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想留在有他的世界里。。。。。。。箫岑从回忆中醒来。海报上的江北澜双手靠在腰后,双腿叉开站立着,眼睛注视着前方,眼神坚定。长长的头发被束立起来,显得格外飒爽,还有一抹紫色隐约藏在其中。箫岑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突然眼睛一亮,跑出门外到理发店买了一罐紫色的染发膏。他也想要紫色的头发。于是回到网吧的一个洗漱隔间里涂抹起了染发膏,这时赵叔开门进来。
小说详情 箫岑有些激动,手指在身后不断的按压揉搓着,想缓解自己的焦虑,他茫然的看向赵安。
自己在赵叔这里蹭住快有一年了,平时也只是帮帮简单的忙来感谢他们的恩情。
赵安看着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小孩,眼里满是局促与不安,有些心疼。
自从箫岑来到自己家,都少了很多事,有时候还有一些小区的女孩子专门来充月费,为了看他。
有时候他还会打一些热门的游戏来吸引人流,总的说网吧养着他总是不亏的。
而且箫岑又很乖。
“去吧,我爸那里我等下和他说去,明天周末我能帮上忙,现在招人也方便,你别担心,加油,做自己想做的去。”
赵安替箫岑做了决定。
箫岑眼里隐隐有些泪光,他低头哽咽了一下,转头便答应了范阳。
范阳本来打算明天来接他,这边交通不太方便,即使也是快成年的孩子,也不免害怕会遇到什么事。
然而箫岑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突如其来的好运气已经让箫岑感到不太真实了。
他总有些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害怕明天自己根本等不到范阳。
况且NSF训练基地离这儿位置远,范阳来回跑会很累也很麻烦,他不敢麻烦别人。
范阳当小孩怕两个人有些尴尬,也没再坚持,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发给他地址后,便开车往基地赶,想尽快告诉他们事儿成了。
。。。
晚上,箫岑在自己前些天建的粉丝群里发了通知,告诉他的粉丝这几天需要休整停播,复播时间待定。
当初直播的时候,箫岑是听了赵安的意见,自己打了游戏,但不能光顾着打游戏,赵安知道后就给他想了这么个办法。
他起初以为直播只是向观众播放自己的游戏画面就好了,结果还需要自己说话来留住那些路人 。
因为如此,能在他直播间留下的都是单纯喜欢他的手,或者游戏画面的竞技感,导致效益不是特别好,所以平台也没人找他签约过,他也就抱着直播当个副业的心思。
但他在游戏里的时间也非常的长,他觉得这样就仿佛自己这样是在和那个人同时在干一件事一样,即便一个在天堂,一个在深渊。
箫岑平常除了在网吧帮忙或者直播,其他时间就是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当搬运工。
也只有这个便利店会要他,并且给的工资不低,可以让他吃饱肚子的同时,东攒西凑还能留出一些院长的住院费。
如果自己到NSF了就算是个打杂的应该也挺赚的吧,毕竟是豪门俱乐部。
箫岑默默的盘算着未来。
然而在箫岑发出公告的同时,聊天区就要炸了锅。
七八十人的小群,此时都人心惶惶,谁都不知道自己的爱博为什么突然要停播,甚至是在大赛完休整的第三天。
虽然箫岑直播很无聊,但是对于那些人来说,这也是另一种陪伴。
不哄吵的环境,只有键盘的敲击声,有时还挺让人放松身心。
有时候粉丝也会开玩笑说让他转平台,直接做哄睡直播算了。
聊天框里的人都纷纷的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箫岑赶紧打字说是有些急事,也没告诉他们自己要去NSF试训,怕出现什么不好的效应,反正就是过几天继续直播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告了别后,他也没再看群里消息,准备找件衣服明天穿,去见他总得干净些。
在自己的小箱子里,翻来翻去也没找到有什么适合的衣服。
洗了好多次是衣服,要么破了洞,要么是洗的快近乎透明。
箫岑叹气的扔下手中的衣服,坐在床板上冥想,有时候会很累,但是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他的目光突然被床头墙上的海报吸引了去。
那是江北澜的官宣海报,箫岑用了很多的途径才弄到手。
那次他几乎用了自己两个月的生活费,才把海报拿到手,自己省吃俭用,啃馒头对水来饱腹,要不是赵叔发现小孩不吃饭菜,箫岑可能得饿到八九十斤去了。
还在长个子的年纪,光吃馒头又怎么行呢。
但是箫岑不后悔,自己黑暗的人生,总会出现光,既然出现了那自己就得抓到。
箫岑在一年前的某个雨天里,他正在便利店运东西,穿着肥大的雨衣在店门口一遍又一遍的搬运。
为了让货不被淋湿,还要想办法分出雨衣的衣角遮挡货品,导致自己即便穿了雨衣,里衣也湿的一塌糊涂。
即便再难受,也得不停的搬,不停的走。
箫岑想过放弃,在被倒塌的货物砸到自己的脚时,在被老板说同情他收留他时。
或者被别人拿给自家小孩做“榜样”,他都会有一种被压得要透不过气的感觉。
而那个雨天,是他第一次觉得,活着没有意义,被父亲打时都没有那种强烈的意愿。
那天他照常运货,从车上的同事手里拿下两箱饮料,雨天视线不好,可能是中午饭吃的少,他在准备放货到拖车里的时候,晕了一下。
一个大叔从旁边路过,他一时没看见,差点撞到,但是幸好反应及时及时避开了,声音很大,推车也翻了。
但人心的险恶总是无法预料。
箫岑倒在地上,腿骨甚至是以一种扭曲的状态,非正常的姿态被展示在了人们面前。
他有些痛,头脑很昏沉,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痛。
只是等他清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旁边也躺着一个人。
他正在哭喊着,说工作人员把他撞倒了,受伤了,说他浑身都疼,然后渐渐的没了声音。
箫岑当时想着,确实好疼,疼到不想再疼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箫岑的同事连忙下来去查看那个大叔的情况。
有好心人叫了救护车,不久就能听见救护车的警铃声。
箫岑还隐约听见有人在说小孩的腿怎么了。
小孩的腿,他的......腿吗?
