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江培蓝在墓园待了好久,絮絮叨叨好像话怎么说也说不完。唯独江彻这个名字,她一次也没提过。临走前,江培蓝伸手接住了从天空中飘下的零星雪花,又将它紧攥成水:“我要走了哦......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来。”“你多保重,我们有缘再见,也可能......再也不见了。”她说完,披着满肩的落雪离开了墓园。结果,江彻还是连最后一次体面说声再见的机会也没能抓住。
小说详情 擦干眼泪,江培蓝独自踏上了去墓园的路。
这条路此前的无数次都是江彻陪在她身边。
如今自己走来,好像也没觉得多坎坷多孤独。
江培蓝将怀中的花束放下,又把台子上的水果换上了几样新鲜、对方爱吃的,才蹲下身细细打量照片中人的眉眼。
“这么一看,我真是长得好像你啊。难怪江夫人见到我时那么生气,直追着我打呢!”
“妈妈......你在那边,和爸爸见到了吗?”
“这一次,他不需要联姻,不用再为了家族利益放弃你,那你有幸福吗?”
她轻轻问,可周遭寂静无声,只有阵阵北风将花束的包装吹得响亮。
江培蓝在寒风中倚着墓碑而坐,给她的母亲讲她在学校有多么优秀。
说她已经学会番茄炒蛋了,叫她不用担心。
她讲到开心时就哈哈笑,讲到难过时就流眼泪,在妈妈面前没有伪装任何情绪。
那一天,江培蓝在墓园待了好久,絮絮叨叨好像话怎么说也说不完。
唯独江彻这个名字,她一次也没提过。
临走前,江培蓝伸手接住了从天空中飘下的零星雪花,又将它紧攥成水:
“我要走了哦......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来。”
“你多保重,我们有缘再见,也可能......再也不见了。”
她说完,披着满肩的落雪离开了墓园。
结果,江彻还是连最后一次体面说声再见的机会也没能抓住。
但是都不要紧了,不是有句歌词是那样唱?
“我已不会再对谁满怀期待”。
她再也不期待了。
......
从墓园回来,江培蓝利落收拾好了所有。
她早就习惯了一切从简,所以能带走的东西并没有很多。
江彻买给她的衣服包包被她全部留在了衣柜里,带走的只有用她自己钱买的东西,其余一样没动。
结果一只中号行李箱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就塞满了她的七年。
也是这时她才发觉,自己在这个家里生活过的痕迹简直少得可怜。
把她的东西整理走之后,竟然也和之前毫无差别。
江培蓝自嘲笑笑,随即掏出手机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注销卸载,只留了一台空空如也的机器放在茶几上。
随之一起的,还有家门钥匙。
既然决定断了联系,那就干脆什么都不要带,自己干干净净地走,与她来时一样。
离开前,江培蓝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也能被她暂且称作“家”的地方,删了自己的指纹密码,坚定又决绝地转身离开。
她没有给江彻留任何告别信,甚至一个字都不曾提及。
她也不再想象江彻知道她离开后会有什么反应。
或开心或担忧,那都是会引起另一个人共鸣的范畴了。
从此以后,她冠的不会再是江家谁的姓,而是她自己的江培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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