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稳了稳神。原来是卓玛的孩子随口叫的。诺布却倔强摇头:“不,我喜欢他,他就是阿爸!”又对着仓嘉故辞伸手:“阿爸,我想吃糌粑!”卓玛还想说什么,仓嘉故辞就轻笑了一声。罕见的笑容,恍若冰雪消融,眉梢眼角的温柔,让杜秋桑晃了眼。只看到他伸手抱过孩子,维护道:“没关系,诺布想叫什么都可以。”看着他那样温柔宠溺的神情,杜秋桑的心酸涩不已。
小说详情 杜秋桑愣住,耳边轰地一声炸开,心沉到了谷底。
卓玛将小孩抱起,带着笑轻声说:“诺布,不是阿爸,是舅舅。”
她这才稳了稳神。
原来是卓玛的孩子随口叫的。
诺布却倔强摇头:“不,我喜欢他,他就是阿爸!”
又对着仓嘉故辞伸手:“阿爸,我想吃糌粑!”
卓玛还想说什么,仓嘉故辞就轻笑了一声。
罕见的笑容,恍若冰雪消融,眉梢眼角的温柔,让杜秋桑晃了眼。
只看到他伸手抱过孩子,维护道:“没关系,诺布想叫什么都可以。”
看着他那样温柔宠溺的神情,杜秋桑的心酸涩不已。
他这样开心,只怕早想当孩子阿爸了吧……
看着他们三人站在一起,仿佛一家三口般亲昵自然的模样。
她只觉得被深深刺痛了,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仓嘉故辞却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她:“你刚才要给我什么东西?”
他一如既往的冷淡,好像刚才的笑容只是她的错觉。
杜秋桑犹豫了一下,看着他腰间崭新精美的腰带,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仓嘉故辞也没多问,抱着诺布去吃糌粑。
杜秋桑看着他转身离开,才垂眸看着手里紧攥的腰带。
心像压了块大石一样憋闷难受。
她织了这么久,费了那么多心思的腰带,现在已经没有送出去的必要了。
杜秋桑正想扔了,仓嘉故辞的副官正好从旁经过,随口夸了一句:“这腰带织的真好……”
话还没说完,杜秋桑就直接塞进了他手里:“你喜欢就送你了。”
副官一愣,脸顿时红了,声音都高了几度,连忙拒绝:“不不不,林老师,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众人都看了过来,连仓嘉故辞都停下了脚步。
杜秋桑没来由地生出一丝羞愧,攥紧了手,冷声说:“随手做的,没什么贵重的,你不要就扔了吧。”
说完就大步离开。
她走得坚决,没看到仓嘉故辞望过来的低沉目光。
晚上,相熟的人都来了卓玛家过年。
藏历新年是个隆重而盛大的节日。
除了用糌粑和麦粒做“切马”来祭祀五谷神,做“卡塞”供奉灶神外,还会杀牛宰羊燃篝火,坐在一起喝酒吃肉唱民歌,来庆祝新年。
杜秋桑坐在仓嘉故辞对面,看着他体贴地帮卓玛挡酒,卓玛也自然地为他夹菜,心中一酸。
这样的默契和亲密,只有自小长大的人才有,她永远得不到。
正想着,就听到有人凑过来和卓玛搭话。
“卓玛,我外甥,比你大两岁,还没结婚,你有没有时间相看……”
仓嘉故辞一听就皱起了眉头。
不等卓玛说话,他就直截了当地拒绝:“不着急。”
“卓玛丈夫才过世,总要给她时间缓一缓。”
这话说得贴心,可杜秋桑却知道,这不过是借口。
他只是不想卓玛和别人相亲,只想让她慢慢接受自己罢了。
杜秋桑想到这,心好像刀割一样痛。
原来兜兜转转,爱而不得的人都是一个模样……
吃了饭,杜秋桑就借口有事想要离开。
卓玛见她态度坚决,也没有强留,只说让仓嘉故辞来送她。
若是以前,有和仓嘉故辞独处的机会,杜秋桑肯定开心地应下。
可现在,她知道了仓嘉故辞的心思,就想拒绝。
卓玛却温柔劝住:“太晚了,恐怕不安全,他送你我还放心些。”
说着,她就从旁边帐篷里拿了条围巾给她:“夜风大,正好平措给了我条围巾,你先用着。”
说完,她就被人叫走去帮忙了。
只留杜秋桑看着那条围巾,愣在了原地——
这围巾……是她去年送给仓嘉故辞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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