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也的话就像寒风一样凛冽，叶芊苒浑身的血液都凉得彻底。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很想问：“难道这些是她想要发生的吗？”
“难道是她设计全青霜替自己挡刀的吗？”
为什么一下子自己好像变得十恶不赦！
可方知也已经收回了视线，没有再看她一眼。
就在叶芊苒满心无助的时候，两个身穿警服的人走了过来。
他们好心将轮椅扶起，将叶芊苒扶坐回去，才说：“你们是本案的证人，麻烦配合我们，到局里录个口供！”
叶芊苒和方知也都没有异议。
半个小时后，警局。
一个模样经验丰富的老警察迎面而来。
方知也似乎认识他，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徐警官。”
徐警官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人坐了十年牢，竟然还不知悔改！”
等目光转向叶芊苒的时候，他愣了愣：“你是……叶芊苒？”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徐警官叹息一声：“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当年你受伤昏迷的时候，小方不吃不喝，说什么都要陪在你的病床旁边，差点还因此而放弃了学业。”
“好在现在有了个还算圆满的结果。”
叶芊苒一听就意识到，徐警官就是当年侦办自己那桩案件的警察。
她不禁转头去看身旁的方知也。
原来当年，他也曾经那样不顾一切地爱过自己。
可现在的结果……还能算是圆满吗？
说话间，徐警官已经将他们带到等待室，说道：“你们夫妻俩在外面稍等一会。”
叶芊苒呼吸一顿，正想解释。
方知也兀的出声否认：“您误会了，她不是我的妻子。”
徐警官一愣：“你最近不是结婚了吗？”
“是，但我的妻子是全青霜，也就是这次的受害者。”
听着方知也的话，徐警官看了眼一旁脸色苍白的叶芊苒，眼神复杂。
最后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顿时，原地只剩下叶芊苒和方知也。
他们明明距离不远，可叶芊苒却觉得遥不可及。
……
方知也先做的笔录，等叶芊苒做完出来时，他已经离开，去了医院。
叶母在警局门口等着。
见她出来，忙上前帮忙推起轮椅：“幸好手术成功，青霜已经醒了，不然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她家人交代。”
闻言，叶芊苒没说话。
叶母又开口：“芊苒，青霜照顾了你十年，如今又救了你一命，我们该去当面道谢才对。”
叶芊苒想拒绝。
因为她知道，无论是方知也还是全母，都不会想见到自己。
但叶母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带着她去了医院。
前往病房的途中，叶母突然遇到了熟人，说起了话，就让叶芊苒一个人先过去。
叶芊苒只好独自将轮椅往前挪。
好不容易到了病房门口，她出了一身的汗。
缓了会儿，叶芊苒刚要敲门，就听里面传来方知也的话：“你傻不傻，为什么要去挡那一下？”
他的嗓音低沉轻柔，仿佛生怕吓着全青霜似的。
“我知道因为当年的事情，你的心里始终都有属于叶芊苒的位置。”
全青霜的声音有些委屈：“我愿意用自己的命还她这个恩情。”
“知也，以后你的心里，能不能只有我一个？”
病房外，叶芊苒听着这些，不禁攥紧了轮椅扶手。
紧接着，就听到方知也的回答。
“青霜，我很早就不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