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熠穿着一身便装，站在门口，看样子已经来了挺久。
秦归屿顺着季月凝的目光看过去，恰好对上了沈南熠的眼神。
四目相对，沈南熠眼底暗流涌动。
秦归屿也不躲闪，就这样直接迎上他的目光，甚至有几分挑衅。
季月凝停顿了几秒，才继续往前走。
走近之后，秦归屿问道：“月凝，这位是？”
季月凝没有想到沈南熠会追来榕城，她声音轻浅。
“京市军区的沈团长沈南熠同志，我的前夫。”
短短十八个字，已经划清了他们两人的界限。
沈南熠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大步上前，走到季月凝面前：“离婚的事情，我不同意！”
季月凝并不想见他，从她下定决心离婚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没有打算走回头路。
“沈南熠，无论是结婚还是离婚，都不是儿戏，我也不是和你闹着玩。”
“离婚这件事，我已经下定决心，希望沈团长能够配合，把后面的程序走完。”
“夫妻一场，没必要闹得彼此都难堪。”
看着她冷淡的神情，听着她坚定的话，沈南熠的心猛地一沉。
来之前，他一直认为季月凝是因为这段时间的事情生气，和他闹脾气而已。
可来了之后沈南熠才发现，事情并不是他认为的那样。
她是真的，坚决的要和他离婚。
沈南熠皱着眉头，沉默片刻之后忽然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月凝，如果你是因为我和许清宜的事情，我可以向你道歉。”
“这段时间，的确是我的错，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那天在医院，是我一时心急才会说那种话，我可以向你道歉。”
“你放心，现在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以后都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沈南熠什么时候这样低声下气过。
但此刻，他的确是已经放下了平时端着的架子，好声好语的劝着：“咱们结婚这么久，一直都好好的。”
“你和我回去，以后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
季月凝没有想到，能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卑微求和的话。
她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你的以后，和我没有关系。”
说话的时候，季月凝无比认真的看着沈南熠。
两人的视线对上，沈南熠才发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季月凝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像从前了。
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同，但他很清楚，就是不一样了。
“沈南熠，我已经说过了，离婚这件事，我已经下定决心。”
“你现在再继续和我说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
有些事情不是粉饰太平就可以假装没有发生过，季月凝不能、也不想自欺欺人。
更何况对她来说，婚姻本就没有那么重要。
很多女孩都早早嫁人打工，但她的父母用心培养她。
让她读这么多书，不是为了让她在婚姻中磋磨的。
以前是因为她喜欢沈南熠，所以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去了京市。
至于现在，现在她只想好好工作，照顾好母亲。
顿了顿，季月凝继续说道：“如果没别的事，你还是回去吧。”
“等到程序走完了，你可以把离婚证邮给我。”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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