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对不起!你快起来。”说着,陆若汐就去扶老者。玉书见状,连忙抢先扶到一旁的阶梯上坐下。老者一脸痛苦的捂住脚踝,“姑娘,你们走吧!老汉只是扭伤了脚,不碍事,歇歇就好。”原本玉书还以为老人是敲诈,一听这话,连忙拉开他的手,看到高肿的脚踝,急的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原本剩下的银两就不多,想买的干粮和药材都还没买,现下,现下……
小说详情 陆若汐正好走在板车旁,探头看了一眼,递了个水囊过去,“母亲,你们喝口水。”
老夫人还真有些口渴了,接过水囊喝了一口,眼睛亮了几分,“汐儿?”
老夫人咽下水,口里还留有一丝甜味,正好冲淡了口腔里的苦涩。
陆若汐微笑,“玉书带来的。”
老夫人轻叹一声,“还是玉书机灵。”说完,随手递给了大伯母和安安宁宁等四个孩子各喝了一口。
糖宝高兴的捂着小嘴,和小乐乐低语,“小婶婶又给我们糖糖,小婶婶真好!”
安安和宁宁一听,两双眼睁得很大,看向陆若汐,陆若汐轻笑:“哪个宝宝乖点,就有奖励。比如……教弟弟妹妹读书认字?”
闻言,安安和宁宁眼睛一亮,开始当起了小夫子。
霎时间,沉闷的流放队伍里,响起阵阵纯真的童音。
众人踩着清晨的阳光,伴随着轻快的童音,不到晌午,就来到了邺城外。
因为刘明和孟梁宇要进城递交题本,队伍就决定邺城外的十里亭停留半日,明天一早出发。
陆若汐见刘明急匆匆的想走,紧走几步跟上去,借着身子遮挡,递过去一个钱袋子。
小声请求:“刘大人,我们几个的鞋底子都走破了,想进城买几双鞋子,另外再买些妇人用品。您看能捎我进去吗?”
刘明掂了掂钱袋子,冷冷的盯了她一会儿,才凉凉的开口,“可不要想要逃跑,否则,……明白吗?”
他木着一张脸,手速极快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陆若汐一愣,吓得后退一步,才颤声说:“不敢,不敢!我我我挖了些草药,主要想卖了换点……换点东西。”
刘明看她恐慌的样子,收回阴冷的视线,“好吧!快去快回,关城门前必须返回。否则,后果自负。”
陆若汐连忙道谢,抓过背篓和老夫人说一声,就准备进城。
玉书一看能进城,当即亦步亦趋的跟着,“小姐,要买的东西太多,我去帮你。”
陆若汐略一思量,同意了。
如风嘱咐玉书,“保护好小姐,快点回来!”
玉书重重的点头。
糖宝等几个孩子也想去,被陆若汐用糖果成功的哄住了。
陆若汐和玉书快步跟上刘明,从城门的小侧门进去。
她刚进侧门,还依稀听到后面两条长长的进城队伍里不满的声音。
“他们怎么能从侧门进去?难道不要排队吗?”
“或许是公干的官差。”
“哪有女子当官差的,当所有人瞎了。不公平!”
陆若汐嘴角微勾,看向街道两旁的店铺和匆忙的行人,那句“不公平”还回荡在心头。
皇权社会,何谈公平?
就算是高科技发达的前世,倡导了几千年的公平和谐社会,还不是一样的不公平。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哎哟!”一声后,一道身影倒下。
陆若汐恍然回神,惊愕的看向倒在身前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老爷爷,对不起!你快起来。”说着,陆若汐就去扶老者。
玉书见状,连忙抢先扶到一旁的阶梯上坐下。
老者一脸痛苦的捂住脚踝,“姑娘,你们走吧!老汉只是扭伤了脚,不碍事,歇歇就好。”
原本玉书还以为老人是敲诈,一听这话,连忙拉开他的手,看到高肿的脚踝,急的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原本剩下的银两就不多,想买的干粮和药材都还没买,现下,现下……
小姑娘越想越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陆若汐实在不忍心看玉书着急,对上老人别有深意的眼神,和玉书说:“你先去准备那些东西,我帮老爷爷揉一揉,再用我的草药敷敷,想必也行。”
玉书看向背篓里的草药,想到当初宋依诺夫人扭伤了脚,也是小姐治好的,就心安了些。
但是……
“小姐,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还是等你一起。”
玉书眼含警惕,看向四周。
她家小姐生的花容月貌,肤白貌美,保不齐有什么登徒子不长眼。
还有这个莫名倒下的老者,说不定也是……居心不良。
陆若汐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笑了,“快去吧!等下关城门我们就出不去了。放心!我就在这里等你。”
听她这么一说,玉书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陆若汐抬头,准备蹲下去给老者揉按穴位。
但见老者快速收回腿,讪讪的说,“小丫头,你家父亲陆远清不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应该教过你男女大防的吧?”
陆若汐见他如此说,也就回正身子,轻笑:“当然!不知道老爷爷说知道我娘的事,是怎么回事?”
老者用手敷在脚踝上,轻叹一声,“说来话长!你家娘亲肖蓉……走,去对面那个茶楼。”
陆若汐看了一眼老人已经消肿了的脚踝,心底一惊,略一思量,就跟了上去。
她就不相信了,老人武功再高,还能强得过她的黑火药球。
老人熟练的煮茶,随着徐徐升起的水雾,声音柔和传来。
原来,他是肖蓉的侍卫肖健。
曾跟随肖蓉一起建立七杀阁,闯荡江湖。
只因那次外出执行一项重要任务,花费时间较长。
回来时,才知道肖蓉因为受伤被陆远清所救而生情,并很快成家生子。
说到这里,肖健轻叹一声,“没想到那么强大的她竟然死于血崩,还真是……令人唏嘘!”
良久,他嗤笑一声,“我不信!何况,七杀阁在她尸骨未寒时,就大权旁落。呵呵!人性有时候比魔鬼更tຊ可怕!
小丫头,你想拿回你母亲的七杀阁吗?”
陆若汐好像没听到他的问题,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既然你是她的侍卫,怎么会接任务外出,不应该跟随她左右?
她嫁人生子,你去了哪里?”
肖健很是坦然,对上她审视的目光,讥讽一笑,“我陪着她一手创下七杀阁,理所当然就是她手中的刀,她指哪里我就打哪里,无怨无悔。
但是,要我看她与人恩爱无动于衷,我自问做不到。
于是,远走江湖,隐居隆里。
隆里你知道吗?你肯定不知道,她已经死了,你怎么会知道呢?”
他越说越是苦涩,眼中隐隐泛起泪花。
“隆里,那是我们的故乡。她曾说过,在外面晃荡累了,终会落叶归根。如今,却魂归异乡了。”
陆若汐心里一片酸涩,脑补了许多画面。
同时,她想起父亲书房里沾满水渍的画像,心头更加苦涩。
忽然,肖健抬起头,“你家父母埋在京城?”
陆若汐惊了,浑身戒备,“你想干什么?”
声音冷肃,大有暴怒的迹象。
肖健苦笑一声,“想去拜一拜。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把他们移到隆里去。”
陆若汐缓缓给他盏茶,情绪又平稳了下来,“不必了!谢谢!”
毕竟,那个隆里和落叶归根的说法只是肖健的片面之词。
她,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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