解自己的女儿?我看你这个亲爹倒不如我这个半路的干娘。”长公主看着还在装糊涂的苏暮山,又心疼起苏晚意来。
“罢了,我也不是来问罪的。只叮嘱苏大人一点,跟平阳侯府的亲事是不能继续了。
我们刚从那里回来,那沈少虞早已经死了。莫要害了晚意的一生,她正是如花的年纪,什么样的夫婿找不到?
苏大人若是不想替我干女儿操心,那我这个做干娘的来做主。”长公主看向苏暮山的眼神逐渐狠厉。
“什么?沈大公子死了?怎么会?前日他们侯府还派人来说,沈大公子只是生病卧床而已,怎么今日就……”苏暮山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殊不知长公主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说辞。
连查都不查一下,就信了人家的话,为了官位竟然全然不顾亲生女儿的死活,真是可怜了她那聪慧乖巧的干女儿,怎么摊上这么个爹?
“说是府中的下人生了歹念,以奴弑主,又藏尸冰窖。我们碰巧撞见了那两名下人转移尸体,不然你女儿恐怕要嫁进去做望门寡了。”长公主想起卫氏,语气非常不屑。
隐瞒自己亲儿子的死,骗婚不成,就将罪行一股脑地推到下人的头上,真是令人不齿。
“那奴才可真是大胆,以奴弑主者凌迟处死。既然沈大公子已经身亡,那与小女的婚事只能作罢了。
在下午膳后就带着夫人,去平阳侯府退了与沈大公子的亲事。
要不,公主殿下也留下吃个便饭吧?”
长公主哪里听不出?这苏暮山分明是下了逐客令。
“不必了,既然苏大人已经决定退婚,我就不再耽误苏大人的时间了,天也不早了,驸马爷还等着我们娘俩回去用午膳呢,就不留了。”长公主说罢,带着女儿就要离开苏府。
临走前对苏晚意千叮咛万嘱咐,若是遇见什么委屈就给公主府递话,她绝对第一时间赶来给她撑腰。
苏晚意满心欢喜地点头答应。
送走了宁安长公主母女,苏暮山一改在长公主面前的和善。
“你如今长大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竟还带着长公主去平阳侯府胡闹?你以为攀上了宁安长公主,我就不敢治你吗?你别忘了,我才是你亲爹。”苏暮山指着苏晚意,恨不得请出家法来。
“父亲,刚才我干娘可说了,我若是遇见了委屈,她会第一时间赶来给我撑腰的。父亲就在旁边听着,这么快就不记得了?”苏晚意说完,扭头回映雪阁去了。
只留下气得跺脚的苏暮山,和在一旁不停给他顺气的徐氏。
“小姐,真是太悬了。还好佛祖保佑,让您遇见了长公主殿下。不然等小姐嫁了过去,都没地儿哭去。”忆秋不禁为小姐捏了把汗。
“或许真是佛祖保佑吧?”苏晚意喃喃道。
佛祖保佑她重活一世,给了她改变命运的机会。
“小姐,等老爷去侯府退了亲事。奴婢跟小姐再去一次伽蓝寺,一定能为小姐求个好姻缘的。”
说话间就回到了房间,忆秋伺候着苏晚意洗脸卸妆。
卸下一身行头,苏晚意才觉得轻松了许多。
夏日里出门最是难受的,穿着一身繁杂的衣裳不说,还要敷粉上妆,戴上满头的珠翠。
她作为未出阁的姑娘穿戴的还少些,长公主穿戴着那一身极为繁杂的行头,在夏日里行走,可怎么受得了呢?
“求姻缘的事,等父亲退了婚再说吧,这个亲事不退掉,我心里总是不踏实的。”苏晚意摇着扇斜躺在榻上。
不知为何,父亲今日这么轻易地同意了退婚,让她总觉得有些不现实。
或许是她多想了吧?
苏暮山午膳后果然去平阳侯府退了亲事,随着亲事被退,侯府也传出了沈少虞的死讯。
苏晚意悬着的心总算是踏实了。
然而,没过几日,映雪阁整个就被封了起来。
“凭什么不让我出去,耽误了大小姐的早膳,你们担得起责吗?”忆秋冲着门口的小厮喊道。
“忆秋姑娘还是别为难我们了,安嬷嬷已经去厨房,去拿大小姐的早膳了,必不会让大小姐饿着的。”门口的小厮死死拦着,完全不给忆秋空档跑出去。
“你……”忆秋见实在出不去,赶紧去屋里告知苏晚意。
“他们为何围住我的院子?”苏晚意听说院子被围得水泄不通,啪的一下将手中的梳子拍在桌案上。
不是说已经退婚了吗?难道父亲是骗她的?
不对呀,前两日还让忆秋打听过,她与沈少虞退婚的事,已经传到了外面。
难道他们背着她又重新定了婚约?
思考间,安嬷嬷带着两个端着餐盒的丫鬟走了进来。
“大小姐,您的早膳老奴给您端来了,您是在外间吃,还是就在里间用膳呢?”
“大小姐一向都是在外间用膳,你就放在那个桌子吧。”忆秋指着外间的一个圆桌说道。
膳食都摆上桌,苏晚意才缓缓从里屋走出来。
“安嬷嬷,您可知父亲为何将我的院子围起来?”苏晚意停在安嬷嬷的面前,目光锐利地看着她。
安嬷嬷看着苏晚意,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大小姐的目光,只是低着头回道:“老奴不知,老奴只是奉夫人的命令来给大小姐送饭的。”
苏晚意打量着安嬷嬷,眼珠转了转。
“安嬷嬷,最近您家里可好呀?”苏晚意在桌前坐下,带着一副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安嬷嬷。
“托大小姐的福,老奴家里都还好。”安嬷嬷不安地回道。
这大小姐这些天不知为何,跟变了个人似的,和以前温顺可人的样子截然不同,每次看到大小姐的笑容,她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是啊,经历过心如枯槁,又地狱里走一圈,哪里还能是原先那个温顺可人,如阳光一般单纯善良的大家闺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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