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露出一丝惊诧,夏怀也是神情半信半疑。这时,前来吊唁的林婉仪听闻,思索片刻后轻声提醒:“陛下何不去镇国寺看看?”谢玄倏然醒神。待一行人匆匆赶到镇国寺,果然看见了站在大殿前的李昭月。只见她正神色平静地对住持道:“住持莫要诓我,你转告许延年,若他一日不出来,我便在这殿中等他一日。”3众人方要上前,便看见住持长叹一口气,递给李昭月一个盒子。
小说详情 谢玄原以为李昭月是清醒了,为了去见许延年。
可待谢玄匆匆赶到将军府时,却并未看到意料之中的身影。
神情悲恸的沈靖躬身一礼:“臣代聿珩多谢陛下敕封!”
谢玄心内焦急,却仍安抚道:“沈卿不必多礼,可有看见阿语?”
沈靖眼中划过一抹幽深,面上却仍是恭敬地道:“不曾!”
一旁,来为许延年守灵的好友夏怀眼眶通红地愤愤道:“她李昭月做出那种事,如何还有脸来见阿珩?”
说完像是突然想起那是皇上最宠爱的幼妹,连忙请罪。
谢玄摆摆手,犹豫再三,还是将李昭月醒来所言告诉了沈靖。
沈靖露出一丝惊诧,夏怀也是神情半信半疑。
这时,前来吊唁的林婉仪听闻,思索片刻后轻声提醒:“陛下何不去镇国寺看看?”
谢玄倏然醒神。
待一行人匆匆赶到镇国寺,果然看见了站在大殿前的李昭月。
只见她正神色平静地对住持道:“住持莫要诓我,你转告许延年,若他一日不出来,我便在这殿中等他一日。”3
众人方要上前,便看见住持长叹一口气,递给李昭月一个盒子。
“公主,这是骁勇将军临行前寄存在我寺中之物,他说若他平安归来便亲自来取,若他回不来,便交给第一个来这寺中寻他之人。”
李昭月一脸漠然地接过那盒子,再次扬声强调:“我要见许延年,我有话要问他?”
沈靖等人见状对视一眼,这才信了谢玄的话,却又仍觉得不可思议。
李昭月不是对许延年厌恶入骨吗?
现在这又是作何?
住持眼含慈悲,声若梵音:“公主,莫要自欺欺人,你想知道什么,何不打开这盒子看看?”
对峙许久,李昭月终于眼眸微垂,抬手将那盒子打开。
里面只放了一枚玉佩和两封信。
一份写着吾兄亲启,另一封则是写着吾爱阿语。
李昭月在看见那枚玉佩的瞬间,淡漠神情终于起了变化。
皇帝谢玄也是一愣:“这潜龙玉佩,阿语你不是在澜沧关之战中落于西南密林了吗?怎么会在此?”
夏怀凝神观察半晌,失声道:“这玉佩是五年前出现在阿珩手上的,因为看上去是皇家之物,所以我记得,他说是与心上人定情之物。”
“沈大哥,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阿珩违抗军令消失一月不知去了何处,再出现时一身伤痕,手上便拿着这东西。”
沈靖眼眶湿润,哑声道:“怎会不记得,那次如何问他都不说,为此生生受了五十军棍,几乎去了半条命。”
他是许延年的哥哥,却也是元帅,军中违令者必罚。
那棍子打在阿珩身上,却痛在他这个哥哥心上。
沈靖摇头自语,看向李昭月的眼中带上怨怼:“原来竟是为了你!早知如此,我当初便不该带他进京,他便不会为了你执念成魔。”
听着他们的话,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李昭月心中,她紧握着那枚玉佩一脸不可置信。
“五年前,许延年去过西南?”
她不敢再深想,连忙打开许延年给她的那封信。
待看完,李昭月深沉的眼眸里溢出许多无法辨别的情绪。
良久,她蓦地发出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原来,一切都是错的,全都是错的……”
无数血一样的泪珠从李昭月颊边流下,她神色是极致的疯狂,又透出几许茫然。
半晌,她又止住笑自言自语,咬牙切齿道:“许延年,既是你在密林救的我,你当初为何不说?为何让苏霆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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