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他狠狠的打了个激灵,透过凌乱发丝,看向大门口站着的那个身姿挺拔,目光阴鸷的男人。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袭来,陆慕言的脸色却不曾有半分的变化。他深眸冷锐,如暗夜帝王,藏着让人胆寒的危险。一步,两步,三步……随着两人间的距离不断被缩短,梁建南感觉喉咙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呼吸越来越困难。
小说详情 南鸢睡了一觉,再次醒来,不知道是休息好了,还是莫子熙配的药效果奇佳,她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
“南小姐,你醒啦!”护士笑眯眯的帮她换下一瓶点滴。
“谢谢照顾!”
“我也就是帮你换点滴,都是陆总一直守着你呢!”
护士的话让南鸢讶异不已。
陆慕言那种骨血都是冷漠的人,竟然会照顾人?!
“醒了?”陆慕言打完电话,走进来,看到她醒了,气色也好了不少,不动声色的扬起眉尾。
“谢谢!”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需要帮你叫子熙过来吗?”
“不用!”
“我让周白去买了些清淡的粥,要不要喝?”
“好!”
她环视一圈,没有看到黎梦,也没有看到护工,眉头皱起。
“怎么了?”陆慕言在床边的椅子里坐下。
自从南鸢醒来后,生怕她误会,他便让莫子熙将他的病床搬到了另一间病房。
“没有护工吗?”
“你想要做什么?”
“我总不能躺着吃东西。”
陆慕言拧眉,“病人就应该躺着吃东西。”
说着,他拿起床头柜上的保温桶,盛了一碗粥。
吹了几下,递到她的嘴边。
如此温柔的他,让南鸢有些恍惚。
“怎么?不可口?”陆慕言见她不张口,蹙起眉峰。
“不是!我只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能被陆先生照顾!”
“小米粥挺香,而且很粘稠!”
“所以,陆先生照顾我,只是交换?”她的语气挺嘲讽。
“你要是非要这么认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陆慕言不怎么温柔的用勺子撬开她的唇瓣。
“嘶——”
南鸢疼的倒吸口凉气,秀气的黛眉也拧成了疙瘩。
“我没有用力!”
她怎么如此脆弱,跟一个瓷娃娃似的。
“我嘴角有伤!”
梁建南向来以折磨欺辱女人为乐,他是真的没有手下留情。
如果当时她没有故意激怒他,怕是这双手真的会被毁掉。
“谢谢!”
这两个字,发自内心,诚意十足。
“你之前已经谢过了!”
没来由的,陆慕言的心里涌上一股躁意。
夫妻之间并不需要一直道谢!
这个念头也只是在他的脑海之中快速一闪而过,以至于他都没有来得及细想,就又听到她的解释。
“之前的谢谢是谢陆先生这两天的照顾!这次的谢谢是谢谢那天陆先生救了我!”
男人唇角下压,凝了她许久,方才道:“如果是这样,那么只是单纯的谢tຊ谢太没有诚意了!”
见她露出困惑的表情,他继续说下去:“我是个商人,利字当头!相较于口头道谢,我更喜欢行动道谢。”
“陆先生说的行动,是什么?以身相许?”她揶揄。
他忽然倾身靠近,身上独有的木质香味将她严丝合缝的包围,也令她的心狠狠的跳动起来。
男人的目光倏然变得幽深,宛若一头发现猎物的狼。
跟这样的一双眼睛对视,需要莫大的勇气。
她偏眸,恰好就看到男人撑在枕头边的手臂因克制情绪而绷起的青色血管。
“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她抿唇不语。
若说第一次见面,她是狡黠妩媚的狐狸,之后的相处之中,她是竖起尖刺随时扎人的刺猬,那么,现在的她柔软怯怯的宛若一只需要人呵护的小猫。
“如果我真的要以身相许作为谢礼,你怎么办?”
男人炽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的脸上浮上红晕,一双杏眼转个不停。
下巴被捏住,在她以为他会吻上来时,他只是贴着她的唇,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以后不要随便跟一个男人探讨以身相许!”
没有听到她的应声,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微微加重,“嗯?”
“知、知道了!”
他晦暗的眸子里多了一抹笑意,继续喂粥。
吃了半碗,南鸢便再也吃不下去。
“要不要喝水?”
“好!”
南鸢以为陆慕言肯定会插一根吸管,不想,他照旧还是用勺子舀了一勺水,吹凉,递到她的嘴边。
“陆先生!”
他眸光深邃的望着她晶亮的眼眸。
“你不忙吗?”
像陆慕言这种人,分分钟几个亿,她实在是不敢耽误他!
“我胃出血,目前也是个病号。”
她眼底多了一抹笑意,“原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陆慕言唇角下压,没说话。
“不过,陆先生这样,就不怕我会动心?”
“嗯?”
“当一个人用坚强以及利刺筑成了铠甲后,别人一旦给了她一丝丝的温暖,哪怕很微弱,她也很可能会心动!因为负重前行,真的很累!”
“你若心动,怎样?”
“万一一年后我纠缠不休,陆先生会不会像收拾垃圾那样,将我赶出京北?”
这是她对陆慕言的一种试探,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千万千万不能因为陆慕言给予的这点点小小的温暖,就迷失了自己的这颗心。
陆慕言很认真的思忖着,“不管你是出于怎样的目的主动找上我,我都不可能将你赶出京北!”
如果南忘真的是乔鸿信一直想要找寻的人,那么,看在南忘的面子上,乔鸿信也一定会好好照顾南鸢这个故人之女。
“那我就信以为真了!”
傍晚,黎梦来病房看望南鸢,陆慕言这才离开仁爱,去了霍家。
霍家之前的很多产业都处于灰色地带,霍老爷子意识到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生怕祖辈欠下的血债会祸及到子孙这一辈,便逐步将那些灰色产业一点点的摘除砍掉。
但霍家内部,依旧规矩严明,戒备森严。
梁建南被带到这里后就被严加看管,一开始他还能骂上两句,到了后来,被霍修“照顾”了一番,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听到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他狠狠的打了个激灵,透过凌乱发丝,看向大门口站着的那个身姿挺拔,目光阴鸷的男人。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袭来,陆慕言的脸色却不曾有半分的变化。
他深眸冷锐,如暗夜帝王,藏着让人胆寒的危险。
一步,两步,三步……
随着两人间的距离不断被缩短,梁建南感觉喉咙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呼吸越来越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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