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礼,是夫人打电话过来了。”刘姨看着他喝成这个样子,无奈道:“夫人说,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他回个电话。砚礼,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南舒这孩子......我也和她相处了好几年,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并不会想看见你这副模样的。”南舒。这两个字让他获得了片刻的清醒。他缓了片刻,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你是不是疯了?!公司不去,宁穗也不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小说详情一连几天,贺砚礼哪儿也没去。
抱着酒瓶子,守在曾经和南舒的卧室,寸步不离。
烟味、酒味混杂,上头得很。
被他随手丢在地上的手机响个不停,但他也醉倒在了地毯上。
无知无觉。
直到刘姨敲门而入,叫了好半天,他才醉眼惺忪地呢喃道:“别烦我,等舒舒回来了再叫我......”
“砚礼,是夫人打电话过来了。”
刘姨看着他喝成这个样子,无奈道:“夫人说,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他回个电话。砚礼,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南舒这孩子......我也和她相处了好几年,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并不会想看见你这副模样的。”
南舒。
这两个字让他获得了片刻的清醒。
他缓了片刻,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你是不是疯了?!公司不去,宁穗也不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贺母劈头盖脸地质问,贺砚礼却笑了起来,“妈,你高兴吗?”
“我高兴什么?还有,公司和孩子你是不是都不想要了?!”
“不要了。”
贺砚礼,“我什么都不要了。”
“你说什么?你在发什么疯,纪南舒又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妈。”
他抹了把脸,“舒舒没有给我灌什么迷魂汤。”
“她只是,不要我了。”
“不要你了?”
贺母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这个贱人又在玩什么把戏......”
“闭嘴!”
贺砚礼神情阴戾得可怖,厉声道:“再让我听见你说她一句不是,不管你是不是我妈,我都不会放过你。”
“贺砚礼!”
贺母气得够呛,“你受什么刺激了?纪南舒死了不成?!”
电话那头只剩沉默。
贺母突然一个激灵,没再等贺砚礼的回答,径直挂断,又拨了另一通电话出去。
很快,得到肯定的答复。
贺母愣了一下,有些恍惚。
一旁,宁穗察觉到不对,轻声问道:“妈,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小穗。”
贺母只觉得后背发凉,有些六神无主,“纪南舒死了。”
“纪南舒死了?!”
宁穗瞪大双眼,差点没藏住自己的暗喜,连忙体贴地道:“那......阿礼应该很难过吧,妈,我们要不要过去陪陪他。”
“这个时候,是最需要家人陪伴的。”
“好。”
刘姨的那句话,贺砚礼听了进去。
对。
南舒不会喜欢他这副模样的。
他亲自把卧室收拾了,恢复南舒喜欢的整洁后,进了浴室洗漱一番。
南舒爱干净。
家里和他,都不能脏兮兮的。
刚洗漱出来,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是医院打来的。
提醒他,南舒的遗物还在医院。
贺砚礼以最快速度赶到医院,到郑医生日常坐诊的办公室。
郑医生不在。
只有何璇。
她看见贺砚礼时,有些意外。
短短几日,贺砚礼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消瘦了一圈,眼窝都陷进去了。
让她一时都有些恍惚。
分不清贺砚礼是不是真的出轨了。
贺砚礼朝她走过来,“何医生,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吧?”
“对。”
何璇回过神来,把遗物尽数交给他,“贺总,这是纪小姐的......”
他盯着何璇,纠正道:“是贺太太。”
“......”
何璇刚毕业,心直口快,脱口而出道:“您让别的女人怀上孩子的时候,心里有贺太太吗?”
他瞳孔一颤。
未等他说话,何璇就知道,她没有冤枉他。
纪南舒更没有。
何璇抿了抿唇,残忍道:“这件事,纪小姐也知道。那天,郑主任本来就想让她直接住院了,但她坚持要回家一趟。”
“我猜,应该是想和您好好告个别吧。”
“可是,还没来得及离开,她就吐血,晕倒在了妇产科门口。”
“手机屏幕还亮着。我想,里面有些东西值得您亲眼看看。”
“我们抢救报告显示,她是情绪起伏太大,有同事私下说,她其实是被气死的。”
贺砚礼身形微晃,扶着门框才堪堪站稳,“你那天说,南舒是几点晕倒的?”
“12点05分。”
听见这个回答,贺砚礼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混蛋。
也就是说。
南舒一个人孤零零晕倒,被送进抢救室的时候。
他怀里搂着的是宁穗。
他在为了即将为人父而欣喜激动。
他把南舒一个人,丢在了医院。
南舒与他的最后一面,他迫不及待地要去见另一个人。
何璇似在替纪南舒出气。
又告诉他很多事情,比如,南舒是为什么会患癌。
他掀了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余艰难苦涩在口腔中蔓延。
只能佝偻着背,转身离开。
没走多远,失魂落魄地撞上了人。
纪南舒一抬头,看见的就是魂不守舍的贺砚礼。
她不由错愕。
握着轮椅扶手的手指,不自觉蜷了起来。
贺砚礼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眼神几乎没有聚焦,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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