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资讯 >

寅月李时胤全文免费阅读-李时胤寅月小说(寅月李时胤)免费阅读全文

寅月李时胤全文免费阅读-李时胤寅月小说(寅月李时胤)免费阅读全文

寅月李时胤全文免费阅读-李时胤寅月小说(寅月李时胤)免费阅读全文

寅月
都市 连载中
来源:网络 更新时间:2024-07-10 06:48:03

忽然眼前一黑,屋内的油灯全部熄灭了,伸手不见五指。年轻弟子们乱作一团,张九山沉着喝道:“点灯,掠阵!”千寻子怕那邪祟再扑灭灯火,忙指挥弟子,“犀角灯呢?拿出来!”屋内脚步纷乱,有人去点灯,有人去找犀角灯,也有人手忙脚乱撞成一团。张九山摸出两张符箓,夹在指间准备点着,猛然催动却毫无动静,仿佛死物。他急躁起来,可无论此刻如何掐诀念咒,都唤不出火来。

小说详情
精彩节选

  遗像里的人仍僵坐不动,还是背对着张九山,连姿势都没换过,仅仅只是一颗头颅机械地转过来,脖子拧转得像不灵活的机括一般咔咔作响。
  诡异至极!
  那人一边笑一边缓慢咀嚼,那“咯吱咯吱”的声音正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而更恐怖的是,他下半张脸上糊满血迹,手上捧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在啃食。
  在张九山的注视下,他若无其事啃咬两口,空气里响起一阵皮肉撕裂的脆响,有什么液体顺着他的唇角、胡须往下滑落。
  而地上还有随意丢弃的长条形物件,泛着白,张九山定睛一看,却是一条惨白的人臂。
  “何方邪祟?!”
  满屋都是血腥味,张九山瞪直了眼,这一盯登时把他吓了个好歹,虽说他乃术士,也见过不少诡事,可此刻还是不由得心中发憷,直犯恶心。
  因为不知何时,挂在墙上遗像里的人不见了,只剩下一张空白的素纸,更衬得那黑色绢布诡异至极。
  不。
  应该说是,遗像里的人爬出来了,此刻正背对他坐在那里,咀嚼着血肉模糊的尸块。
  张九山看看遗像,又看看遗像下的人,不是大难陀还有谁?
  吰——
  张九山好一个激灵,急若闪电般取出袖中玉钟,当空撞响,青色光缎骤然铺开三尺,屋内亮若白昼。
  吰——
  玉钟再次撞响。
  此钟乃道家法宝,有令人神思清明、驱邪避祟的功效,待这钟声响了好几下,身旁才有弟子悠悠转醒。
  “劣徒,还不速速醒来!”
  张九山发出撼耳呼喝,房内有更多人直接弹了起来,惊醒之后怔忪着四处张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凄厉至极的笑声过后,屋内平地刮起一阵阴风,呜呜咽咽,将纸糊的窗棂摇得咯咯作响。
  而发出笑声的人,嘴里还在不停咀嚼着,他徐徐站起身,僵硬地扭动tຊ了一下脖子,遗憾笑道:“还没吃饱呢,却都被你这老匹夫弄醒了,等会儿若是把他们抓来活吃,受苦的可是他们。”
  不待张九山言语,惊醒的千寻子恶声恶气道:“大难陀,你说你吃的什么玩意儿?!”
  一想到自己的爱徒原是被此人剜心食之,千寻子恨不得当即食其肉寝其皮。脑中念头一闪而过,他门中独有的追踪秘法此刻却毫无动静,怎么会不示警?
  好生诡异。
  大难陀把手里的东西一扬,露出一排森森白牙,“你瞎了啊?自然是人心啊,可惜气息浊恶,腥臭不堪食,果腹而已。”
  说罢,他竟随手将那一团血肉模糊的人心抛了过来,两个胆小的弟子吓得直往后躲,紧接着,忽听有人惊叫起来。
  “师弟!六师弟,六师弟你怎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
  “师父,师父,是六师弟,他死得好惨啊!”
  千寻子连忙躬身去探看,却见自己那最小的徒儿胸口被掏了碗口大的血洞,双目圆睁,两行血泪汩汩而下,早就气绝。
  张九山见状,心中惊骇异常,这大难陀一介凡人,竟然在他和千寻子的眼皮子底下,先后两次将门人掏心食之,这是何等手段?
  又是何等嚣张?
  张九山断喝一声,一掌将面前的胡桌拍得訇然一声碎成几瓣,怒道:“大难陀,你既是人,为何生啖人肉?”
  “人肉?我吃人肉干什么,”大难陀阴森一笑,“我只吃人心的。”
  “你为何吃人心?”
  “因为其他部位不够肥嫩。”
  大难陀佯叹一声,疏懒往后一靠,没骨头似的在那墙上扭来蹭去,墙壁上旋即映出几个血红手印,那神态与日间竟又完全不同。
  “孽障,拿命来!”
  千寻子怒不可遏,一掌直取大难陀面门,这一掌如疾风骤雨,霸道凶狠,碾压般席卷过去,立即就要将大难陀击毙在掌下。
  然而,这霸道凌厉的掌风刚刚一迫近,大难陀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阵烟消失了,墙体被轰然击穿,尘烟四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屋内又响起一阵悚然的笑声,张九山大愕,此刻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刻上前相助,可哪里还寻得见人?
