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衍见她这幅倔强的模样,心头怒火更甚。他不由分说的一把捏着她的下颌,将那碗苦涩至极的药往她嘴里灌。那药物既烫又苦,温悦被呛得喘不过气来,拼命捶打顾泽衍的手臂。顾泽衍触到被她吐出的药汁,这才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连忙将碗挪开。温悦狼狈至极的垂着头,露出瘦得突兀的脊背,咳得撕心裂肺。顾泽衍有些不知所措,他放软了声音:“小悦,我不是故意的。”
小说详情 三月初,春芳初绽,草长莺飞。
温悦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看着远方发呆。
她坐在原地,神色怔怔,眼神毫无生机,就像一棵早就枯死的树。
“小姐,先生过来了。”
小萍小心翼翼朝温悦开口。
温悦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就像是有个无关紧要的人来了一般。
顾泽衍进门,看到的便是温悦漠然的模样,下意识沉了脸。
他三两步行至她跟前,强令她转过头来看自己:“温悦,你什么意思,我来了你连声招呼都不打?”
温悦抬起头,麻木的看向他:“顾先生,您想做什么,请自便。”
顾泽衍一瞬间咬紧了后槽牙,恨不得打碎她那挺直的脊梁。
可当他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连,却又发现她瘦弱得着实可怜。
他心里如同堵了一团棉花般难受:“不是给你开了药吗,怎么还是病殃殃的?是不是有人苛待了你?”
小萍惶恐不安,连忙道歉:“先生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姐。”
温悦看着他愠怒的眉眼,想起了陈姨死的那日。
她不想身边的人再因自己而落难了,于是轻声开口:“不关他们的事,是我不想喝。”
顾泽衍掐紧了她的手腕,怒声道:“把药端过来,我亲眼看着你喝!”
小萍如逢大赦,赶紧去端了药过来。
药黑糊糊的一碗,看着便令人倒胃口。
顾泽衍却丝毫不顾忌她的想法,接过碗递给她:“喝。”
温悦侧过头,一言不发。
这是她爱了半生的男人,早就如同她的血肉般,占据了她的整个生命。
可也是这个男人,杀死了陪伴她多年的陈姨,害死了她的母亲,将她父亲送进了监狱……
她不该爱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于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顾泽衍见她这幅倔强的模样,心头怒火更甚。
他不由分说的一把捏着她的下颌,将那碗苦涩至极的药往她嘴里灌。
那药物既烫又苦,温悦被呛得喘不过气来,拼命捶打顾泽衍的手臂。
顾泽衍触到被她吐出的药汁,这才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连忙将碗挪开。
温悦狼狈至极的垂着头,露出瘦得突兀的脊背,咳得撕心裂肺。
顾泽衍有些不知所措,他放软了声音:“小悦,我不是故意的。”
温悦闻言,抬起头来,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她目光凄楚的看着顾泽衍:“不是故意的?顾泽衍,你伤害我的这些事,哪件不是故意的?”
一瞬间,顾泽衍攥紧了拳。
他都这样低声下气了,这个女人为什么非要不依不饶!
“温悦,是不是我对你太骄纵了,才会让你这么不识好歹!”
他心头如同酝酿着一团火焰,让他想折磨她,羞辱她。
让她再也不敢违抗他,让她再也不敢将别的人看得比他更重要!
温悦忽然感觉身上一轻,被他打横抱起,扔在了主卧的床上。
“你要做什么?”
她的话还未曾说完,男人极具压迫感的身体,便压了过来。
那一瞬间,她只感觉到胸腔剧烈的疼痛,疼得她呼吸都如同刀割。
顾泽衍根本无视她的痛苦,捏着她的下颌,眼神中划过一抹厉色:“我倒要看看,你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能嘴这么硬!”
他的动作那般粗鲁,没有丝毫温情。
温悦在难以承受的痛苦中,泪水渗透鬓角。
她忽然想起了两人定情那日。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九岁那年的生日,他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语气温柔至极,动作更是小心翼翼,喘息着在她耳边说:“小悦,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海誓山盟言犹在耳,甜言蜜语仿若昨日。
可她爱的那个少年,却变成了这样一个在她身上肆虐的混蛋。
温悦的手攥紧了床单,眼中满是悲哀,:“顾泽衍,我母亲去世不久,求你……放过我吧……”
她没想到的是,出口的哀求,反而触怒了顾泽衍。
“温悦,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满足我,是你的义务!”
他冷笑着,一次次撞碎她的哀求,她的期盼。
他的妻子,眼里就只有她的父母,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就是要打断她倔强的脊梁,让她在自己面前低下高傲的头颅。
他要她死心塌地的待在他身边,永远将他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温悦以为,自己的心早已被伤得千疮百孔。可顾泽衍的话,仍旧能让她痛不欲生。
她压抑着喉间的哀泣,只死死的闭上了眼睛。
眼泪渗入鬓角,悄无声息的隐没在鬓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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