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什么话?梁家千金又是谁?稚宁一头雾水。按照爽文的一贯设定,为了迎合女主打脸的剧情,这种时候,一般会有不长眼的炮灰舞到女主面前蹦跶叫嚣,放狠话羞辱。就像刚才骂真千金那些人。边缘圈子的人都敢骂真千金土包子,真正旗鼓相当有权势的,还指不定骂的多难听。难道薄琬乔以为她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这正好!刚巧她不想说那些骂人的难听话,太不文雅。
小说详情 薄琬乔觉得极有有可能。
物以类聚,蠢成那样,那俩人一看就和稚宁脱不开边。
她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稚宁做足了恶毒女配的嚣张范儿,嫌弃的在供薄琬乔挑选的礼服里,用手指来回拨弄。
“我要这件!”
原文里,真千金就是穿着这一身金色亮片抹胸礼裙惊艳众人的。
在此之前她处处被人瞧不起。
这次算是她初露头角,容貌上大杀四方引起人嫉妒,继而揭开爽文篇章的开端。
既然要作恶,那就贯彻到底!
与其内耗折磨自己,不如发疯创死别人!
“没听到吗?我要这件金色的,你胸这么小,能撑起来吗?”
多年前为自己的平板身材苦恼的稚宁,终于在今天昂首挺胸抬起了头。
薄琬乔嘴角微抽,她承认自己胸没她大。
但是。
“梁家千金说的话,你听到了吧。”
薄琬乔突然拿不准稚宁的心思,委婉试探着问。
她口中的‘梁家千金’,是拿小刀偷偷进来俩人中的一人。
话?
什么话?
梁家千金又是谁?
稚宁一头雾水。
按照爽文的一贯设定,为了迎合女主打脸的剧情,这种时候,一般会有不长眼的炮灰舞到女主面前蹦跶叫嚣,放狠话羞辱。
就像刚才骂真千金那些人。
边缘圈子的人都敢骂真千金土包子,真正旗鼓相当有权势的,还指不定骂的多难听。
难道薄琬乔以为她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这正好!
刚巧她不想说那些骂人的难听话,太不文雅。
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听到了,怎样?”
下巴一扬,没人比她更嚣张。
稚宁对自己圆脸圆眼的软包子形象毫无认知。
以前追求应珣,硬画上烈焰红唇烟熏妆,还勉强看着有几分不好惹。
这会素面朝天吹胡子瞪眼,和发怒的小绵羊没区别。
“听到了你还要穿这件?”
这件被人动了手脚。
稚宁疑惑。
她什么意思?
骂人跟抢衣服有什么关系。
她难道不相信她和刚才那些人是一伙的吗?
看来有些话还是要自己说。
稚宁当即决定再添一把火。
“哥哥说了,薄家的东西我想要什么要什么,只要是我看上的,我都能拿。”
“先来后到你懂不懂?别以为你是亲生的就能骑我头上,哥哥最疼爱的人始终是我,去年哥哥还送了我一条一个亿的项链,你见过这么多钱吗?”
“陪在哥哥身边这么多年的是我,我才是他最爱的妹妹!你要想在薄家好好的,从现在开始就得讨好我。”
“你这裙子我穿定了!”
薄琬乔承认,假千金骂起人来嘴还是很欠的。
说实话,薄琬乔对于这个生母害得自己流落在外,前二十年鸠占鹊巢享受了她人生的假千金,并没有多少好感。
虽然不知道稚宁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她愿意替自己承担风险丢人现眼,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随你。”
裙子拿到手,稚宁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怎么一点也不爽。
还有种被当傻子看的感觉?
【我看起来很像智障?】
听到稚宁刚才一番恶毒的言语攻击,系统总算尝到了满足的滋味。
【放心吧,谁傻你都不能傻,不然被诅咒排行榜上你不能站第一名。】
*
宴会上人来人往,男男女女都衣着光鲜。
薄家长辈关于薄琬乔身份的致辞,和稚宁先前偷听到的大差不差。
从今往后,在薄家,薄琬乔是大小姐,稚宁排老二,列举证明二人身份的一系列证据完美得天衣无缝。
但实际上,稚宁的户口早已经被迁了出去,和薄家没半分关系。
稚宁纳闷,到底有什么利益关系,值得他们这么煞费苦心?
‘嘭’一声,香槟喷出气泡,悠扬的钢琴曲翩翩响起。
到了开场舞环节。
薄瑾屹作为薄家的新任家主,将由他和今天的主角薄琬乔共跳开场舞。
西装挺阔,眉眼冷峻的男人,一出场就成为全场的焦点。
以往薄家宴会,薄瑾屹的舞伴都是稚宁。
稚宁最吃不了苦,生活的苦、学习的苦都包括其中。
可她舞跳得很好。
这全靠薄瑾屹不厌其烦的耐心教导。
空气中,稚宁嗅到熟悉的罗勒香气,这是哥哥的味道。
心里顿时有些泛酸。
稚宁想起宴会一开场时,薄瑾屹看自己的眼神。
虽然只是远远的一眼,但锋芒与冷色暴露无遗。
一个人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他厌恶她,看到她就心情不好。
这样的反差让稚宁一时无法适从。
薄瑾屹和应珣是不一样的。
哪怕再怎么清楚原文的经过结局,薄瑾屹也始终是她信任依赖了许多年的哥哥。
“羡慕吗?伤心吗?”
“薄稚宁,你有什么资格伤心羡慕?”
“还有你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应珣?他今天可不来!”
稚宁闻声回头。
不知什么时候,薄野顶着一头黄毛站在了她身后。
他同样穿了身西装,剪裁精致,平时高压锅炸过的头发输得一丝不苟。
少年的认真,足以显示出他对今天这场宴会的重视。
舞池中央的少女,是他期盼已久的亲姐姐。
此刻,薄野仍旧怀着恶意,恨不得把怨恨都发泄在稚宁身上。
稚宁知道薄琬乔因为她那疯子母亲受了很多苦。
可她难道不是受害者吗?
她同样是被利用的对象,也曾在这些年来多次被恶意伤害过。
甚至说如果没有系统,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个满嘴谩骂的女人,会是她的母亲。
薄野最讨厌稚宁这幅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
这和他幻想中她来哀求他的预期大相径庭。
手腕一疼,稚宁下意识挣扎,“你干什么,我不和你跳!”
“这可由不得你。”
开场舞接近尾声,许多人相继进入舞池。
舞曲变得欢快热烈。
腕骨被攥得生疼,稚宁挣脱不开,被迫跟上薄野的舞步。
生长期的少年,个子还不像他的哥哥那么高,却也比稚宁高出半个头。
他故意阔步快走,迫使稚宁不得不踩着高跟鞋小跑起来。
稚宁不住地反抗,“薄野你放开我!”
薄野突然揽住她的腰,俯身,低沉的语调冰冷像毒蛇,“所有人都看着呢,继续跟我对着干,你说这些人精会不会看出什么,比如……你是个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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