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文脚步停下,带着一丝希冀看向赵海河。如果亲生父母不能打动沈月陶,那么一个英俊多金的未婚夫呢?沈月陶眉毛一挑,好奇问道:“这只孔雀是谁啊?”越野车上的司机忍不住低头噗嗤一笑。赵海河的脸色变得铁青。他今天同来,有一个原因就是宋家夫妇希望沈月陶能对他一见钟情。所以他也有意打扮了一番,穿着一身巴宝莉格子西服,领口松开,头发让造型师打理过,带着一丝微湿感,性感而慵懒。
小说详情 局面一时僵持不下。
就在此时,农舍大门忽然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宋千文与方芝看着颤颤巍巍从农舍里走出来的白发老头沈重山,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不是,原来屋里有人?
宋千文后背冒着凉气,他刚刚几个窗户都看了一遍,明明屋里没人啊!
沈月陶越过宋千文,走上前搀扶住沈重山。
“老爹,你感觉怎么样?”
沈重山呵呵一笑:
“睡到现在,感觉好了不少。”
方芝闻言暗暗松口气。
原来这老头一直在睡觉,那刚才应该没听见她骂沈月陶吧……
不对,她有什么可担心的?
沈月陶正眼都不看宋家众人,声调微微上扬:
“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八月三十号再见!”
宋千文眼神阴郁,但他已经明白这个女儿的性格,再争执起来,只怕她会彻底拒绝回到宋家。
只能徐徐图之……
“好吧,月陶,爸爸妈妈会在八月底再来接你的。”
宋千文表现出依依惜别的模样,方芝狠狠掐着自己大腿,憋出一点泪光。
“乖女儿,妈妈等着你回家的那一天。”
沈月陶连个眼神都欠奉。
宋菲若心神大定,这个沈月陶铆足了劲把爹妈往死里得罪,以后回了宋家有的她受的。
赵海河双手斜插在西装裤里,冷漠的眼神观察了沈月陶许久,他发现这个未婚妻像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眼底涌出厌恶与不满。
这样的脾气还得了?
等以后她成了他的未婚妻,还不得蹬鼻子上脸?
这种女人回到宋家,宋菲若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反了她了!
赵海河眯了眯眼,在沈月陶回H市之前,他一定要把她蛮横的气焰打下去!
“沈小姐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未免太冷漠了吧?”
“就算你关心养父,也不能这样对待给了你生命的人。”
“当初你被人偷走,他们一直都很伤心。”
“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冷脸相向,未免令人心寒。”
沈月陶侧过头来,微微掀起眼皮。
宋菲若咬住了嘴唇。
宋千文脚步停下,带着一丝希冀看向赵海河。
如果亲生父母不能打动沈月陶,那么一个英俊多金的未婚夫呢?
沈月陶眉毛一挑,好奇问道:
“这只孔雀是谁啊?”
越野车上的司机忍不住低头噗嗤一笑。
赵海河的脸色变得铁青。
他今天同来,有一个原因就是宋家夫妇希望沈月陶能对他一见钟情。
所以他也有意打扮了一番,穿着一身巴宝莉格子西服,领口松开,头发让造型师打理过,带着一丝微湿感,性感而慵懒。
对于自己的外貌,赵海河是很有自信的。
这一路上,宋菲若不知道痴痴看了他多久。
结果沈月陶说他是只孔雀?
这个……这个没有品味的乡下女人!
赵海河声音冷硬:
“沈小姐这样说话,不觉得自己很失礼吗?”
沈月陶轻笑一声:
“我跟你素不相识,你一来就高高在上做出审判的架势,似乎也没什么礼貌可言吧。”
赵海河怒火不断高涨。
他就说一个乡野村妇根本没有资格跟他在一起。
看看她这副牙尖嘴利的样子,简直就是个泼妇!
宋菲若见状几乎笑得肠子打结。
不过她牢牢记着自己的人设,连忙站了出来:
“你们别吵了,姐姐,海河哥哥可是你的未婚夫呀。”
赵海河微微昂起头,睥睨眼神投向沈月陶。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敢在自己父母面前欲擒故纵,会不会有胆量继续戏耍像他这样的高质量未婚夫?
沈月陶一直就不想搭理宋菲若,然而这女人非要出头找虐,她也可以满足宋菲若。
“别乱叫姐姐,我看你也不比我小嘛。”
“这未婚夫我可消受不起,送给你了啊。”
赵海河错愕地瞪着沈月陶的背影,后槽牙几乎咬碎。
他冷笑道:
“沈小姐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用错了对象,我可不吃这一套!”
沈月陶翻了个白眼: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欲擒故纵,凭你那身孔雀毛吗?呸。”
她连头都懒得回,背对着众人挥了挥手,扶着沈重山进屋,砰地一下关上了大门。
赵海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记事起到现在,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向来只有他抛弃女人,没有哪个女人会抛弃他。
这样一个穷村姑,居然敢嫌弃他?
剧本没拿错吗?
宋千文一巴掌拍在额头上,简直没眼看。
是他失策了。
他对于这个女儿,完全不了解。
原本他要找回沈月陶的初衷,就是想把她留在宋家,好继续进行后面的计划。
他从没想过,光是让沈月陶同意回宋家这一步,就能这么困难。
不过没关系,她已经说过八月底开学前就会回宋家。
看来她考上的大学也在H市。
想到这里,他忽然发现,他对沈月陶考上了什么大学一无所知。
接着他耸耸肩,H市那么多大学,她一个乡下女孩,能考上个大专就不错了。
他不打算开口问沈月陶,这女孩的心防很严,万一让她觉得丢了自尊又不想回宋家就麻烦了。
浩浩荡荡而来的宋家人,又浩浩荡荡地走了。
一行人中只有宋菲若暗自高兴。
沈月陶这个蠢女人,这回把未婚夫的情绪也给得罪完了。
总有一天,赵海河也会是属于她宋菲若的!
沈月陶靠在窗口看着越野车远去,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这家人贼心不死,前世他们把她当猴耍,这辈子也该轮到她来逗他们玩玩了。
她就是故意让他们来来回回舟车劳顿,就是要让他们一次次失望而归。
现在才到哪,开胃小菜罢了。
农舍前安静下来。
沈月陶把沈重山扶到躺椅上,手脚麻利地烧火做饭。
炊烟升起,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沈月陶端出几盘香喷喷的炒菜,给沈重山盛好饭,又拿上饭盒单独盛了一份饭菜,走出了农舍。
她来到山坡旁边,大声喊道:
“崇文伯伯,吃饭啦!”
风中隐隐传来一些声响。
山坡下的泥土从远处咕涌过来,最后咕涌到她脚下,接着一颗干瘪的人头钻出来,柴火棍一样的胳膊撑起身体,对着沈月陶龇牙一笑。
沈月陶看着对方眼窝中的绿火,笑着蹲下身来,把饭菜递给对方。
干尸一样的人盘坐在地上,端着饭盒一顿划拉。
嘶哑的声音响起:
“月陶,下午来的,不是好人。”
“特别是那两个年轻的,勾勾搭搭,尽说你坏话。”
沈月陶看着对方瘆人的外形,心里却涌出了暖意。
“我知道了,崇文伯伯,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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