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的他,眉头紧蹙,眼角微动。余小乔轻轻擦拭他额头的汗,喂了口水。他浓密睫毛微抖,神情痛苦。“依你所言,背后之人用笛声控蛇下毒,应是巫术。”老木乌黑狗眼,陷入沉思。余小乔轻喃重复道:“巫术?”“你中的是合欢散,号称最烈性春药,若不行夫妻之实,怕会血脉喷张而亡。如今没事,定是他为你吸去大半毒素,并将内力尽输于你。”老木一脸严肃。“合欢散?就是段誉、木婉清所中之毒?我说吃了解蛇毒的药怎么没用。”余小乔奇道。
小说详情 “是蛇,被蛇咬了。”姒文命面色一紧,急道。
姒文命望眼余小乔,先是用手用力挤压伤口,将蛇毒逼出体外。
然后,用嘴吮吸伤口,将毒血吐出。
余小乔感觉,他吮吸的地儿传来阵阵酥麻,顺着小腿爬进心脏,弥散至四肢百骸。
余小乔推开姒文命,“不行,危险!”
姒文命擦把口角毒血,继续用嘴吮吸。
吸吐良久后,姒文命扯下一块里衣,将伤口包好。
余小乔从空间翻找半天,找出俩解毒丸,吞下一颗,也喂了姒文命一颗。
半晌后。
余小乔浑身燥热,神智迷糊,手在脖子下方不停摩挲。
“热,好热!”
余小乔高热难耐,挣扎着欲褪去身上衣衫。
姒文命抓住她胳膊,阻止她。余小乔身子微怔,恢复几分清醒。
但,见她眼神迷离、双颊坨红、薄唇微张,姒文命一阵燥热,脸红到耳根。
余小乔只觉,快要血脉喷张而亡。
她拖昏沉身子,踉跄至河边,猛扎进河水中。
余小乔全身酸软,没入河下。
姒文命飞身入河,将她捞起。
余小乔呼吸急促,喉部蠕动,头发湿漉漉贴在脸庞。
姒文命望着她,心跳如雷,一遍遍往身上、头上猛泼冷水。
余小乔咽下口水,眼神迷离望着姒文命,不禁靠向他,越来越近。
姒文命喉结微动,如遭电击。
就在余小乔唇即将覆上之际,姒文命用尽全身力气与理智,将她推搡开。
他将余小乔横腰抱起,到岸上,轻轻放下。
余小乔取下头上发簪,直往掌心刺去。
姒文命一把抓住发簪,发簪刺破他的手掌。余小乔松手,忙去看姒文命伤处。
只见一道深痕,血肉暴露,鲜血汩汩。
余小乔怔住,眼泪夺眶而出,忙扯下衣带,帮他包扎。
半晌后。
余小乔全身血脉喷张,感觉要炸掉般,“啊”了一声,昏厥过去。
小乔昏厥前那声“啊”,敲响姒文命耳鼓,直击他跳动如雷的心脏。
姒文命大声呼喊着“小乔,小乔”,只是她再无任何反应。
“不好,再不……怕是凶多吉少。”
姒文命见状,只得将内力强行输入,以压制她体内之毒。
不知输多少内力,不知过多久,姒文命倒下,爬起。
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此时,李凌琰和家仆侍卫,正划几艘小舟,沿河寻找。
突地,李凌琰只觉五脏六腑着了火,身子似要裂开。
李凌琰在船上翻滚,欲火难平,纵身跃入河中。
半炷香后,水面异常平静,不见微波。
家仆们吓坏了,呼着、唤着、寻着。
不知多久,才将李凌琰捞起,带回别苑。
李凌琰拼命用内力压制,但作用并不大。别苑府医用药疏解后,连夜将他送回宫中。
李凌姬与穆青阳消失一夜,于次日返回。
那夜发生什么不得而知,次日,二人不似从前般自在,多了些拘谨、尴尬。
多年后,才知那夜不但是被处心积虑的设计,还是蓄谋已久的谋划。
而设计出自女人变态的爱,谋划却是为高高在上的皇权。
变态的爱与畸形的权,就这般搅在一起。
次日黄昏。
家仆侍卫寻到余小乔与姒文命,二人仍昏迷着。
回到别苑后,余小乔很快苏醒,身子未有不适。
姒文命却一直不醒。
余小乔趁他昏迷,偷偷去看他几次。
姒文命面色憔悴,唇角干裂。
昏睡的他,眉头紧蹙,眼角微动。
余小乔轻轻擦拭他额头的汗,喂了口水。
他浓密睫毛微抖,神情痛苦。
“依你所言,背后之人用笛声控蛇下毒,应是巫术。”老木乌黑狗眼,陷入沉思。
余小乔轻喃重复道:“巫术?”
“你中的是合欢散,号称最烈性春药,若不行夫妻之实,怕会血脉喷张而亡。如今没事,定是他为你吸去大半毒素,并将内力尽输于你。”老木一脸严肃。
“合欢散?就是段誉、木婉清所中之毒?我说吃了解蛇毒的药怎么没用。”余小乔奇道。
“你这可比金庸那阴阳合欢散厉害得多,咬你的是用合欢散喂大的药蛇,药性之强,药效之烈,不可同日而语。”老木摆了摆小尾巴道。
“他可有事?”余小乔关切问道。
“死不了!着实得养养。没个把月,恢复不了。不过,你俩这……他这……哎,我服了,服了!你未必真女子,他却铮铮铁汉!”
老木言语中,尤生一股男人间欣赏与钦佩。
余小乔面色沉暗,唇角微微抖动,未出声。
老木瞥眼余小乔,用从未有过的认真神情望着她,缓缓道。
“小乔,咱们相交多年,你三十多岁的人,从未见你恋爱,也从未聊过感情之事。也许你用最好青春,换过最深教训。但,人凑近都没法看,尤是女人眼中的男人。生命不过一场体验,好的、坏的,都是馈赠。莫让曾经伤,错过眼前人。姒文命,不错!别留遗憾!”
余小乔闪着雾气的眸子,越发迷离,袖中手轻颤。
回首望,满地成碎。
爱的代价,是骤然消失的锥心之痛,是大几十万的全部家当,是狂扇嘴巴的追悔莫及。
智者不入爱河,爱会增加生命难度。
她真的好怕,爱不起,伤不起,只想缩在厚厚壳子里。
何况,还要回去。
无爱可破情局,无情可破全局!
几日后。
余小乔坐在姒文命床侧,用帕子为他擦拭额头的汗。
姒文命苏醒,微抬手抚上她的手,凝神望着,问道:“嫁与我,可好?往后余生,与你相伴,此生无憾!”
余小乔身子微怔,手指微动。
她试图钻出壳子,理智却在耳畔猛抽鞭子。
半晌后,心中一横,缓缓道:“对不起,我……”
姒文命全身僵住,松开抚着小乔的手。
落寞地闭上双眼。
待余小乔离开,一滴泪自眼角滑落。
姒文命连夜回京。
未道别,未留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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