救护车来的时候,想先把昏迷的大叔运上车,结果担架还没来,人就麻利的爬起来跑走了。
一堆人叫他也不理。
没有人管在地上的箫岑,箫岑的痛感逐渐加强,仿佛回到了曾经被伤害的时候,一下一下敲在身上的棍棒一样,又敲在自己的腿上。
箫岑有些难以忍受,脸色苍白,腿上的疼痛让他止不住颤抖。
模糊的视线,隐隐约约的看着超市门口的大屏,那是他昏迷前最后看到的东西。
那是江北澜被胜利的光芒照耀着,闪片从他头顶落下,他高举着奖杯,飞舞的长发,肆意自由,那是光。
箫岑心想自己好像重新找到光了。
那个熟悉的人,他很近,可又离他好远。
但自己想留在有他的世界里。
。。。。。。
箫岑从回忆中醒来。
海报上的江北澜双手靠在腰后,双腿叉开站立着,眼睛注视着前方,眼神坚定。
长长的头发被束立起来,显得格外飒爽,还有一抹紫色隐约藏在其中。
箫岑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突然眼睛一亮,跑出门外到理发店买了一罐紫色的染发膏。
他也想要紫色的头发。
于是回到网吧的一个洗漱隔间里涂抹起了染发膏,这时赵叔开门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低着头一边抹膏体一边想抬头看自己抹到哪里了的傻小子,很大声的笑着。
“噗哈哈哈,你这娃干啥呢,表演僵尸呢?”
箫岑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点还会有tຊ人,被吓了一跳,转头望向赵叔。
“赵…赵叔”
赵叔摇了摇头往前走去。
“来叔帮你弄,赵安给我说了,明天就要去见大世面了,确实要好好整整,你这是什么颜色?紫色?怎么想染这个颜色的”
箫岑被撞见染发,有些不好意思,但想想刚刚自己根本摸不着头发后面,只好让赵叔帮忙。
“他好像很喜欢紫色,我想明天见到他的时候让他对我印象好一点,啊…赵叔打我干什么”
“我怕你吃亏,让你长些记性,人要为自己活知道吗”
赵叔在听见自家养的孩子说出这种话不免心疼又有些气愤。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怎么喜欢男娃子呢。
他随即又揉了揉箫岑的白发,营养不良导致发质有些不好,摸到手里像根根稻草,还好没怎么掉头发。
“你这白头发长的哟,自来了就没看见一根黑的,身上也这么白,不知道的还以为小时候泡着牛奶长大的,去医院查也查不出个病,医生让你吃的药你可别忘了”
箫岑笑了笑,想着那个医生给他开的特效药。没什么用不说,还贵的很,很早之前自己就停了。
不过没敢给叔说,还是别让他担心的好。
“叔你别担心,这就是黑色素少,我眉毛还是黑的呢”说完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毛。
“行行行不担心你,就你那几根眉毛,再揉给揉掉光了”
“还有,其实我是在为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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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阳在开车回去前,又让手下人查了查箫岑,到基地门口时刚好发了过来。
他坐在车上看完了几页纸,眼神有些复杂,赶紧下车往基地走去。
刚进门江北澜也随后跟着进了门,范阳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江北澜从哪儿冒出来的。
两人默契的走向了会议室,刚坐下范阳就把手机上的资料给了江北澜让他看。
江北澜接了过来,范阳开始自己刚得到的消息。
“里面记录的是箫岑几年来的一些生活,只有到北城这两年的记录,这两年的日子,他活的都比别人几年累了。大概是在两年前来的北城,在城北的枫杨小区待了一年,没有上学,是和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生活的,他在那里是帮夫妻两人看店的,过了半年,他就离开了那对夫妻家”
范阳停顿了下,又接着说。
“后来的生活就是在外面到处找童工干,发过传单,便利店拉过货,人看着瘦瘦弱弱却十分有力,总不停地打小工,好像很缺钱的样子,再过半年就到了现在的网吧,好像也是这一年在网吧里才开始玩的游戏,半年前开始接触直播,现在好像还在便利店打工,直播只能算是他的副业之一,平台也没和他签约,他看起来是个孤儿,你觉得怎么说”
范阳等待着江北澜的回答,也不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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