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疆的保胎蛊虫,只要吃下此蛊,就算母体死,胎儿也会活着。”眼看赫连修毫不迟疑地接过瓷瓶,左竹溪的脸色惨白无比。“求求你,不要……”“你要我的血,我给你便是,我的命也给你,不要折磨这个孩子!”但她的苦苦哀求,赫连修都视若未闻。“在本王这里,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一把掀开瓷瓶木栓,再捏起左竹溪的下巴,粗暴地将蛊虫灌入她嘴里!
小说详情 陷入黑暗前,左竹溪竟然有一丝欣慰。
张曼暄醒了,是不是就不用放她的血了?
她的母后和皇嫂也可以从天牢中放出来了……
赫连修从殿内大步走出,一眼看到了昏迷在地的左竹溪。
他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走过,冷声吩咐宫人。
“拖走,别在这碍眼!”
……
昏昏沉沉。
窗外雪飘如絮,左竹溪被一盆冰水直接浇醒。
刺骨的寒意贯穿全身,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像是被无数冰刀刺过,痛得避无可避。
左竹溪睁开眼,一个宫女一脸嫌弃的瞪了她一眼。
“摄政王有令,醒了就赶紧去永和宫伺候。”
左竹溪一阵头重脚轻,艰难地爬坐起来。
见她动作磨蹭缓慢,宫女蛮横地推了一把。
“赶紧的!一个废公主摆什么架子!”
“没有公主命就老老实实做奴婢!”
左竹溪身形不稳,被推得倒在地上猛咳了几下。
血液喷溅而出,她瞳眸微缩,默默用袖口擦干血渍。
从前这些在她面前低声下气的宫人,现在一个个都嚣张跋扈,把她当成了最下贱低等的存在。
可她连反驳都不能有。
因为这一切,皆是赫连修的默许。
永和宫。
左竹溪刚踏入殿门,便看到赫连修小心翼翼搀着张曼暄从床榻上坐起来。
她一时有些恍惚。
当年赫连修也曾这般拥着她,信誓旦旦地说着情话。
“此生不负相思意。”
可那个男人到底还是负了她,还将她碾入尘埃,令她痛不欲生。
赫连修看见左竹溪的瞬间,原本柔和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
“跪下行礼!”
左竹溪心头一滞。
从前张曼暄昏睡之际,她跪着入殿是每日酷刑。
可如今张曼暄已醒,她不想再跪。
但迎着赫连修的怒眸,想到自己的家人,她还是将脊背弯了下去。
忍着身上的痛意,跪在了殿门口。
“……奴婢……见过张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张曼暄看着她这可怜又憔悴的模样,叹了口气。
“阿修,我们21世纪人人平等,你何必这般为难她。”
明明房里烧着炭火,可左竹溪只觉得骨头里也发着冷。
什么人人平等——
当初赫连修也说人人平等。
说他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
说他所在的21世纪有律法清规,不能轻易斩杀、惩罚别人。
可如今,不过短短十载。
他早已适应了这个世道。
大梁皇帝,她的父皇,已成他的刀下亡魂。
赫连修握着张曼暄的手:“你向来心善,可有些人不值得。”
他转眼又问向守在一旁的太医:“贵妃现在身体如何?”
太医颔首应答:“贵妃娘娘昏睡太久,还需用药人之血进补。”
闻言,左竹溪身子一抖。
这半年来她日日被灌药放血,太医口中的药人便是指她。
赫连修淡淡瞥了一眼左竹溪,吩咐旁人:“去看看,她今日还能放多少血。”
左竹溪的身子晃了一下,脸色惨白得比死人也不差分毫。
她朝赫连修磕头,卑微至尘土:“奴婢愿为贵妃娘娘放血疗养,只求摄政王放我族人。”
她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再放血下去恐怕随时会死。
她的命,不重要。
她担心的是自己委曲求全,却换不回族人的安全。
赫连修看着她这幅样子,薄唇嫌恶地吐出一句话:“赎罪之身,也敢谈条件?”
左竹溪感觉浑身冻结成冰,似乎只要一碰,便会碎成一地尘滓。
太医的手搭到她的腕上。
不过片刻,太医神情骇然复杂。
“殿下,她……已有身孕。”
音落,殿内一片寂静。
左竹溪神色一愕,手不自觉的放到了小腹之上。
这半年以来,她的身体被折磨得孱弱不已,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怀上孩子。
太医紧接着道出的话,却又将她拉至了另一深渊。
“公主喝下的药有大半被腹中孩子吸收了。”
“若是等孩子生下,再取孩子心头血,效果更好!”
他的话,让左竹溪的脸上血色全无。
“不要……”
赫连修冷眼扫视,眸底神色晦暗不明。
“备好安胎药。”
短短几字,将左竹溪的心揪了起来。
她趔趄后退。
“不要!我不要!”
她看向太医,满是哀求:“我不要生,求你放过他。”
倘若腹中孩子的命运注定是死,那她宁死也不愿生下来!
太医怜悯扫了她一眼,漠然从药箱内拿出一个黑木方盒,将里面的瓷瓶递给赫连修。
“这是南疆的保胎蛊虫,只要吃下此蛊,就算母体死,胎儿也会活着。”
眼看赫连修毫不迟疑地接过瓷瓶,左竹溪的脸色惨白无比。
“求求你,不要……”
“你要我的血,我给你便是,我的命也给你,不要折磨这个孩子!”
但她的苦苦哀求,赫连修都视若未闻。
“在本王这里,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一把掀开瓷瓶木栓,再捏起左竹溪的下巴,粗暴地将蛊虫灌入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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