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吵醒她,阮烟轻手轻脚的穿戴整齐,打开门走了出去。刚来到外面,就见傅宴清挑着两桶水从院门走进来。见此情形,阮烟下意识的蹙起眉头,“你肩膀上还有伤,怎么去挑水了?我去就行。”傅宴清脚下走的稳稳当当,语气也十分轻松,“没事儿,这并不沉,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癡阮烟往他肩膀上扫了一眼,隔着白色的衬衫,丝毫看不到里面的伤势如何。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没有裂开也没有渗血。
小说详情 虽然没有浴室,但好在这是盛夏,即便是晚上,仍旧和冷字不沾边。癡
烧上一大锅的热水,一家四口依次洗了澡。
洗过澡,换上棉麻做的宽松的睡衣,躺在铺着竹席的炕上,阮烟的四肢百骸都泛起了倦意。
扭头看向身侧的念念,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盛夏的晚上根本不用盖东西,阮烟也闭上了眼,不多时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晚,阮烟睡的并不安稳。
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里经历了原主这短暂的一生。
和刚穿过来时,在脑中接收了记忆不同,那时她是作为旁观者,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癡
可是在梦里,她却是成了当事人,亲身经历了一遍。
在梦的结尾,阮烟知道了一件事儿。
不存在穿越,她就是原主,原主就是她。
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她原本生活的世界不同,早在末世来临之后,她一次重伤之后,一部分灵魂就来到了这里,投生到了阮母的肚子里,成了阮母的孩子。
因为在末世中她身死了,剩余的灵魂受到了牵引,也来到了这里,进入了这个身体。
残缺的灵魂融合,成了真正的她。
阮烟缓缓睁开眼,眼中的茫然渐渐消失,只剩下喜悦和坚定。癡
虽然阮烟仍旧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灵魂会进入书里,成为书里的一个人物,可这丝毫不影响她喜欢这里。
这世上一饮一啄自有其道理,不用细究其中的原因,只需要珍惜享受就足够了。
阮烟从炕上坐起来,就见念念还在沉沉的睡着,小脸儿都睡得红扑扑的,看起来越发的可爱了。
没有吵醒她,阮烟轻手轻脚的穿戴整齐,打开门走了出去。
刚来到外面,就见傅宴清挑着两桶水从院门走进来。
见此情形,阮烟下意识的蹙起眉头,“你肩膀上还有伤,怎么去挑水了?我去就行。”
傅宴清脚下走的稳稳当当,语气也十分轻松,“没事儿,这并不沉,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癡
阮烟往他肩膀上扫了一眼,隔着白色的衬衫,丝毫看不到里面的伤势如何。
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没有裂开也没有渗血。
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身体又是他自己的,他都说了没事儿了,阮烟才不多管。
“你自己心中有数儿就行。”阮烟说着,往放脏衣服的地方走去。
昨晚洗漱完太累了,她就直接带着念念去睡了,脏衣服也没来得及洗,现在刚好可以洗出来。
可才刚转过身,阮烟就看见了那迎着晨风飘扬的湿哒哒的衣服。
脏衣服不仅已经被洗完了,甚至都已经晾上了。癡
家里一共四个人,昭昭和念念还没起,这衣服是谁洗的不言而喻。
傅宴清的声音,这个时候也在身后响起。
“我起得早,顺手就一起洗了。”
阮烟,“......”
这是起的早晚的事情吗?
他们两个可是决定了要离婚但是还没离的关系,他把她贴身的衣服一起洗了,是不是多少有些冒昧了?
阮烟转过身,瞪着眼睛看着傅宴清,却见傅宴清一脸的莫名。癡
“怎么了?你怕我洗不干净?我在部队的时候,衣服都是自己洗,经验丰富,不会洗不干净的。”
听到这话,阮烟一下就泄了气。
算了,反正他们还没tຊ离婚,他做这些也没什么毛病。
“没有担心你洗不干净,而是我自己也可以洗。”
所以以后不用洗了,她自己就可以洗。
傅宴清嘴角带上淡淡的笑意,“顺手的事情,咱们两个之间,不用计较这个。”
阮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对面的人已经转移了话题。癡
“早上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我做就——”
阮烟的话还没说完,王雪梅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对着阮烟怒目而视。
“阮烟,你到底把林城弄哪儿去了?为什么他一晚上了还没回来?”
王雪梅大概是真的着急,不仅红了眼圈,就连声音都带着哽咽。
听到王雪梅的话,阮烟也惊讶的挑了挑眉。
林城那个小白脸竟然一晚上没回来吗?癡
难不成他自己扒火车跑了?
心里这么想着,阮烟面上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阮烟面色淡然的看着王雪梅,“王知青,我昨天就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和林知青不熟,更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为什么一晚上没回来这种事儿,你也不应该来问我。”
王雪梅却没有相信,甚至面带乞求的看着阮烟,“阮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你能不能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她昨天拿了钱和票就去供销社了,从那之后就没再见过林城,是真的不知道林城去哪儿了。
阮烟说的是实话,自然不会有一丁点儿的心虚,表情十分的坦然。癡
王雪梅盯着阮烟看了好一会儿,见阮烟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的闪躲,终于颓然的垂下了头,喃喃出声,“他真的走了......”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院子里安静,阮烟还是听到了。
这话任谁听了,都能察觉出其中的不对。
阮烟下意识的挑了挑眉,“王知青,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早就知道了他要走啊!既然你知道他要走,又找我要什么人?”
王雪梅还是一脸的失魂落魄,“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说走就走,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他就没有想过我吗?他这么一走了之,我怎么办?”
阮烟可没兴趣参和王雪梅和林城之间的事情,也不想听王雪梅在这里自言自语,直接送客,“王知青,既然你知道林知青去哪儿了,这事儿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就不要在这里站着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王雪梅该做什么?癡
她该做的事情有很多。
身为知情院儿里的领头人,知青无缘无故少了一个人,这就是她的责任,她要去跟大队长说,还要去知青办通知一声。
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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