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过去没有几秒钟就被接起来了。“爷爷。”她声音淡淡地,没敢多说话。唐老爷子一看是唐莓的电话就知道她是知道了文件袋的事情,直接开口说道:“东西都看到了?都是爷爷留给你的,爷爷年纪也大了,管不了太久了,原本就是想交托给你的,就当是爷爷给你准备的嫁妆。”唐莓低着头,鼻尖酸涩得一张嘴就会双眼模糊。她尽力克制着,不想让自己哭出来。但还是问了句:“爷爷之前没有拿出来,是知道陆知衍不可托付吗?”
小说详情 “嗯?”听到唐莓轻声喊了一句,他浅浅地应了一下。“怎么了?”
唐莓的视线落在他手边的文件袋上。
似乎是有点好奇。
陈岑看出她的困惑但没有立刻打开文件袋,只是淡淡道。
“回去再说吧。”
唐莓点了点头,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但总觉得自从和陈岑一起之后,对他总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陈岑的车开得很稳,静谧的车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唐莓总觉得有些唐尴尬。
她掀了掀眸子看着陈岑,记忆里的陈岑真的很少像今天这样一本正经的模样。
“唐莓。”
他冷不丁地喊了一句,明明车内的空调不低,听到他说话却觉得带着点凉意。
“怎么了?”
她小声问道。
陈岑修长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慵懒地敲了敲,等到红灯停下来后陈岑才漫不经心地睨了她一眼。
“很怕我?”
唐莓眼眸微睁摇了摇头。
他轻哼一声,带着点笑意。
“既然不怕,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偷偷摸摸地看我算怎么回事?觊觎我?”
“谁、谁觊觎你了。”
她急忙说道,眼神立马躲向窗外,没敢继续看他的脸。
但是却能听见他淡淡的笑声。
陈岑说话就是这样直白,和他本人一样,爽朗乐观。
在他脸上就没看到过他有难过伤心的表情。
至于他说的,为什么偷偷看他,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从前在陆知衍身边的时候,怕他觉得厌烦,就连看他都不敢光明正大的。
现在换了个人,习惯却没那么容易改过来。
到家后陈岑停好车,对她说了句:“等会儿来一下书房。”
唐莓想他大概是要说文件袋的事情。
应声道:“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到书房的时候唐莓就看到陈岑桌上的果汁,陈岑不紧不慢地说了句。
“树莓汁,尝尝。”
唐莓拿起杯子,抿着嘴尝了一口,味道很好和记忆里的树莓汁是一个味道。
只是小时候喝的那个牌子早就停产了。
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
“好喝,谢谢。”她着腆脸道了一声。
陈岑背对着她站在窗口,声音低沉地‘嗯’了一句。
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喝了几口,唐莓才想起来正事,开口问了句。
“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陈岑轻抬下巴,眉眼扫了一下桌面上放着的文件袋,封得好好的。
“打开看看。”
唐莓伸手从桌面上拿了起来,抬眼看着陈岑问了一句:“爷爷给你的?”
陈岑:“嗯,我还没看是什么。”
唐莓的眉心微拧,她自认为是很了解自己爷爷的,但是在打开封条后看到里面的东西后依旧愣住了。
里面不仅包含了所有唐家从前的大小产业。
更是多了好几分市面上说得上名号的企业。
小到珠宝服饰、大到酒店企业。
陈岑认真地看着里面每一份的协议。
最后淡淡道:“这些一部分是你们家从前的产业,这些几年打理得很好,另外还有一部分就是最近刚收购的几家,虽然市面上的生意不景气,但是管理一下还是可以的,看得出来是唐老爷子想给你留的嫁妆。”
唐莓没注意听前面的,只是听到最后两字嫁妆,鼻尖泛起一丝酸意。
其实爷爷一直都有很好的为唐莓在考虑未来。
纵使他之前想要托付的陆知衍不是良人。
只是….
唐莓放下手里的东西,心里沉了几分,看着陈岑说:“你先帮我看看,我去给爷爷打个电话。”
陈岑微微点头,只是看着她有点难过的背影心里有些酸涩。
电话打过去没有几秒钟就被接起来了。
“爷爷。”
她声音淡淡地,没敢多说话。
唐老爷子一看是唐莓的电话就知道她是知道了文件袋的事情,直接开口说道:“东西都看到了?都是爷爷留给你的,爷爷年纪也大了,管不了太久了,原本就是想交托给你的,就当是爷爷给你准备的嫁妆。”
唐莓低着头,鼻尖酸涩得一张嘴就会双眼模糊。
她尽力克制着,不想让自己哭出来。
但还是问了句:“爷爷之前没有拿出来,是知道陆知衍不可托付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短短几秒唐莓就知道了,其实爷爷早就知道了。
他也知道陆知衍不可托付,毕竟爱一个人的眼神是可以看出来的,就算陆知衍的演技再好,也挡不住他眼里对唐莓没有任何爱意的眼神。
如果不是唐莓这么多年死磕在看陆知衍身上,爷爷大概也不会将这些东西拖了这么久才给告诉她。
“阿囡啊。”唐老爷子孱弱地声音缓缓道:“小陈是个好孩子,这些东西他比你在行,交给他爷爷放心,你们好好的爷爷就算是走了也算对得起你父母了。”
唐莓捂着嘴说不出话来,眼泪一点一点地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过了好半会儿,她才压着自己的情绪说了句:“谢谢爷爷。”
电话挂断后,唐莓没有转身进房间,只是靠着墙缓缓坐下来,埋着头将自己困在这一方天地里。
她好像第一次觉得。
自己的六年错得格外的离谱。
不仅对不起自己,更是对不起爷爷和父母。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背脊被轻轻的抚摸着,唐莓的情绪慢慢收回,她抬起头来,泪眼模糊得看着陈岑坐在她的身边。
她刚想说什么,就见陈岑依旧摸着她的背,似乎是想安慰她。
他的声音低沉却悦耳,像是寂静夜里拉响的大提琴曲。
他说:“唐莓,坠落过深渊不可怕,只要还有勇气爬出来就行,只要有人拉你一把,就还来得及。”
唐莓嗓音哽咽,想说点什么,却感觉发不出声音。
他抿嘴微笑着道:“去洗把脸吧,十分钟够调整好吗?我们还要打理小富婆的资产。”
大概是他的笑太过温暖 让她说不出一个不字。
她坐在地上,看着陈岑准备转身回到书房,她开口叫了一句。
“陈岑。”
他顿住了脚步,回眸看着她。
“我脚麻了,你可以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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