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简单的道理，段厉川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只是不敢去想。
段厉川满是颓败与丧气：“老师，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上将奇异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人。
“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有这么一天，要我说，你不如放弃吧，对你，对问凝都好。”
上将对两人之间的事情还是有些了解，他不由得摇了摇头。
“你从前做的太绝了，人家抗拒你，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段厉川沉着脸不说话，上将却猜出了他的心思，以他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他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上将好言劝道：“厉川啊，错过就是真的错过了。”
“可不试试怎么知道？”
段厉川神色未变，可话语中的坚定却让人心惊。
“还请您同意我的申请。”
上将看了他半晌：“如果你能在五天之内让问凝同意，那我也没有意见。”
“好！”
晚上，阮问凝正专心研究资料，“咚咚咚”的敲门声钻入她的耳中。
她轻啧一声，只当自己没有听见，敲门的人见她不应答，果然停下了手。7
就在阮问凝以为不会再敲时，敲门声再度响起。
她拧着眉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谁？”
门外的人不说话，阮问凝生出了几分不耐。
“段厉川，你到底想做什么？”
从段厉川敲门的那一刻，阮问凝便知道来人是他；多年的相处，让她对段厉川了如指掌。
段厉川不说话，似乎tຊ不见到阮问凝，他不会停下敲门。
阮问凝心中生出一股躁意，她一把打开了门，清冽的竹香闯入她的鼻尖。
下一刻，她被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段厉川将头靠在她的肩窝处。
“问凝。”
他叫的缠绵缱绻，含着无尽的情意。
阮问凝内心却没有丝毫激动：“段厉川，你到底想干什么？”
段厉川没说话，反而抬手将阮问凝抱得更紧了。
“问凝，这些年，我好想你，可我怎么也找不到你……”
阮问凝自知自己无法挣脱他的怀抱，索性也不再挣扎。
只是段厉川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有听，也一个字都不信。
直到段厉川哽咽道：“问凝，你当初离开时，难道就没有一丝犹豫和不舍吗？”
闻言，阮问凝的脸色彻底冷了下去。
“段厉川，我如你所愿离开了，你难道不满意吗？”
段厉川红着眼解释：“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离开。”
“可你做的一切都是在逼我离开你。”
阮问凝讥笑道：“不过我也相信你，你没有想过让我离开。”
她话音刚落，段厉川眼眸一亮似乎在为阮问凝相信自己感到欣喜。
只是下一秒，阮问凝短短的一句话又将他推下了深崖。
“毕竟你曾经在孟溪墓前发过誓，你会像爱她一样爱我。”
段厉川面色惨白，他颤声道：“你都看见了？”
阮问凝脸上嘲讽的笑意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只余下无尽的冷漠。
“怎么，难道你还想一直瞒着我？”
“不看见那些东西，我又要怎么知道，你对孟溪，用情至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