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顶上不断的浮现一行字:并非垃圾,无法合成。不能合成也无事。能当个临时储物袋也行。呵呵!哗啦——屏风内入水的声音响起。粉荷转过身来,细细扫了眼被随意搭在屏风上的破旧衣服。地上只有一根木钗。再看穆溪云,身上干净……嗯,脖子上还有一条项链。粉荷目光幽深,上前道:“穆姑娘,你脖子上的项链,也不能留。”穆溪云拨开颊边发丝,露出清纯无辜的小鹿眼:“粉荷姐姐,这个是我爹爹留给我的唯一物品,就是普通的项链,要不你帮我问问陈哥,能不能让我一直戴着?”
小说详情 粉荷眉眼平和:“我原本也不过是底层的蝼蚁,能在陈哥这里享受几年荣华,已是比常人幸运许多。”
撒谎。
穆溪云下结论。
没有人心甘情愿在窑子里痛苦屈辱的死去。
粉荷答话看似滴水不漏,却是反人性的,所以是撒谎。
她当然也不想被送去窑子,死于非命。
穆溪云还想说什么,粉荷淡淡说道:“穆姑娘,时间不早了,你快些洗漱吧,待会你只能穿我们准备的纱衣。”
说着指了指架子上的托盘。
那里有一套薄如蝉翼的红色纱衣。
虽然不是透明的,但若想在衣服下藏点什么,扫一眼便会发现。
穆溪云面色微沉。
最坏的局面来了。
她准备的那些东西,都没了用武之地。
甚至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陈大强若是知道了自己的暗杀之心……
只靠自己刚刚晋升的练气一层修为,即便灵根属性占优势,也绝不可能干的过陈大强。
陈大强还特意吩咐人看着她洗漱,收走她的衣物,如此谨慎……
穆溪云的胜算更小。
何况,这里是陈大强的家,是他的主场。
还有那笼罩在头顶的防御阵。
今晚……九死一生。
穆溪云沉重的预估着严峻的形势,面上不显惊慌,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立在不远处的粉荷,出言想找借口支开她。
谁知刚对上她视线,后者善解人意的一笑:“穆姑娘不好意思吧,我不看就是了。”
说着温婉一笑,绕出屏风,站在房门口,背对穆溪云。
穆溪云一怔,忽然笑了。
粉荷在陈大强身边这么多年,肯定也听说了曾有人想跟陈大强鱼死网破。
定然明白安排她们在这儿盯着她洗漱的意义。
可,她知道,却给了自己掩盖意图的空间。
一来是示好,换取新人在陈大强耳边美言,好继续留在陈大强身边。
的确很聪明。
不过,这样活着很累吧?
每隔几个月,就得费尽心思的讨好新人,又忐忑的期盼陈大强不要卖掉她。
如此聪慧有手段的女子,真的甘心一直这样过下去吗?
思及此,穆溪云笑着道谢:“多谢姐姐体谅。”
说着从善如流绕入屏风中,开始解下自己的衣衫,簪子,袖箭等物件。
她动作很慢。
粉荷也一直没有回过身来查看,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处。
一件破麻袋衣,哪里需要脱这么久,粉荷却一直耐心的等着,口中道:“姑娘的衣服,待会会有专人来收拾。”
不是粉荷自己处理的意思。
要检查新人是否有不轨之心。
好隐晦的……提醒。
穆溪云眉眼微垂。
如果,让陈大强的手下知道,自己准备了这么多暗器,待会不仅失去刺杀的好机会,更有可能会被陈大强往死里整。
怎么办?
可现在逃离,也不现实。
不说重重的护卫,更有防御阵,根本出不去。
加上……
她刚才已经听到,陈大强的声音了。
将东西偷偷藏起来?
没有了刺杀工具,她今晚只有被玷污的份。
纱衣根本藏不住暗器。
要怎么办?
穆溪云眸色发沉,手不自觉的扶上项链。
忽然,她灵光一闪,深吸一口气,进入识海,调动意念,收取她身上所有的暗器。
识海中,左边的托盘横七竖八盛放了她的暗器。
右边托盘迟迟没有出现新的东西。
天秤顶上不断的浮现一行字:并非垃圾,无法合成。
不能合成也无事。
能当个临时储物袋也行。
呵呵!
哗啦——
屏风内入水的声音响起。
粉荷转过身来,细细扫了眼被随意搭在屏风上的破旧衣服。
地上只有一根木钗。
再看穆溪云,身上干净……
嗯,脖子上还有一条项链。
粉荷目光幽深,上前道:“穆姑娘,你脖子上的项链,也不能留。”
穆溪云拨开颊边发丝,露出清纯无辜的小鹿眼:“粉荷姐姐,这个是我爹爹留给我的唯一物品,就是普通的项链,要不你帮我问问陈哥,能不能让我一直戴着?”
粉荷神色一顿,轻声道:“陈哥不会允许你身上有法器。”
穆溪云头一歪:“姐姐说什么?这就是一条普通的项链……这样吧,如果陈哥不相信,可以让他待会自己检查。”
粉荷微微颔首:“我会传达你的请求。”
“谢谢姐姐。”
“穆姑娘客气了。”
穆溪云捧起一抔水,一点点的清洗身上的泥垢。
刚才在棚户区突破,粗粗的擦拭了一遍身子。
不够干净。
这会子用水擦洗,蒙尘的肌肤显出白皙的本貌,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出白玉般的光泽,有些晃人眼。
一直平静无波的粉荷都忍不住夸赞:“姑娘的肌肤是我见过最美的。”
“能踏上修行路的人,大概都这样吧。”穆溪云不甚在意。
粉荷摇了摇头:“也要看原本的底色肌肤的,像你这样白皙润泽的,应该不多见。”
穆溪云笑了笑:“姐姐谬赞。”
粉荷一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从一旁的瓶子中,挤出一滩香香的液体tຊ,抹在穆溪云头发上。
香味浓郁却不呛人。
是好东西。
陈大强的确会享受。
穆溪云从未接触过这样与生存无关的好东西。
深呼吸一口气,她感觉神清气爽许多,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成为陈哥女人后,我们能不能外出啊?我以前生活在棚户区,根本没有在内城逛过,很想看看。”
“可以的。”
“可是我瞧宅院有阵法,很难进出啊。”
粉荷似是没听出她话中意图,只轻声道:“我们府上的人,都会有一块进出的腰牌。”
穆溪云指着粉荷腰带上的白色玉牌,问道:“就是这个吗?”
“是的。”
“我以后也会有吗?”
“自然。”
“多谢姐姐告知。”
二人四目相对,皆微微一笑。
不知道的人,只以为他们是闲话家常。
叩叩——
忽然,房门处传来敲门声。
“赶紧的,老爷在催促了。”
是红叶不耐烦的声音。
穆溪云神色一凛。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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