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油门踩下,顺着车流飞驰的车辆不到十分钟就抵达了他们所居住那套房子的楼下。5天空所笼罩的阴云压垮了枝头所栖息的雀鸟,他们下车时,只有乌鸦扇动着漆黑的翅羽飞过,昭示着某种象征不详的事件。公寓此刻聚拢了大量的人群。警察正在正中主持秩序,但仍然阻碍不了越来越多听到新闻的群众向中间聚拢。薛少辞此刻的脸色已经很差了,像一条被蛇鹫啄食了配偶的黑曼巴蛇,只待用毒液复仇,谋杀所有围观爱人死状的贪食者。
小说详情骨骼似乎是从脊背的位置开始冻结的。
薛少辞缓慢地抬起脸,看向助理:“那个新闻刚才说什么?”
那道目光犹如冰锥,让助理全身都僵立住:“辞哥……”
薛少辞的指节,一根一根地响动。
他手中拨给孟染云的电话始终没有接通,在往常,这样的情况简直天方夜谭。
孟染云几乎将他视为自己世界中的全部。
她会为薛少辞毫不犹豫地答应舍弃自己的名字,挂断老板催促的电话只为让他能在忙碌中多休息五分钟。
却绝对不会不接来自他的电话。
按照薛少辞原本的设想,此时他应该已经对孟染云解释清楚了所有的误会,她的指间戴着戒指,和他一起坐上回家的车。
而不是让他独自待在这里,满脑子都是那段为博眼球满口谎言的新闻报道。
助理看着他红透的眼球死死瞪视着后视镜的方向,情不自禁吞咽起了口水。
而薛少辞自己毫无所觉,只是一味地让助理再开快一点。
一脚油门踩下,顺着车流飞驰的车辆不到十分钟就抵达了他们所居住那套房子的楼下。5
天空所笼罩的阴云压垮了枝头所栖息的雀鸟,他们下车时,只有乌鸦扇动着漆黑的翅羽飞过,昭示着某种象征不详的事件。
公寓此刻聚拢了大量的人群。
警察正在正中主持秩序,但仍然阻碍不了越来越多听到新闻的群众向中间聚拢。
薛少辞此刻的脸色已经很差了,像一条被蛇鹫啄食了配偶的黑曼巴蛇,只待用毒液复仇,谋杀所有围观爱人死状的贪食者。
偏偏他自己没有发觉。
歌坛最年轻的新星还没换下他登顶时的盛装,大片聚拢的记者早早等待在了周遭,鬣狗一般狡诈地捡了漏。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被传与经济人不合的Det.Let乐队队长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他连虚与委蛇的功夫都省了,直接穿过他们,凭借自己的体格挤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灼目耀眼的血色如同迅猛燃烧的火焰,瞬息之间将他的理智烧得干净彻底。
无穷无尽的红中,他只看到爱人扭曲的躯体。
她曾经那样美丽,艺术学校的汇报演出中,她一身白裙优雅地坐在钢琴前,将那价值百万的名贵石英乐器比成了朽木。
但她的指尖翻飞时,又能极快地将生机焕发而出。
她并未炫技,只是弹奏了一曲应景的《艾斯特庄园水的嬉戏》——金色的泉水浇透了音乐厅的红绸幕帘,也浇在了他的心里。
爱上那时的孟染云只需要一个瞬间,可那一刻爱上她的又何止一个声名不显的薛少辞。
音乐学院的公主,下一颗会攀升至世界音乐顶点的新星——人们这样说她。
那个时候,薛少辞没有指望过孟染云的目光会在他身上停驻。
她洁白的长裙,天鹅羽翼一般,轻轻扇动了他的梦境。
但也只能存早于梦境中。
一个从小失去母亲,父亲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孤儿凭什么能得到公主的青睐?
薛少辞庆幸自己还留有自知之明。
那一席白裙始终停留在他的梦里,直到因为一次意外,孟染云跌进了他的怀抱,从此再也没有离去。
而那身白裙,已经被更多更美的长裙所替代了——只有裙子的主人从未褪色。
但现在,那条裙子已经替换了颜色,烧灼的红焰与扭曲的肢体,构成了他将长久沉湎的全新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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