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们也不认识,走。”“去哪?”“皇天会所,三楼。”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折腾一夜后终于过了24小时,吴老二也带领三大护法逍遥了24小时,迫不及待开保险箱取出‘母镜’,直奔秦氏中医馆。“秦老,秦老。您要的铜镜给送过来了。”吴老二说话间还残留昨夜的酒气。“还是吴老板有眼力,昨天秦艽丫头拦着,怎么着不让买。”秦老夸赞会办事,对铜镜的思念如隔三秋。
小说详情 “在医院的时候,你还有一口气,没为难你吧。”吴老二想起来,曾青还欠他个人情。
“老嫂子进去了,日子清苦。那边我熟啊,打个招呼也能在里面有个照应。”见曾青还是铁口金牙,半个字没说。
“出院那天亲口承诺,要帮忙做一件事情,可不兴耍赖。”
曾青看了看吴老二,当时承诺只要贷款让他们慢慢还,就答应帮他一件事情。
“你可想好,那个承诺兴许能救命,这里用了人情债咱们两清。”
吴老二一听有戏,当时随口一诺,现在能变现。
“信用,那这个数。”吴老二手势比六,当时一个承诺现在砍26万。
“可以!”
“痛快。”吴老二太高兴了,和曾青两次交易下来,占尽优势。
“秦老,东西谈妥了,这个数。”吴老二在秦老面前比了个手势,把六朝上比画,成了八。
“帮您先存着,到时候亲自给您送上门。”
秦老见价格还低了,佩服吴老二谈生意手段,秦艽的阻拦让这面铜镜又落入吴老二的手。
回去路上秦老气得不坐女儿的车,马路上暴走,秦艽害怕老年人出事,跟在后面。
“现在翅膀硬了,老子花钱买个铜镜你也管,回去就把遗嘱改了,一分钱不给你留,全捐掉。”
“爸,害怕您被骗,请古董鉴定专家鉴定后再买也不迟。”
“跟你说了,铜镜背面照后神清气爽,经络通畅,就这一点说明此物不凡。”
“那吴老二买过去,我们再找他买来也行,您消消气。”
女儿是棉袄,长大了也算。秦老再生气,也不能没完没了数落,在前面一个劲往中医馆方向走,不再说话。
曾青和吴老二拟定合同后,托管机构把铜镜包装好签订协议。
吴老二在付款方式上却有点难处,六十万转账过来,铜镜要手里捂一段时间,不能立即脱手,这六十万流动资金性质变为沉默成本。
“商量个事,我们搞贷款的都是补窟窿,天天公司流水几个亿,都是别人的钱。”吴老二面有难色,手指搓合同想增加个补充协议。
“能不能分期付款,先付十万,剩下五十万按年化6%付息,分12个月付清。”
“怎么样,闲钱理财,细水长流。”
“吴老板,答应你是因为欠着人情,能救命的承诺已经用了,60万按合同全款到位才能开保险箱。”曾青指着合同说。
“哈哈,到位。”吴老二笑道,不再推销,看今天秦老样子,这绝对是个好东西。
短信息提示:您的一类账户到账六十万元。
“兄弟,别送了。有事常联系,再会,再会。”吴老二边打招呼边往车上走,刚上车给小弟发手势开车,车已经跑了十几米还把头伸出来,“再会!”
曾青对着远去的汽车挥一挥衣袖,作别西天的云彩,这人情债算还清了,只待秋后算账。
“老大,这家伙捡两面铜镜,一次比一次卖得贵,这东西又不能吃,怎么就值钱呢。”
“格局,有点格局好不好。徐悲鸿一幅画上千万还买不到,颜真卿的字帖拍卖上亿。”吴老二强拉联系,说点铜器的知识,“这铜镜说不定跟西周朝代有联系,这点钱都毛毛雨。”
“徐悲鸿是谁?”
“说了你们也不认识,走。”
“去哪?”
