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本是想质问他为何擅离职守,可还不等他开口,云染初便先拦住了他的话头。“多谢苍弘大哥,这药没错,你拿下去配着这个一起煎了吧。记住一次只需要放一小包就好,切不可多放了。”云染初从怀中掏出自己带来的药包,耐心的将注意事项嘱咐给苍弘,然后便不等景郁开口便将人给打发走了。景郁目瞪口呆的看着今天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的苍弘,正想问云染初是不是对他下了什么咒,却见对方正用一种责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小说详情 云染初看着他皱成苦瓜的脸,忍着笑意递给他一颗梅子,用哄小孩的口吻说道:“这药是苦了些,不过吃颗梅子润一润也就好了。殿下堂堂男子汉,今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的哦?”
景郁就着她的手将那梅子吃了,好容易回过神来便又问:“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云染初只觉得指尖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还未来得及思考那是什么,景郁已然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她只得也收起愣神,淡淡的解释道:“原是想来谢谢殿下今日替我抓住了周彦安,谁知刚一进门便见殿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当真是吓死人了。”
景郁闻言,眼神在屋子四周看了一圈,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云染初知道他大约是在找方才出去那人,便又补充道:“殿下说的那位苍弘大哥应该就是早上帮着抓人的那位兄弟吧?我让他去给殿下抓剩下的药了,所以拜托我在这里照看殿下一会儿。”
这下景郁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了。
苍弘跟着他这么多年,一向与他形影不离,只听从他一人的号令。
这一次怎么这么听话,云染初叫他去抓药他就去了?而且还将昏迷的自觉和云染初放在一个房间里?
他正自纳罕,便见苍弘提着一包药材从外头走了回来。
“云小姐,你要的药都抓回来了。你且看看可对不对?”
他恭敬的将药包递给云染初,继而才看到醒过来的景郁。
“殿下醒了!云小姐当真有本事!”
苍弘脸上满是惊喜之色,可景郁却只淡淡道:“还没死,你用不着这样大惊小怪的。”
景郁本是想质问他为何擅离职守,可还不等他开口,云染初便先拦住了他的话头。
“多谢苍弘大哥,这药没错,你拿下去配着这个一起煎了吧。记住一次只需要放一小包就好,切不可多放了。”
云染初从怀中掏出自己带来的药包,耐心的将注意事项嘱咐给苍弘,然后便不等景郁开口便将人给打发走了。
景郁目瞪口呆的看着今天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的苍弘,正想问云染初是不是对他下了什么咒,却见对方正用一种责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景郁被她看的浑身发毛,忍不住问:“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云染初闻言,冷哼一声,随即将原本应该放在景郁身上的白玉瓶拍在了桌上。
“上次不就和殿下说过要等我给殿下调配新药吗?殿下怎的还在用这药?”
云染初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找死的人,她上次就交代过他,这药虽可暂时压制毒性,但若是再吃下去,只怕会成瘾,因此无论如何不能再吃了。
她以为景郁这样的一代枭雄这点意志力一定还是有的,可没想到这么些天过去,他竟然还在用这药!
“殿下若是不想要自己的命,大可以与我只说。为何非要用这样的法子折磨自己?”
云染初气恼的瞪他一眼,冷声道:“难不成殿下就这样忍不得疼?殿下可知道将来这药若是成了瘾,再想解毒便是难如登天了?”
景郁被她问的有些心虚。
他不能告诉云染初自己现在还不能完全和宋方正撕破脸,所以只能先吃这药保证自己的脉象没有改变才能麻痹那人。
可他看云染初一副不理解的模样,只得敷衍着解释道:“是我让你操心了,不过我也并非完全不通药理,只吃了一次,无妨的。”
“什么无妨!”
云染初一下炸毛了:“殿下这药理是哪个狗头师傅给教的?难不成他不知道有些药下错分毫都会要人的命吗?”
云染初心道,她好不容易才抱上这位未来天下共主的大腿,若是叫那胡说八道的庸医给害死了,叫她功亏一篑,那她可真是做鬼都不会放过这个混账!
她板起一张脸正想再多教训一下眼前这tຊ个不听话的病人,却听屋外传来一个约莫六十多岁的老者声音。
“听说有大能将老夫的药方给换了,老夫特来一见,到底是何方高人!”
云染初一愣,朝景郁投来一个不解的眼神。
景郁却飞快坐起身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云染初一把拉进怀中,做出了一个无比亲昵暧昧的姿势。
“好了好了,你就别生我的气了。我都听你的,今后只用你给我配的药还不行吗?”
景郁的脸色虽还不是非常好,可脸上却堆满了宠溺的笑容。
他将双手环在云染初的腰间,绝对的力量让云染初彻底无法动弹,只得乖乖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身上。
宋方正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暧昧光景。
他老脸一红,正想退出去,却见景郁已然放开了云染初朝他道:“宋神医怎么过来了?定是苍弘又大惊小怪了吧?有劳神医跑一趟,不过本殿现在已经无碍了。”
这下云染初倒是明白了。
景郁大约是因为某种不得不说的理由必须继续用这位宋神医给的药。只是这回这么不巧还叫这家伙给撞上了,所以需要用她来做一个借口。
不就是配合演戏吗,云染初笑笑,当即便粉墨登场了。
“殿下还说呢,若不是今日我到的及时,殿下眼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呢。殿下难不成还要逞强吗?若是你有个什么好歹,可要我怎么办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低的抽泣起来。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景郁颇有些无可奈何,只好指着宋方正道:“我有宋神医在,如何能有好歹,你着实是杞人忧天了。”
宋方正此刻也听出来眼前之人就是方才吩咐苍弘将药方全都给换掉的人,一下子来了脾气,板着一张脸便开始同云染初吹胡子瞪眼起来。
“想来这位就是日前与殿下订了亲的云家小姐了。”
宋方正老脸一摆,没好气道:“我竟不知云小姐这般精通岐黄之术,不知老夫给殿下配的药到底有什么问题,竟然能叫云小姐这般担忧,甚至还将所有的药都给换了。难不成云小姐以为我会害殿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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