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婶,杏儿妹妹,那咱们说好,每对抽成六文,要是行,咱们就在这字据上按下手印,婶子要是不放心,拿给许家二哥看看。”牛婶摆了摆手:“你嫂子我是最信的,你也不会骗我,就这样定了。只是咱们这样的盘扣,一对能卖多少。”“婶子,我也不夸大,直接与你说。这盘扣是按套卖的,像是三对,五对为一套,最好学的这样的鲜花样式的,一套三十五文。”瞧着牛婶眼睛的惊喜,程福儿接着说道:“卖的这样贵,自然它成本也高,素罗布来说一尺就要十三文。”
小说详情 程福儿不解,但看向厨屋的那边就发现了:“厨屋的后墙修好了,牛叔的手艺这不错,这后补的看起来和原先的一样。”
马上进入雨期,花了二十文就解决了如今最担心的事情,也算了了程福儿心里的一件大事。“嫂子,咱们这次攒下钱了,猜猜有多少?”
上次程福儿和赵绣玉两个人第一次卖通草条赚的钱,买了米、酱油醋和罗布,又去修了房顶和后墙一文也都没剩下。
这次通草条采的多,再加上盘扣卖了出去,小小地积攒下来一些。
“三百五十六文!”
“好好好,嫂子给你做一个大钱袋,你收好。”
不过最后还是选用了一个小陶罐,拿钱取用方便,五十文做一串,小半罐那么多了。
房屋和后墙修好了,下一步想办法攒钱买个铁锅,程福儿不知道之后做的盘扣能不能够...
眼瞧着七月就在眼前,天气愈发热了,进山采通草也格外磨人了,山里纵然阴凉,但挡不住出汗,赵绣玉和程福儿每去一趟,身上的衣裳都是被汗浸透了。
晌午头上,一家四口在北屋里给通草通脱,两小只丝毫不逊于成人,钝钝和粥粥把这当游戏一样玩的很好,速度一点都不慢。
“嫂子,下午就可以叫牛婶和杏儿过来学盘扣了,我想了,材料咱们可以先借给她们,教她们手艺,每套盘扣抽成六文,嫂子觉得如何。”
程福儿这样的方法就像是绣楼里雇佣绣娘,不过是不出工钱罢了。
“可行,到时候立下字据,也叫她们放心。”
想定了主意,人很快就叫来了,不过多跟来了一个人,许冬穗。
许冬穗几天都没见钝钝了,过来找她玩,看着几人学做盘扣,她也动手想要学。
程福儿自然也教了她,嘱咐过穗穗不要与人说起,当她是玩游戏罢了。
“牛婶,杏儿妹妹,那咱们说好,每对抽成六文,要是行,咱们就在这字据上按下手印,婶子要是不放心,拿给许家二哥看看。”
牛婶摆了摆手:“你嫂子我是最信的,你也不会骗我,就这样定了。只是咱们这样的盘扣,一对能卖多少。”
“婶子,我也不夸大,直接与你说。这盘扣是按套卖的,像是三对,五对为一套,最好学的这样的鲜花样式的,一套三十五文。”
瞧着牛婶眼睛的惊喜,程福儿接着说道:“卖的这样贵,自然它成本也高,素罗布来说一尺就要十三文。”
牛婶摸着布料感叹着:“哟,这罗布竟这样的金贵,我可要小心裁剪。”
“婶子不用太担心,用不到什么裁剪,做坏了拆开了重做就是。这材料算是先借给你们,等挣了钱到时候自备材料。”
牛婶听此点了点头,心里计算着自己能挣多少。刨除成本,再去掉给程家的抽成,也就是说每套她还能净赚十六文钱!
天老爷啊!这码头上扛大包一天也才十文,她们母女俩做这些岂不是能发家了。
要是知道牛婶的心声,程福儿肯定会泼冷水,这盘扣虽然听起来赚得多,但一人一天最多做五套,这还是不忙地里农活的情况下。
学做盘扣确实不难,不过一个时辰,最常见的几种样式就学会了,牛婶母女也就带着布料回家做了。
让程福儿没想到的是,许冬穗也都学会了,她与赵绣玉对视了一眼,觉得若是许母和许冬穗加入进来也不错。
赵绣玉对许家更熟悉一点,将许冬穗送回去的时候与许母提了一句,那时候许之也在,听说一口就答应了,也与牛家一样在字据上按了手印。
因着几家都加入了进来,上次卖的盘扣的布料已经不够用了,三天之后,程福儿带着一筐晒干的通草又进了城。
巧的是路上又遇见了许之。“二哥不在家多待几天吗?”
看到程福儿身边的背筐,许之从荷包中掏出了块饴糖:“天气热,当心晒晕了。今天看天象发现明天有雨,想必路上会耽搁,这才早出发。”
瞧见被塞到手里的糖,程福儿愣了下,他还当她是小孩子吗?“多谢二哥了。”
许之笑了笑:“还是要多谢你,家里开销大,我娘总要时时看着穗穗,农活做不了多少,家里没什么进项她着急的不得了,阿福帮了我家。”
许家三个孩子,老大许山,生的像小山一样的魁梧,是地里的一把好手,和许父一起操持着许家的十几亩地。
按说这样的人家不会发愁吃饭生计,但是架不住下面有两个开销极大的孩子。一个就是老二许之。
他从小就是块读书的料子,只是这也意味着花钱的地方不少,哪怕考中秀才免了丁银但开销依旧很多。
尤其是现在马上要下场,要是中了举,可就要到京师贡院去,路费学费人情往来,这些都让许母发愁的不得了。
最小的许冬穗,这些年花钱看病几乎掏空了家底,就这样许家也没有放弃,只要听说那里有名医,想尽办法也要去看一次。
所以程福儿教许母和穗穗做盘扣可是一场及时雨,有了进项,许母真是比谁都上心。
“二哥客气了,我阿兄出事,村里那么多人都躲着,你家帮了我家不少,这些阿福都记着呢。”
程福儿说的真挚,这也是真心话,但眼前的许之忽然抬头弹了她的额头一下:“你都记得吗?我看不尽然。”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程福儿还想再问,但是已经到了县城门口,许之要换马赶路了,他利落上马跟程福儿挥了挥手就算告别了。
许之深深地看了程福儿一眼,心想,下次回来就成婚吧。
而程福儿也没再纠结那句话的意思,卖了通草就赶往了千绣楼。
她确实着急,通草这东西只要能找到采回来,那就是无本的买卖,等这个月过完,这生意可就没了,她不想再县城耽误更多的时间。
通草还是十五斤,三百七十五文钱。
“东辉小哥,看看这批盘扣。”
“程姑娘的手艺又精进不少,这花型盘扣真是做到了极致。还是原来的规矩,新样式的给您四十文每套,其余的三十五文。”
“好。”
六套新花样和十套旧样式,得钱五百九十文。
但程福儿没着急拿钱,因为这次要买更多的原材料,素罗布花去了三百九十文,东辉小哥见她买的多,还搭上了不少同色的绣线。
将布料放好,背着一兜子铜板,程福儿又去看了眼铁锅,心里计算着下次,下次就能买得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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