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聊的？”
姜知黎本能皱眉后退，不喜和防备都直白的袒露在眼底。
“我并不觉得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该说的话，在你之前几次纠缠不休的时候我想我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姜知黎的动作和神情刺的沈慕归归眸子一痛。
那些直白的警惕和防备跟刀子似得落在沈慕归归身上，疼的他艰难将一口气分成了三段。
“阿黎，我们之间，只能这样说话了吗？”
姜知黎没吱声，但这份沉默，绝对不等于默认。
因为她现在，根本就不想和他说话。
皱着眉将人往外推了几步，她也没管那冰凉的雨水砸在沈慕归归身上。
她算是看明白了，她不让他说他就不会走，与其让他在这儿纠缠不休，她倒不如让他把话说清楚，她也能趁此机会更直白的跟他说明白。
“你要说什么？就在这儿说吧，说完赶紧走，这是我对你最后的情面。”
沈慕归归伸出去试图拉姜知黎的手，因为她这句话顿在原地。
重生至今，沈慕归归曾经不止一次试图在姜知黎脸上眼底看到一丝从前那熟悉的喜欢、怜惜和心疼。
可是迄今为止，他能找到的只有厌恶、不耐、烦躁和冷漠。
沈慕归归低下头，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心头好像长出了荆棘，带刺的藤条死死缠着他的肉，融进他的血里，每一次呼吸的拉扯，都是剧烈难忍的疼痛。
顿在半空的手收回来，他红着眼递了一份文件夹到姜知黎身前。
姜知黎只是漠然扫了一眼，无动于衷。
“不想看，你要说什么直说就好。”
她现在对他，已经冷漠到连一星半点的耐心都不想施舍了。
沈慕归归再忍不住，跻身上前霸道的抓起她的手腕：“阿黎，我们不这样，我们好好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他受不了，他真的受不了这样的姜知黎。
他的阿黎，不该是这样。
姜知黎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事情。
发狠甩开他，冷脸嘲讽：“你这就忍受不了了？”
“沈慕归归，你忘了吗？上辈子，李卿卿回来之后，你也是这么对我的呀，我只是把你曾经给我的，通通还给你，你怎么就不愿意了呢？”
同样的冷眼、漠然和不耐烦，姜知黎学着沈慕归归上辈子的样子，那时候她都能受，他自己怎么就受不了了呢？
姜知黎逐字逐句的质问带着割心剜肉的本事，她每多说一句，沈慕归归的面色就惨白一分。
说到最后，他步子踉跄着，险些站不住。
原来他当年，对阿黎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
原来他的阿黎，一直在默默忍受……
“阿黎，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爱李卿卿，我从始至终都不爱李卿卿。”
他急着把手里的文件递出去。
“你看看，我给你报仇了，我毁了李氏集团，李卿卿从今往后再也不能高高在上的踩着你了。”
“阿黎，没了李卿卿，我们之间就再没有阻碍了，我们和好吧？嗯？你原谅我，和我回家，好不好？”
原来，沈慕归归自始至终都以为，她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李卿卿。
姜知黎疲惫的仰起头，无力极了。
她不知道还能怎样和他说。
“沈慕归归，你是雷厉风行的沈氏集团总裁，你的沉着冷静呢？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有没有李卿卿都不可能了，明白吗？”
她言尽于此，嘴都说干了，要是下次他再纠缠不休，她就只能选择报警了。
“你走吧，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在这儿，他会误会的。”
“阿黎！”
沈慕归归讨厌那三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
不甘的逼近，将人笼罩在他身下，沈慕归归额角的青筋都失控暴起。
“周煜初是个骗子，阿黎，他不是好人，他骗了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合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