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刻，然后他听见前面的夫子在问他问题。
“我回来了？！”强烈的喜悦冲进他的心里。
虽然比上一辈子晚了些，可他回来了。
是不是，一切都可以重来。
这一辈子，他一定不会再负裴宁意了。
他的头不由往裴宁意的位置看了过去，心脏似乎放了一个火药，似乎马上就要炸裂开来。
自打裴宁意死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
当他发现当年的真相后，心里的悔意和思念更是到达了巅峰。
而现在，裴宁意还活着。
司马擒逼着自己将视线转移，学着当年的模样没有说话。
他在期待，期待裴宁意如当年一样为他皆为。
期待一切从头开始。
可是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裴宁意出声。
一个猜测瞬间浮现在他心底：裴宁意，是不是也回来了？！
手蜷缩成拳，他几乎感觉自己快要死去。
司马擒心里突然一抖，似有无数尖深深插了进去，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周围的嘲笑还在继续，他无暇顾忌。
夫子又重复询问了一遍，他没有任何犹豫将答案说了出来。
他不在意哪些人的哄闹，他只是想结束这一切，然后好好让自己平静下来。
夫子满意地点头，而司马擒的眼神却又停留在了裴宁意身上。
目光中满是复杂，有愧疚，有悔恨，还有浓烈的爱意。
他这辈子还会有机会吗？
司马擒问着自己，可是，他甚至都没有办法为自己找到任何开脱的理由。
可是他不甘心，他舍不得。
明明裴宁意现在就在他的面前。
司马擒的眼神看在裴宁意眼底，只感觉被无数的恶鬼给缠住了身子一般。
她的眼底猩红一片，恨意几乎将她给撕扯成碎片。
裴宁意不敢让别人发现情绪，只能将头低下来。
可微微颤抖的身子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她借口身子不舒服，向夫子告了假。
离开那个有司马擒在的空间之后，裴宁意的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秋雨看见她出来，面色也不好看，连忙走了上去：“公主，你怎么了。”
“没事。”裴宁意摇了摇头，可看上去哪里是没事的样子。
秋雨不禁有些担心，但公主不愿意说，她也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奴婢给您去备车，公主早些回去可好？”
裴宁意点了点头，秋雨便连忙跑去准备。
秋雨刚走没多久，司马擒却不知何时走了出来。
司马擒有些逾踉跄向她走来。
裴宁意的眼里浮现出来的便是他阴冷着脸要伤害自己的模样。
就算做了再多心理建设，看到他越走越近的时候，心里的恐惧根本无法抑制。
她往后退了几步，身子差点摔倒在地。
司马擒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裴宁意的胳膊。
可换来的却是裴宁意惊恐恶心的眼神。
她没有任何掩饰，一把将他甩开，咬着牙，狠厉地说了出了一个字：“滚！”
一个字，将司马擒所有的奢望打破。
司马擒被甩开的手停滞在空中不住的颤抖着。
看向裴宁意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无措与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