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和你是同一战线的，只要你一声令下，我马上换律师。”
　　他也没想到，助理随便一联系，居然就联系到这么近的人。
　　还是看似很近，但其中联系只有不愉快的人。
　　他比谁都怕季向晚不高兴。
　　秦宇泰故意耍宝的样子，让季向晚忍不住笑出来。
　　她抬手推他一把：“你够了。”
　　虽然许崇年刚刚惹她不高兴，但她在这种时候又觉得，似乎可以相信盛宏名。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半个认识的人。
　　“我看过他之前的案子，他确实很厉害。”
　　原创被剽窃的知识产权类官司最难打，尤其她的手稿还被偷走了一部分。
　　如果输了，可能还会被对方反告侵犯名誉权。
　　这场官司他们必须赢。
　　“你也别有太大压力，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剽窃，我们必胜。”
　　秦宇泰安抚她，又问：“汉森来了，中午一起吃饭？”
　　季向晚马上摆手：“算了，我还是别打扰你们。”
　　中午，季向晚下楼买了杯咖啡，顺手拿了个三明治。
　　她拿着咖啡喝三明治回办公室时，在大楼前台就看到电梯口往外走的许崇年。
　　他手里拎着公文包，身边有个同样穿着西装的男人。
　　看来是有公事。
　　盛嘉上海办公室成立也已经有一年，之前一整年，季向晚都没碰到许崇年一次。
　　但这两天，让她一度觉得上海简直不要太小。
　　她愣神两秒，马上拐弯贴墙走，准备去另一边电梯上楼。
　　然而许崇年虽然在和别人说话，却好像还是对她有定位似的，她特意绕路，他却离她越来越近。
　　正值午餐高峰期，楼上不断有人下来，通往另一边电梯的道路人满为患。
　　她在人群中举步维艰，好不容易要挤过去时，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胳膊。
　　季向晚扭头，就看到许崇年近在咫尺的脸。
　　她赶忙推开他，却又因为人群，没法立刻离开现场。
　　两个人的距离一点分不开，季向晚偏过头，不看他。
　　许崇年看了眼她手里的三明治：“我请你吃饭。”
　　兴许是觉得季向晚不同意，末了他不忘补充：“用你给我的钱。”
　　季向晚回头瞪他一眼，他也知道早上他是在讹她的钱。
　　世风日下，堂堂律师知法犯法。
　　“许大律师不用尽快把材料带回所里？我倒是不敢耽误许大律师的时间。”
　　人群突然散开不少，季向晚说完，毫不迟疑地一头扎入人流中。
　　等她进到电梯里，发现手中咖啡都洒了不少。
　　许崇年不正常的行为，让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
　　她能拒绝许崇年，但心跳骗不了人。
　　她不知道许崇年到底想做什么，是为了报复她，还是只是出于重逢的礼貌，她都找不出理由。
　　手机屏幕突然无征兆地亮起，看到小橙子婴儿时期的照片，季向晚像是遭受当头一棒。
　　当初她给许崇年打去的电话，告诉他孩子可能是他的。
　　得到的回答，只有许芷茵的嗤笑和他的讽刺。
　　往事历历在目，被针刺痛的记忆，又像新的一般。
　　回到办公室，她瘫坐在沙发椅里，长叹了一口气。
　　很快她警告自己：“季向晚，醒一醒，他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