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他总是在做噩梦。不停的尖叫嘶吼,我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大概可以拼凑到三年前的绑架真相。跟钟叔说的差不多。只是钟叔说的很含蓄,事实上,这个孩子遭受了更多的痛苦和折磨。都说日久生情。我本来以为,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是这样,可是现在,我发现,只要是人,时间久了,都会有感情。每当深夜,他被噩梦惊醒,紧紧地抱着我,呢喃着叫姐姐的时候,我的心,就会狠狠颤抖。
小说详情 “笨手笨脚的。”
“钟叔,外套丢了吧。”
丢下这话,他转身就走,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我。
我坐在原地,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发呆。
这个家伙,还真是……难搞哦。
这都不动心?
还有没有人性了?
荣月笙没什么人性,但是钟叔还是有人性的。
他伸手,把我扶了起来。
“大少爷就是这样的脾气,你别放在心上,好好照顾小少爷。”
“小少爷,他也是可怜啊。”
钟叔朝着黑乎乎的房间里面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打探情报的时候到了。
“钟叔,月竺少爷,到底是怎么了?”
我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是犯了什么忌讳似的。
钟叔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本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有些紧张。
“其实你还真挺厉害的,我们送过来不下二十个女佣了,你是唯一一个能留下来的。”
“小少爷三年前被绑架过,是大少爷的竞争对手干的,他们虐待小少爷,打的累了,就把小少爷关在黑乎乎的房间里。”
“只有在黑乎乎的房间里,才不会被打,所以小少爷觉得,黑色,是安全的。”
说着说着,钟叔有些哽咽。
三年前,荣月竺也只是一个四岁的小奶娃啊。
原来是这样啊。
我听见这话之后,心中没有半分的同情。
荣月笙的弟弟,就该如此!
毕竟,荣月笙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所以做他的弟弟也好,做他的家人也好,都要跟着倒霉的。
他们不把别人的命放在眼里,别人凭什么要把他们高高捧起?
钟叔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温柔。
“你还是要好好陪伴小少爷。”
“他毕竟是年纪小,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
说完,钟叔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房间,这才转身离开。
是啊,荣月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可是我的双双呢?
我的双双没有路可以走了,她死了,被他们这些所谓权贵,给玩死了!
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是被凌虐致死的!
那些凌虐的痕迹,不久前,我身上,也有了。
所以我知道,双双有多疼,我也知道,荣家人,有多该死!
收敛了一下情绪,我重新走进房间。
“姐姐,你回来了?”
“我还以为,哥哥会送走你。”
荣月竺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
腮上有两个小小的浅浅的梨涡,看着甜滋滋的。
只可惜,我对他,没有那种怜爱的心思。
他只不过是我复仇的一层阶梯,一个工具罢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一连半个月的时间,Z先生和荣月笙,都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两个人都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这些天,一直都陪着荣月竺。
他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接受,甚至已经开始逐渐粘着我了,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
他总是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夜晚,他总是在做噩梦。
不停的尖叫嘶吼,我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大概可以拼凑到三年前的绑架真相。
跟钟叔说的差不多。
只是钟叔说的很含蓄,事实上,这个孩子遭受了更多的痛苦和折磨。
都说日久生情。
我本来以为,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是这样,可是现在,我发现,只要是人,时间久了,都会有感情。
每当深夜,他被噩梦惊醒,紧紧地抱着我,呢喃着叫姐姐的时候,我的心,就会狠狠颤抖。
我一次次的告诉自己,这是荣月笙的弟弟,是我手里的一把刀。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同情,心疼这个孩子。
我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对这孩子,好一点,再好一点。
心理医生,每天都来,会给荣月竺,做心理疏导。
我悄悄问过,一个小时,咨询费五万块!
五万块什么概念?
我的双双,她被玩的没有一块好地方,玩的丢了命,也只给了二十万的赔偿金。
这些有钱人,简直该死!
心中升起的那点怜惜,也在这样反复的拉扯中,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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