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瞧见她,脸上笑容瞬间就收敛了。紧接着云舒带着两个丫鬟以及木炭铺子掌柜一同走了进来。老夫人那脸色有些端不住了,故作镇定道,“云舒,你这是作甚?”老嬷嬷满脸惶恐道:“老夫人,求您救救老奴,夫人说,要把老奴手脚都砍了!”她本可以直说受老夫人指示,可她不敢。老夫人身子紧绷,轻咳一声,“云舒,这又是怎么回事?”她这状态,就差把心虚二字写在脸上了。
小说详情 云舒如今进一步顿悟,心态都变得比之前更好了。
缓过神来,看到红袖那肿起来的脸,她心疼。
虽然没自己脸之前肿的那般厉害,也是疼的。
云舒更是知道红袖肚子里还有口气没咽下去,便主动抓住了她的手,低声安慰道:“等会办完正事,给你买点珍珠膏,再添些首饰给你,可不准再哭丧个脸了!”
“珍珠膏?”红袖脸色一喜,“那可是贵族小姐们才能用的东西,就奴婢这张脸,也能用吗?”
嘴上是这么问着,红袖心里却是盼望的不行。
云舒笑意展开,“只要你想自然能用。”
绿竹嘟嘴不满,“夫人是不是忘了,这马车里还有个人呢。”
“都有都有!”
“耶!”
……
马车一路离开将军府,驶入繁华街道。
不多时,便在红袖说的那家木炭铺子前停了下来。
只一眼,云舒便认出其中一个伙计,便是不久前在将军府搬运的工人没错。
她挪步上前。
虽然这身衣服穿的比较素气,还戴了面纱,奈何身边跟着两个丫鬟,那木炭铺子掌柜打量她一眼,便知道身份不凡是低调之人,立即亲自迎接了过来,笑眯眯道,“姑娘,要买炭?”
云舒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什么价位?合适就买。”
见这般爽快,掌柜立马道,“碎木炭便宜,两百文一担,五担送半担,十担送一担。木炭块相对来说贵一些三百文一担,买五担十担也送的。不知姑娘是打算要多少?”
“一百两能买多少?”
云舒没直接说一百五十两,免得那嬷嬷提前通过气,让这掌柜心生疑虑,不会说实话。
掌柜见她开口这般豪爽,眼睛都亮了,“那你可真是我的姑奶奶了!一百两的木炭,可是我这个月最大一笔营收!!”
“最大一tຊ笔?”
红袖与绿竹对视一眼,都愣住了。
一百两是最大一笔,那一百五十两算啥?
云舒显然也不信,进一步试探,“你确定除了我没有别人再要这么多?”
掌柜不假思索的摆了摆手,“我这记性不可能会记错,今日最大一笔,也就是裴将军府,七十五两四百文钱,账刚记上。裴府是碎木炭与木炭块掺着买的量看着一样多,价格却是不一样,碎木炭基本被裴府拿去了,所以姑娘要是买的话,咱们这边木炭块多些。”
七十五两四百文钱……
这是什么概念?
卖炭的钱用了一半,被私吞了一半,那嬷嬷当真有这等胆子?
“姑娘?”掌柜唤她道。
云舒很快回神,从钱袋中拿出两枚金豆子丢了过去。
掌柜下意识接手,放嘴里咬了下,留有牙印,顿时激动,“真金啊!姑娘这是定金?”
“不!我是想请掌柜帮我做件事,事成之后,还有五枚金豆奉上,但我来意,不是买炭。”
“姑娘这不是交定金啊。”掌柜有些失望,“我就是个卖炭的,别的事情,可不敢轻易掺合。”
二话不说,又丢了两枚金豆过去。
掌柜立马又抓住。
她继续道,“不是什么难事,就是佐证罢了,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若是帮这些金豆便是你的,不帮,便不是你的。”
四枚金豆瞧着不大,拿在手里却是沉甸甸的,掌柜已经迷了心,笑呵呵道,“帮!姑娘都这么说了,怎么能不帮?但是,怎么帮?”
“简单,拿着记得账,随我去一趟裴府。”
“我勒个姑奶奶!”掌柜吓得往后一跳,“裴府?说的可是裴将军府?这事情小的可不敢掺合,得罪裴将军,小的怕是营生难保!”
“你怕什么啊!”红袖皱眉,“我家夫人是裴家主母,她只是在查账,你去当个佐证,只是为了惩戒贪污的下人罢了,又不会让你掉块肉,一个大男人吓成这样,不丢脸呀?”
“真……真的吗?不会得罪裴将军?”
云舒敛眸,“你若实在不想去,也无碍,账本借我一用,钱还我。”
“不不不。”掌柜连连摆手,“既然裴夫人都开这个口了,我一个大男人畏手畏脚,的确不合适,去便是,呵呵……我去便是。”
“切。”绿竹低声吐气,“还不是舍不得把到手的钱拿出来?”
掌柜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脸色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既然答应了,便带着账本,随我去裴府。”
“是是是!”
裴府。
老夫人拿着手里的银子,正偷着乐。
嘴里念叨着,“云舒啊云舒,别以为你换了账房,我老婆子就没办法治你!这钱再少也是钱,积少成多便是多,我就不信你还能发觉。”
刚幸灾乐祸完,门外便传来丫鬟焦急的声音,“老夫人不好了!夫人过来了。”
老夫人朝着门的方向翻了个白眼,“来便来了。咋咋呼呼作甚?”
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很利索的把手里的钱藏起来。
这可是她去赌坊玩乐的命根子,等存多起来,势必要去大赢一比。
“老夫人。”很快云舒的声音就在门口传来。
藏好钱之后,老夫人笑呵呵道,“舒儿来了,进来坐吧。”
云舒没应声,却是推开了门。
但最先走进去的人不是她,是被捆绑着的嬷嬷。
老婆子瞧见她,脸上笑容瞬间就收敛了。
紧接着云舒带着两个丫鬟以及木炭铺子掌柜一同走了进来。
老夫人那脸色有些端不住了,故作镇定道,“云舒,你这是作甚?”
老嬷嬷满脸惶恐道:“老夫人,求您救救老奴,夫人说,要把老奴手脚都砍了!”
她本可以直说受老夫人指示,可她不敢。
老夫人身子紧绷,轻咳一声,“云舒,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这状态,就差把心虚二字写在脸上了。
云舒看的透彻,不戳穿,笑意盈盈道:“老夫人与其问我,不如问问这老奴婢今日做了什么?”
听到这话,老夫人更是心慌,感觉不应该,云舒这次知道的这么快?
她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了。
扭头看了眼老嬷嬷,她根本开不了口问。
云舒料到了,便道,“既然老夫人不问,那我就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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