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惜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救他多次”是指以身解毒,瞬间脸颊发烫。她甩开他的手便往外走,边走边嘀咕道:“天天没个正经,不同你说了,我要去看看药煎好了没。被你信任也不是什么好事,还得跟老妈子似的照顾你,这信任不要也罢!”晏望宸望着宋温惜愤愤离去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淡笑。没多一会儿,宋温惜端着一碗飘着苦味的汤药进来,递给晏望宸:“喝吧。”晏望宸垂眸看了一眼,嫌恶地皱眉:“闻起来好苦。”
小说详情晏望宸神色一暗,切齿道:“昨日有人在我府中多处泼了石脂水,石脂水燃火不易灭,众人纷纷急于救火,没注意到潜伏的刺客。”
宋温惜闻言忍不住调侃:“公子不是会武功,为何这般轻易让刺客得了手?”
她可记得那日他一脚踢飞二人的样子,那力道和速度都不是普通人的样子。
晏望宸眼神有些闪躲,轻咳一声,道:“因为,我府中有客人,那箭我原本是能躲开,可又不能暴露自己会武功,只得硬生生吃了这一箭。”
宋温惜轻哼一声:“公子倒真是用心良苦。只不过,公子负了伤,府中的人没将公子送到医馆救治?怎么还跑到我这偏僻庄子上了。”
“我府上的人都忙着救火,何况,客人执意想要将我送到她府上,找大夫来诊治,下人们也不敢多嘴得罪。只是我担心她与刺客是一伙人,便趁乱跑了出来。”晏望宸解释道。
他这疑心重的毛病倒是一视同仁。
“看来这客人也是身份尊贵之人。”宋温惜道。
晏望宸不知为何眼神有些心虚,垂眸道:“是。”
“你就不担心我也是坏人?”宋温惜斜他一眼,“又是在我面前暴露自己会武功,又是将暗卫送给我,又在负伤之后跑来我这破茅舍。公子对我倒是放心。”
晏望宸唇角微勾,轻轻牵住她细软的手,道:“我信你,毕竟姑娘也救了我多次。”
宋温惜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救他多次”是指以身解毒,瞬间脸颊发烫。
她甩开他的手便往外走,边走边嘀咕道:“天天没个正经,不同你说了,我要去看看药煎好了没。被你信任也不是什么好事,还得跟老妈子似的照顾你,这信任不要也罢!”
晏望宸望着宋温惜愤愤离去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淡笑。
没多一会儿,宋温惜端着一碗飘着苦味的汤药进来,递给晏望宸:“喝吧。”
晏望宸垂眸看了一眼,嫌恶地皱眉:“闻起来好苦。”
“药哪有甜的?你送给我的避子汤还不是一样苦?”宋温惜在这方面对他提不起任何怜悯之心。
晏望宸闻言却神色变得认真:“委屈你了。”
宋温惜的手一顿,心里忽然涌起酸涩之意。下一刻,她依旧面色平淡,将手中的药塞到晏望宸手里,道:“你就算说好听的也得喝药。”
晏望宸端着药,叹息一声捂住自己的伤口处,痛苦道:“肩膀痛,胳膊抬不起来。”
宋温惜不知他是真痛假痛,可伤口毕竟是真的,她还是心软了。于是她坐在床边,端过药,一勺一勺地喂给他。
晏望宸小口小口喝着药,眼睛却一直盯在宋温惜身上,炽热又直白的眼神让宋温惜忍不住放下碗,说:“你在看什么?”
“看你……为什么只是两日不见,就又觉得你更好看了。”晏望宸轻笑着说。
“伤口不疼了?这种时候还有心思东想西想?”宋温惜瞪了他一眼,又舀起一勺药塞到他嘴里,“马上就是初五了,你这伤口这样严重,要怎么解毒?”
“原来姑娘是数着日子盼着给我解毒。”晏望宸咽下汤药,调侃道。
“你再说些有的没的,我就把你丢给将晚不管了。”宋温惜恼怒地起身。
“好好好,不说了。”晏望宸轻轻扯住她的衣袖,“我用不上力,你别走。”
宋温惜这才又坐下来,继续喂他汤药。
一碗汤药下去,晏望宸皱眉抿了抿惨白的唇,双眸含水地望着宋温惜道:“太苦了,我要吃些甜的。”
宋温惜环顾四周,她一贫如洗,平日里从不会去买糕点甜食,自己吃的甜食也就只有山中的野果。
她有些犯难,尴尬地说:“我屋中没有甜食,以后我备一些。”
晏望宸轻笑了一声,忽然拉了她一把。
宋温惜被他拉得倾身靠近了他,他借机微微起身,大手扣住她的脖颈,带着药味的唇贴上了她柔软香甜的唇。
宋温惜惊得朱唇轻启,他伺机探入她的口腔,搅乱她的呼吸,让她的口中也沾染了他的药味。
她想要推开他,可手刚刚触碰晏望宸的肩,他便轻哼一声:“疼……”
宋温惜一瞬间没法子了,只迟疑了一瞬,他便拉下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吻了许久,待她呼吸都变得急促,晏望宸才终于抬起头。
他眸色柔如春潭,目光落在宋温惜被吸吮得微微有些红肿的唇上,声音低哑:“何必那么麻烦?你的唇就是甜的。”
宋温惜的耳根顿时变得滚烫,她猛地同他拉开了距离,羞赧道:“怎么受了伤你还能想着这种事!”
晏望宸喜欢看她红着脸恼羞成怒的样子,调侃道:“还不是姑娘太诱人?让我心心念念,朝思暮想。”
两人正说着,房门被人推开,将晚一个闪身迅速进来,又关好了房门。
晏望宸见他神色凝重,面上也恢复了正经,声音中带着闲散问:“查清了?”
“是。”将晚单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回道。
“说。”晏望宸收回眼神,手指撩起宋温惜的一缕发丝,在手里把玩着。
“我……我还是回避一下。”宋温惜想要起身,却被晏望宸按住。
“不必。你就坐在这里陪我。”他说。
将晚见状,便也不再犹豫,回禀道:“昨夜纵火的人已经抓住,他想服毒自尽,被属下掰脱臼了下巴。属下已经查明,他是皇后手下的人。大概是因为前段时间镇国公极力拥护殿下继任太子之位,皇后按捺不住,才下此杀手。”
宋温惜心下一沉。皇后居然如此明目张胆杀害皇嗣?
“嗯。镇国公那边怎么说?”晏望宸似乎早就料到,丝毫不在意。
“镇国公说……”将晚突然抬头看了眼宋温惜,然后又垂首道,“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晏望宸轻笑一声:“这老头子也是敢赌。”
将晚垂首不说话。
晏望宸收回手,神色冷然,淡淡道:“知道了,刺客之事,不要声张。若有人问起,就说我这几日南下静养,不在府中。”
将晚沉声道:“是。”然后便退了下去,轻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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