  张九山与千寻子对视一眼,立即合掌,下午商量的诛妖阵法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忽然眼前一黑,屋内的油灯全部熄灭了,伸手不见五指。
  年轻弟子们乱作一团,张九山沉着喝道:“点灯,掠阵!”
  千寻子怕那邪祟再扑灭灯火,忙指挥弟子,“犀角灯呢?拿出来!”
  屋内脚步纷乱,有人去点灯,有人去找犀角灯,也有人手忙脚乱撞成一团。张九山摸出两张符箓,夹在指间准备点着,猛然催动却毫无动静,仿佛死物。
  他急躁起来,可无论此刻如何掐诀念咒,都唤不出火来。
  真是不妙。
  他又将方才的玉钟取出,当空撞击,此刻却连这法器也仿佛被毒哑了,发不出声音,泄不出华光了,宛如一个没有灵性的死物。
  虽说张九山也降伏过不少妖孽,但却从未经历过自己的术法失灵,不由得心急火燎,汗出如浆。
  这客舍真是古怪得很!
  而一旁的千寻子也有同样遭遇,众弟子纷纷叫嚷起来,“师父,点不着灯火,法术也失灵了!”
  “师父快想想办法啊!”
  张九山到底更冷静,心念电转间,将拂尘一挥,大声道:“都给老子闭嘴,围过来,启飞鱼阵!”
  众人连忙围过去,背靠着背,肩抵着肩,这阵法不常用,好处是即便失去法力,也能靠道家念力攒出星火,并将所有力量集中到一人身上,发出巨大的威力,奋力一搏。
  张九山将袖中一沓符箓拿出来,开始给众人分发,若那大难陀是邪祟,这符箓见过朱砂血,无论如何也该有些用处。
  符箓分出去一半,众人都逐渐冷静下来,千寻子忽道:“等一下,不对。”
  “怎么不对?”
  千寻子下了结论:“问题出在这间屋子。没用的,不要浪费时间,我等须尽快出去!”
  千寻子说这话时,眼睛是盯着墙壁上那副遗像的,月色昏朦,却恰好有一丝柔和光亮照过去,那遗像里却赫然不是空白的,里头的人正兴致勃勃地看着众人像无头苍蝇一样慌措,露出玩味的笑。
  张九山当即冷哼一声,反驳道:“还没掠阵,你竟就怕了?不战而降做个逃兵,你这个废物!”
  “贼驴道,人命关天,你别他妈不识好歹!”千寻子咬牙切齿反击。
  张九山不信邪,振臂一呼,几个弟子蜂拥而上摆好阵,口中念诀,只闻“当”一声,玉钟脱袖而出,悬浮在空中,发出百丈碧色隐光,照亮了整间屋子。
  符箓在众人周身哗啦作响,其上的朱砂鲜红似血。屋内的阴森之气陡然消散,众人都不由得定了心神。
  须臾之间,墙壁上的遗像发出“啊啊啊啊啊”的恸哭之声,似乎极为痛苦,方才静止的人像在画中竟然开始抱头扭动,甚至扭出了虚影,像条线蛇。
  张九山等人不由大喜,更加振奋集中念力,千寻子几个弟子见状心中稍定,都纷纷瞟向师父,想获得许可,上前助他们一臂之力。
  千寻子目光如炬,盯着遗像看了片刻,心中仍然是惊疑不定,这大难陀并非寻常邪祟,先前他看走了眼,如今却不敢再大意。
  千寻子摸向了门闩。
  这厢他还在犹豫,那墙上的遗像却开始渗出了血来,汩汩涌出的鲜血从纸面上淌下来,越淌越多,在墙角汇成渠。
  画中大难陀叫声越来越凄厉,一声比一声撼耳。
  “饶命啊饶命啊饶命啊!道长饶命!”
  “好痛啊好痛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好痛!”
  张九山瞥了千寻子一眼,侧首又看向大难陀,眸中狠戾乍现,冷哼一声道:“今日贫道便要将你这妖邪碎尸万段,再把你的尸块移送长安县归案。”
  悬浮在半空的玉钟发出“嗡嗡嘤嘤”的声响,碧光乍然,千寻子的门人终于忍不住,试探道:“师尊,弟子想为师弟们报仇。”
  千寻子犹豫不决,他的徒儿接连惨死,他自然也想手刃仇人,可这大难陀与一般邪祟不同,他们对他一无所知,就怕此时不走,会失去最后的逃生机会。
  “师尊!”
  千寻子犹豫不决。
  “师尊!”几个弟子齐声。
  千寻子狠下心来,一跺脚道:“助阵!”
  几人纷纷上前,当胸合掌,默诵咒语,念力变强之后,漂浮的玉钟更加璀璨耀目,遗像上淌下越来越多的血,大难陀的哀嚎声凄厉至极。
  料想不过几息的功夫,这大难陀就要从遗像里爆体而出。胜利在望,众人齐心协力,越加专注诵咒。
  道家念力越来越强,玉钟的碧光穿云裂石,将整个夜空都点亮。而对面遗像中的人方才还在剧烈挣扎,此刻已经偃旗息鼓,只是偶尔抽搐一下,遗像上渗出的血水将地板都淹没。
  良久,遗像中的人彻底不动弹了,众人毫不松懈,越加大声吟诵,猝然间遗像起火,片刻就烧成了一堆黑灰,被风一卷吹得到处都是。
  众道见大难陀彻底死透了,这才心里一松,有的原地跌坐下来,有的维持那个姿势不动,有的连忙去检查尸体,有的连忙将油灯点着……
  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消,张九山也松了口气,方才一顿忙活,累得汗湿衣襟,此刻事毕,简直口渴至极。
  他只递了个眼色,就有懂事的弟子连忙给他搬来一张胡床,又递来一碗茶水,他徐徐坐下来,咕咚咕咚饮下茶水,长长吁出一口气。
  只是这口悠长的气尚未叹完,忽听千寻子沉声大叫道:“等等。”

主编推荐

见识文学网 jian10.com. All Rights Reserved. 豫ICP备20015033号-5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