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写着,南月黎的眼泪氤氲而出。渐渐打湿了面前的字迹,笔尖在信纸上划过,留下一串模糊的痕迹。她试图擦干脸上的泪水,但却像潮水般涌出,泛滥了她的心。南月黎写了满满几大页,才停下来。她将信纸和证件装好后,再次走出家门。军区师长办公室。南月黎将信封放到长桌上,对着厉师长郑重开口。“师长,谢星阑同志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不忠,我要和他离婚!”
小说详情 南月黎呼吸一滞。
她看着面前这个刚结婚时说不会碰她的男人,只觉诧异而又震惊。
这才多长时间?他竟然就说要和她生孩子?
上辈子他们之间相处了几十年的时光,都是各睡各的。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生生熬成了老妇人。
这辈子到底是哪里不同了?
但不管如何,都不会改变她要离开的决定。
“我没有瞎想,我也不想要孩子!”
南月黎严肃地表态。
上辈子没有孩子,这辈子她也不想给谢星阑生孩子。
现在她只希望能早早的回到老家,将母亲的骨灰盒亲手送到父亲手上。
然后照顾好父亲的晚年。
但谢星阑听到她的话,却蹙着眉一脸愠怒。
“南月黎,我已经退步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真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自己已经按照她的要求将余夏青送走了,也想和她好好做夫妻了。
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呢?
南月黎沉默地转头看向车窗外,金色的麦田一望无际。
她的心,也一眼望不到边。
回到家。
谢星阑将行李箱往屋子里一放。
再拿出皱巴巴的离婚报告,当着南月黎的面一把撕碎。
“孩子可以不生,但婚也不能离。”
说完,他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南月黎一个人在家里待了许久,六月的阳光照进房间,却没有让她的心变暖。
她从行李箱中,将母亲的骨灰盒抱出来,轻轻摩挲。1
“妈,我该怎么办才好……”
她喃喃自语着,蓦地想到什么,出门去了通讯室,拨打了父亲的电话。
“爸!”
电话那端的余父,正在跟着戏曲哼唱,悠扬的声音传到南月黎耳中,让她鼻头一阵泛涩。
“我想和谢星阑离婚!”
上辈子,南月黎说要嫁给谢星阑的时候,余父说过,军嫂不好当。
这一次,余父却是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孩子,军婚不好离啊!”
南月黎哽着声:“我知道,但我不想和他过了。”
她跟了谢星阑两辈子,可两辈子都不如意,真的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婚姻也不会圆。
电话那头的余父低哑一笑:“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爸爸都支持你,离了咱就回家!”
挂断电话,南月黎抱着母亲的骨灰盒在通讯室里哭的泣不成声。
她到底还是没勇气,直接在电话里说出母亲已走的事。
缓和好了情绪后,南月黎抱着骨灰盒往家走。
刚进院子,她就看到余夏青站在门口,似乎专程在等她。
看到她的瞬间,南月黎脸色倏地沉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
余夏青交搓着手,模样看着很是乖巧和贤惠。
“听说婶婶出院了,我过来看看她,顺便给她道个歉。”
她拽了拽自己头上的大麻花辫子,满脸歉意的看向南月黎。
“那天晚上,我将别人骂你是小三的事情告诉了婶婶,没想到她一激动就气得吐血了。”
听到余夏青的说辞,南月黎的心脏处忽然袭来一股强烈的疼痛感。
母亲之所以血压增高而脑出血,完全是被余夏青的话给刺激到了!
南月黎愤恨的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目眦欲裂。
“你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些?你知不知道,我妈已经被你给活活气死了!”
“她已经死了,你知道吗?她已经死了!”
余夏青脸色慌张,无措到眼眶里泪水打转。
“婶婶死了?我没想过会这样的……”
“我只不过是对她说了实话而已,婶婶的死你不能怪到我身上。”
看到南月黎眼眸猩红,余夏青吓得不敢再乱说,逃窜似的赶紧离开了。
南月黎愤怒而又无力,瘫软地靠在门上。
她胸腔不停地起伏着,花了很长时间才从悲伤中恢复过来。
她回想起自己两辈子的人生经历。
都因为余夏青和谢星阑的纠葛而变得痛苦不堪。
南月黎缓缓起身进了屋子,将母亲的骨灰盒轻柔放在桌上。
“妈,等我,等我处理好离婚的事情后就带您回家。”
“这次,我们一定回家!”
说完,她从房间拿出纸笔,在纸上重重落笔自己的离婚诉求。
一条条、一框框。
全是这两辈子以来,她最真实的感受。
有谢星阑和余夏青之间的纠缠不清,也有军属大院的人对她的恶劣评价。
还有母亲的死……
写着写着,南月黎的眼泪氤氲而出。
渐渐打湿了面前的字迹,笔尖在信纸上划过,留下一串模糊的痕迹。
她试图擦干脸上的泪水,但却像潮水般涌出,泛滥了她的心。
南月黎写了满满几大页,才停下来。
她将信纸和证件装好后,再次走出家门。
军区师长办公室。
南月黎将信封放到长桌上,对着厉师长郑重开口。
“师长,谢星阑同志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不忠,我要和他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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