“皇天会所,三楼。”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折腾一夜后终于过了24小时,吴老二也带领三大护法逍遥了24小时,迫不及待开保险箱取出‘母镜’,直奔秦氏中医馆。
“秦老,秦老。您要的铜镜给送过来了。”吴老二说话间还残留昨夜的酒气。
“还是吴老板有眼力,昨天秦艽丫头拦着,怎么着不让买。”秦老夸赞会办事,对铜镜的思念如隔三秋。
秦老接过铜镜,tຊ上下端详,正面照照又背面照照,面若桃花的脸逐渐变严肃起来,眉头紧锁,心想:这子母镜都在一起了为何还没效果,难道要有距离才行。
拿着铜镜出会诊室,到大厅,到前厅,到中医馆外面马路上,还是没甚效果。
“吴老板,这铜镜怎么经你手就没功能了。”
“哎哟,这铜镜可没动过手脚,从保险箱取出就送来给您,绝对保真啊。”
“不对,这面铜镜没效果,你拿回去。”
“秦老,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我把公司流动资金临时拨出去,要尽快填上。”
“拿来有效果的铜镜再说。”秦老还了回去,铜镜他试过两次,虽然都在面馆,可照背面的体验是不会忘记的。
“秦老,您再看看,是不是有其他禁制没打开。”
“跟我来。”秦老似乎想起什么,快步走进会诊室,拿出他买的那面‘子镜’,比对后发现没什么差别。
合在一起照前照后没有反应,难道这玩意有什么邪法催动。
看着秦老手中那面铜镜,吴老二算明白了,曾青这家伙骗了他们,这时候他没敢说,毕竟前面这面也是他倒卖的。
“肯定有方法催动,秦老放心,这便去问清楚。”吴老二示意小弟拿回那面‘母镜’,牙咬着腮板子鼓动。
常年混迹江湖的他在阴沟里翻车了,不知道他们黑社会三个字怎么写吗?
“老大,店里没有人。”
“手机关机,打不通。”
“去住的地方!”吴老二一脚踢在卷帘门上,哗啦啦响,一块铝皮被踢凹陷进去。
“老大,房间里也没有。”
“草!”
栽了,没吃过这么大亏。两块破铜镜骗了一百多万,此仇不报非黑社会。
刘漆没少跟吴老二打交道,这家伙催收时候经常被投诉,这次来主动报警还真稀罕。
“刘警官,东城不太平啊,骗我们这些底层老百姓。”吴老二侧着身子坐着,胳肢窝夹在靠背上。
“什么事情,好好说,没空跟你瞎聊。”刘漆要不是身为警察职务,这个家伙多说一句话都不想搭理。
“一面铜镜卖六十万,诈骗啊。”吴老二把铜镜放桌上说。
“艺术品吧,这类商品定价都是没有参考价,买卖双方协商,你愿买怎么算诈骗。”
“这啥艺术品,就是一面铜镜,六百块钱最多了。现在卖家联系不上,肯定诈骗。”吴老二一口咬定被骗,刘漆也只能按程序走,毕竟涉及金额大。
提供的材料合同备份扫描留底,对曾青的银行卡申请锁定,也联系不上本人,六十万到账后没有转出,静静躺在账户上。
“吴老二,你们这属于正常商业交易,因为商品价值判定和实际金额有差异,我们可以申请暂时冻结对方账户资金。”
“当事人来配合调查后,冻结申请就要取消。”
“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曾青这家伙不构成诈骗。”吴老二问道。
“诈骗要有证据,你现在提供合同,还有托管协议,你们属于自愿的商业行为,买方愿意支付购买商品的溢价。”
“你这警察怎么当的,还是为人民服务的态度吗?”吴老二指着刘漆鼻子,差点没骂娘。
“这种情况,你们要走司法程序,打官司。”刘漆身体靠后,避免跟其正面冲突。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吴老二享受皇天会所的神仙日子,跟小弟兵分两组蹲守面馆和住处,白夜两班倒12小时,每天啃着面包等曾青回来。
不如他们所愿,曾青自打卖掉铜镜后,再也没出现过。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秦老也知道这件事,开始怀疑买来的‘子镜’是赝品。
吴老二家大业大,一找一个准。
“吴老二,你拿个假货来骗人,把钱退了不起诉你。”秦老又拍桌子又踢墙,这些钱是他大半辈子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每分每角来之不易。
“秦老,您可要讲理,这铜镜白纸黑字写的合同,法律文书上您签过字,可奈不得我。”吴老二这种人在法律上总能找到优先保护条款,欺压他人时候又争狠斗勇。
一边拿着法律的武器捍卫自己,一边找漏洞践踏他人的利益。
秦老能怎么样,一个老头子动手打不过,动嘴也骂不赢。人家尊重他的时候喊声秦老爷子,不敬重时候叫秦老登。
“好你个吴老二,法庭上见。”
“您还是省点力气吧,早咨询过律师,买铜镜时候签了合同,还找来托管机构签了协议,双方都验货过,上了法庭也是败诉。”吴老二被埋伏一招,身上肉被割掉三两三,这辈子从来是他吃拿卡要,没吃过这种哑巴亏。
找到人,定要打个半死,现在他已经忘记商大横的事情。
想立刻,马上,找到曾青这黑货,先打到胃出血再说。
秦艽也很抑郁,梦里程远志对她做的事情,跟谁都没提起过。在汤头药膳面馆曾青一语道破,加上父亲对铜镜背面的痴迷,女人第六感说真的铜镜肯定还在曾青手中。
这事情该找谁说,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石南。
上次做成那样没拿下他,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后,石南还会和她交往吗?
很纠结,秦艽还是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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