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一句接着一句。
　　就像过去三年那样，蒋恒永远能把宋芷柔容秋月耍得团团转。
　　他皱下眉头，她们就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
　　我看着她们自以为是的样子，只觉得可笑至极——
　　“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惩恶扬善，把自己感动坏了？来，现在睁大你们的狗眼给我看看，看看蒋恒怎么跟玩狗一样地玩你们！”
　　哗啦！
　　我把私家侦探今早才拿给我的所有证据，全都砸到了她们脸上。
16
　　原本打算跟朋友吃完饭后，寄给她们的，现在连快递费都省了。
　　她们微信也被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所有视频证据都发给了她们。
　　宋芷柔容秋月脸被锋利纸张划出无数细小的血口，可两人却顾不上跟我生气。
　　她们看着散落的纸张，还有新收到的那些视频，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三年前的春天，蒋恒回家路上被人殴打。
　　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顶着一身伤回家，哭着说那个欺负他的人放狠话，是在替我教训他。
　　那个人被抓到后，也说是我花钱指使他。
　　宋芷柔容秋月还有蒋恒，以不想让我坐牢为我好的名义，拒绝报警，又固执地把罪名安在我头上。
　　可私家侦探拍到了蒋恒跟“殴打他的小混混”，多次说说笑笑一起吃饭的场景。
　　而且三年前，蒋恒取过一笔三十万的现金，小混混账户上正好无缘无故多了三十万。
　　两年前夏天，蒋恒每次都找没监控，或者监控死角栽赃我。
　　我不堪其扰，在衣服上放针孔摄像头，想拍下他真面目，却被他发现。
　　她没立刻拆穿我，而是自己录了段被偷拍的洗澡换衣服奖励自己的视频卖给不良网站。然后向宋芷柔容秋月控诉，我故意用针孔摄像头拍他，就是为了报复他，是在为有变态癖好的人挑选受害者。
　　宋芷柔容秋月在我卧室发现针孔摄像头后，大骂了我一顿。
　　再次以不想我坐牢为我好的理由，拒绝我报警。
　　可是私家侦探辗转联系到那家不良网站，拿到他们的银行流水。蒋恒那段不良视频的所有收益，都进了他自己的银行卡。
　　还有之前蒋恒摔下楼梯，说我推的。
　　可私家侦探联系到了宋家被辞退的佣人，那人对着视频羞愧承认：
　　“我看到蒋先生自己滚下来了，可他给了我二十万，让我闭嘴。我儿子娶媳妇彩礼还差不少，我就拿钱走了。”
　　“他一直坚持给我现金，可是我回家得坐好几个小时的车，怕被偷，最后让他给我转的账。”
　　后面提供了银行流水单子。
　　……
　　那三年，我已经不记得蒋恒给我泼过多少脏水了。
　　私家侦探也不知道，因为有一些事蒋恒做得太隐蔽，再加上时间跨度太长，也不是什么是哪件事都有证据。
　　但我提供的文件跟视频，已经足够拆穿蒋恒的真面目。
　　宋芷柔翻看着我打印的那些证据，还有我发去的视频，手都在抖：“阿恒……阿恒怎么会是这种人？所以那些年……那些年真是……”
　　有些话，她自己都说不出口。
　　她犯下的那些错，她甚至都不敢面对。
　　容秋月近乎要崩溃：“原来程航说的都是实话，蒋恒这些年都在冤枉他！老娘他妈跟只狗一样被他耍着玩，一直帮着他欺负程航！我就他妈是个畜生！”
　　蒋恒看情况不对，还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