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立着,挺拔高大的身影压迫感十足,眸色深沉,紧紧看着人时,像是被一层黑雾笼罩,直叫人喘不过气来。路迟绪:“知道您爱子心切,也不用多大的教训。”他示意了下刚才被他用金属袖扣打落顺着楼梯滚下来的玩具枪:“让他挨一子弹就行了。”这把玩具枪是苏子逸求了苏立安两个月才买回来的,原因无他,这把枪不同于市面上的一般玩具枪,完全是根据真枪仿造,减轻了材料重量而已,杀伤力也比一般玩具枪要大,苏立安怕他伤到自己。
小说详情 看苏柠疼得单脚站立,路迟绪忙伸手将人稳住,低声问:“没事吧?”
苏子逸还在二楼哭哭嚷嚷,孟晚云急忙跑上去察看小儿子的状况,“伤到哪儿了?”
“疼不疼啊?”
“妈妈在的,没事啊!”
孟晚云关切的声音中偶尔传来几句苏子逸对苏柠的不满和驱逐。
孟晚云温柔地和他讲着道理,像小时候安慰她一样。
苏柠眼眶泛红,清亮的眼眸已经氤氲出一层水汽,委屈巴巴地看路迟绪一眼:“疼。”
二次伤害。
疼得她胸腔泛酸,一阵一阵的抽着。
路迟绪将人扶坐到一边,才冷眼瞥向苏立安:“孩子小,那我跟你计较计较。”
话音落,苏立安额头直接冒出一层冷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路总您这……”
随即立刻将视线转向苏柠,神色温和地关心着:“柠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苏立安:“你弟弟实在太不懂事了,那些话都不是我和你妈教他说的,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的,你放心,我等会好好训他一顿,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路迟绪冷声截下他的话头:“不用等会了,就现在吧。”
男人立着,挺拔高大的身影压迫感十足,眸色深沉,紧紧看着人时,像是被一层黑雾笼罩,直叫人喘不过气来。
路迟绪:“知道您爱子心切,也不用多大的教训。”
他示意了下刚才被他用金属袖扣打落顺着楼梯滚下来的玩具枪:“让他挨一子弹就行了。”
这把玩具枪是苏子逸求了苏立安两个月才买回来的,原因无他,这把枪不同于市面上的一般玩具枪,完全是根据真枪仿造,减轻了材料重量而已,杀伤力也比一般玩具枪要大,苏立安怕他伤到自己。
但苏子逸每天哭着嚷嚷着要,原因是班上男同学有,老师和女同学都喜欢,围着那个男同学天天转,所以他也想要!
不给就哭。
苏立安被闹得没有办法,只好给他买了。
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苏立安脸色有些为难:“柠柠,弟弟确实年纪小,不懂事,这才误伤了你,你做姐姐的,爱护一下他。我让他下来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这时,孟晚云也把苏子逸安抚好了,抱着他下楼,从背后推他一把:“去给姐姐道歉。”
“我不要!妈妈你不爱我了吗?”苏子逸哭得直打嗝,将头埋进孟晚云脖颈中,说什么都不肯下来。
孟晚云生产时难产,顺转剖,千辛万苦生下了苏子逸,自然千疼百宠,他一哭,她的心脏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她犹豫,最终还是为难的看向苏柠,“柠柠,弟弟不懂事,妈妈替他向你道歉好不好?”
苏柠压下自己的情绪,抬头看向孟晚云。
这些年生活好,岁月在她脸上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皮肤甚至比年轻时还要光滑细腻,身材丰腴,浑身都是散发着母性的温婉和柔美。
这会看向她时,不禁让苏柠觉得她们还生活在那个肮脏杂乱的城中村里,她们什么都没有,但却拥有满满的爱。
现在她们什么都拥有,最珍贵的东西却没了。
苏子逸还在哭,孟晚云抱着他一晃一晃地轻哄着。
苏柠感觉到胸口的那阵酸意越发胀满,像吸满水的棉花,沉得胸口发疼,也堵塞住气管,窒息感扑面而来,五感都变得朦胧,好像有一层透明薄膜把她和所有人都隔绝开来,她像个陌生人,围观这一切。
“算了。”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很平静:“您没做错什么,生我养我,我不可能怪您。”
“既然苏子逸不喜欢,苏家以后我就不来了。”
孟晚云猛地看向苏柠,神色慌张,似乎一瞬间,很重要的一样东西被她亲手弄丢了:“柠柠……”
苏柠站起来,看向苏立安,神色平静,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这些年,苏家给我花的每一笔钱,我都有记,已经打您账tຊ户,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互不相关。”
孟晚云痛心惊呼:“柠柠……”
苏立安却双眼放光,但被苏柠清泠泠的目光看着,心中略有些慌乱,好似自己打的那些龌龊算盘都被这双黑亮的眼睛看透,无所遁形。
苏立安:“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苏柠懒得听他虚与委蛇的话,直接起身打算离开。
患处还传来一阵接一阵的疼痛,苏柠强忍着,下一瞬,视线一转,她就被路迟绪横抱起来,把苏立安和孟晚云都看得一愣。
路迟绪冷眼看向苏立安:“解除婚约的消息我希望明天就能听到。”
苏立安还没缓过神来,被路迟绪沉黑的眼眸盯着,头皮发麻地点头:“好好好……”
路迟绪抱着人抬步离开,走到门口时,苏柠却轻轻揪了一下他的衣领,看向旁边的苏立安,“我以前的房间还在吧?”
苏立安忙点头:“还在。”
苏柠示意路迟绪放她下来:“那你在楼下等我,我上去收拾点东西。”
偌大的客厅一时间就安静下来,苏立安急忙使了个眼色让孟晚云把苏子逸抱到一旁。
孟晚云想上楼找苏柠谈谈,怀里的苏子逸说什么都不让她走,她只好先安抚小儿子。
客厅里,苏立安趁机想开口套套近乎,路迟绪一个眼神过来,人就闭嘴了。
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在底下坐了十多分钟,苏立安冷汗都冒了一层又一层,直到苏柠下楼才得以解脱。
路迟绪看了眼苏柠空荡荡的双手,没问,直接抱着人离开。
孟晚云见两人走出大门,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下一秒却又被哼哼唧唧的苏子逸吸引去注意力。
再回头看时,车子已经驶离视线。
回到家,苏柠第一时间就是瘫痪在沙发上,整个人倒得歪七八扭的,一点形象都没顾。
路迟绪走过去,将苏柠的头抬起来搁自己腿上,替她抚开挡住视线的发丝。苏柠今天戴了对珍珠耳钉,路迟绪把玩着问:“刚才怎么空着手从二楼下来?”
苏柠知道她问的是在苏家的时候,她借口去楼上拿东西,实际上:“我去干坏事了,总不能把证物给带下来吧。”
路迟绪嫌珍珠耳钉碍事,把耳钉取下来,开始揉捏苏柠的耳垂:“干什么坏事了?”
苏柠觉得痒,往旁边躲了下,想到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觉得幼稚又想笑:“我把苏子逸的玩具全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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