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差的东西吗?”季伶舟主动问了一句。程茗染摇头:“臣妾这里没什么缺的。”嗯……又开启了新一轮的沉默……程茗染轻轻握着自己的手,实际上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她以前或许还不会有这种感受,但是这一次回来后,她看见季伶舟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紧张和害怕。这气氛怎么这么尴尬呢?“这些人用得还顺心吗?”季伶舟从来没想过有哪一天会是他去主动找话题。
小说详情 程茗染拿不准季伶舟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唯一能够选择的就是沉默。
“太医怎么说的?”季伶舟随口一问。
“太医只说是静养。”程茗染低着头。
又是这种套话,太医署这些人是没什么用了吧?静养这么多天也不见好啊,莫不还真的是一群庸医?
“朕没说过让你禁足在涟漪宫。”季伶舟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
程茗染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刚刚自己和皇后说的那些话。
“是臣妾误会了陛下的意思,请陛下恕罪。”程茗染回了一句。
季伶舟随手端起手边的茶:“你除了这几句话来回说还能说些什么?”
程茗染抿唇,在季伶舟面前,她除了这些话还能说什么?又或者应该说什么?他们两个之间的共同语言……为零吧?
就算有,那也是很久之前了吧?在冷宫这几个月,程茗染觉得自己已经想通了,也学乖了。
“有什么差的东西吗?”季伶舟主动问了一句。
程茗染摇头:“臣妾这里没什么缺的。”
嗯……
又开启了新一轮的沉默……
程茗染轻轻握着自己的手,实际上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她以前或许还不会有这种感受,但是这一次回来后,她看见季伶舟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紧张和害怕。
这气氛怎么这么尴尬呢?
“这些人用得还顺心吗?”季伶舟从来没想过有哪一天会是他去主动找话题。
“多谢陛下关心,她们自然是尽心的。”程茗染现在说话似乎都是一板一眼的。
季伶舟皱起了眉头,以前的程茗染不是这个样子的。哪怕是入宫后,她在自己面前也总是很主动的,但是现在……
“你可以和以前一样。”季伶舟放下手里面的茶盏。
以前的样子呢?程茗染眼里闪过一抹黯淡,以前的样子不是想回去就能回去的,而且他也不喜欢自己原本的样子,不是吗?
若真的是喜欢,那之前又为什么会那么冷淡?是他说的,身为后妃一定要牢记宫规,切莫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臣妾此前不懂规矩,多次犯了陛下的忌讳,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宫规,绝不再犯,也不会惹得陛下心烦。”程茗染语气平淡。
然而季伶舟听到这个话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心口疼,看见现在的程茗染,他总觉得心口胀胀的,甚至会觉得以前的她才更像是原本的她。
但……
“你现在性子沉闷了很多。”季伶舟看向程茗染。
“臣妾知道陛下重视规矩,日后一定铭记于心。”程茗染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话。
季伶舟突然有些心烦,怎么就说不通呢?她这是没听懂自己说这话的意思吗?他都说了,让她跟以前一样就好了。
“算了,随便你。”季伶舟有些不耐烦了,真的听不懂,他也懒得去理会了。
程茗染察觉到他似乎是有一点生气的意味在,可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从来都是这样的,总是毫无逻辑地就开始生气。
空气又沉默了下来。
李盛站在旁边都觉得很尴尬,这气氛怎么这么奇怪呢?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陛下和淑妃娘娘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以至于两人之间的相处也变得奇奇怪怪,极其不自然。
“朕还有事没有处理,程家的事情还没有结论。既然你这儿没什么事,那朕就先走了。”季伶舟说着就起身了,还故意提起了程家。
而程茗染听到程家这两个字的时候,也是心口一颤,她竭力的想要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毫无用处。
就在季伶舟站起来要走的那一瞬间,她砰的一下就跪在了季伶舟面前,这声音听着就疼,但是她一个一直很怕疼的人现在就好像没有了知觉。
“陛下,爹爹他绝对不会有异心的,还请陛下留情……还程家清白。”程茗染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这种话,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
而且……她心里面隐隐约约有个猜想,季伶舟既然会在自己面前主动提起程家的事情,那或许也是希望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反应,要不然他绝对不会跟自己说起这种事情的。
果然,季伶舟看向了跪在自己脚边的女人:“你说程家清白便是清白吗?抗旨是事实,暴动是事实。程家世代从军称将,得民心,掌兵权,你说朕应该相信程家的忠心吗?”
程茗染摇着头,眼眶泛红:“爹爹一生为国为君,忠于渊国,忠于皇室,忠于陛下,他不会谋反……”
季伶舟看着她红了的眼眶心情复杂,接着就看见滚烫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出。
“陛下……爹爹常年征战,身上落下不少旧疾,这长久的牢狱之灾他恐是受不住。”说得好听是牢狱,但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既然失势下狱,那监狱里的磋磨是少不了的。
这些年因为程家功勋显著,早就招了不少人记恨,也树下不少的敌人,这几个月里还指不定被人怎么报复。
随着程茗染说完这句话,空气又静默几瞬,就在程茗染以为季伶舟会动怒和生气的时候,季伶舟终是有了反应。
“哭什么?”他伸手将程茗染脸上的眼泪擦掉:“在事情没有定论前,你爹不会有事。”他终究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过这句话也是事实,程家虽说遭了忌惮,但是再怎么也是有功之臣。季伶舟也并未想着在这种事情上故意为难折辱。
在牢狱的这几个月,程立想要过得多好是不可能的,但也没人会对他用刑。毕竟得人心,以前多多少少也对不少人有过恩惠,所以入狱后也有些人暗中打点。
对于这种事,季伶舟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要不是特别过分,他也没有刻意去阻止过,但这些事情程茗染不知道,所以才会这么担心和紧张。
季伶舟拉住了程茗染的胳膊:“不是什么事情只要下跪求饶就可以了。”他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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