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年的助理徐舟适时开口:“今天的晚宴就到此为止,各位请回吧。”刺耳的嬉笑和议论声也随着大门关闭,彻底消失。苏乔珺一下一下地磕着头,额头砸在大理石砖块上,整个脑子都在叫嚣着疼,她却不敢停:“泽年,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只是求求你救救我弟弟!”苏乔珺苦苦哀求的样子让傅泽年莫名有些烦躁。他蹲下身,揪着苏乔珺的头发,逼迫着她和自己视线相对。
小说详情 赤裸裸近乎于凌辱的话将苏乔珺堪堪挺直的脊椎再一次压垮。
她嘴唇微张,想要反驳,可身上的每一寸痕迹都不容她出声辩驳。
男人还在继续挑衅:“怎么了?是嫌多了还是嫌少了?”
“你弟弟不是还在医院呢?我可听说,最近停药了?是没钱了吗?”
她心底闪过一丝怀疑,她当初答应让出股权,答应去英国忏悔三年,就是因为傅泽年说会治好她弟弟苏怀瑾的病。
可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说苏怀瑾的药已经停了?
苏乔珺猛地抬头,下意识地看向远处的傅泽年,想要求证。
傅泽年表情冷漠,对上她的视线,眼神像是看死物一般。
苏乔珺怔住,不可置信地偏了偏头,她不相信傅泽年会做到这个程度。
可现在一切摆在眼前,她又不得不相信。
傅泽年恨她,恨到可以伤害怀瑾,只是为了报复她。
苏乔珺垂下头,盯着那张银行卡,手微微发颤。
她没有钱,如果傅泽年放弃救助苏怀瑾,那她真的需要这张卡。
苏乔珺浑身发冷,她缓慢地挪动着,尊严碎裂一地,颤抖着伸出手要将那张卡捡起。
不知间,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熟悉的皮鞋,将那张卡踩在脚下。
与此同时,傅泽年冷哼声在头顶响起,碾碎了苏乔珺最后一丝尊严:“苏乔珺,你就这么缺钱?真是恬不知耻!”
苏乔珺抬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傅泽年,瑟缩地收回了手,抿紧了唇。
气氛瞬间尴尬下来。
傅泽年的助理徐舟适时开口:“今天的晚宴就到此为止,各位请回吧。”
刺耳的嬉笑和议论声也随着大门关闭,彻底消失。
苏乔珺一下一下地磕着头,额头砸在大理石砖块上,整个脑子都在叫嚣着疼,她却不敢停:“泽年,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只是求求你救救我弟弟!”
苏乔珺苦苦哀求的样子让傅泽年莫名有些烦躁。
他蹲下身,揪着苏乔珺的头发,逼迫着她和自己视线相对。
苏乔珺脸上糊满了泪水,额头磕得青紫,呼吸之间似乎都有血腥气,她吃痛地皱紧了眉。
却不敢多表现出来,将疼痛忍下:“泽年,求求你救救怀瑾。”
傅泽年缓慢地眨了眨眼,拇指颤抖着似乎想要将她的眼泪抹去。
可瞥到她脖颈上的痕迹,黎青月躺在地上毫无生气浑身青紫的样子又在他脑海中浮现。
傅泽年微不可闻地呼了口气,像是在唾弃自己的心软。
他盯着苏乔珺看了一会儿,突然猛地撤开手,轻扯嘴角,声音低沉:“你现在去医院,还来得及去给他收尸。”
一句话宛如一记惊雷,在苏乔珺脑中炸开。
苏乔珺胡乱在脸上擦了擦,声线不稳:“你说……什么?”
傅泽年缓缓起身,如愿看到了濒临崩溃的苏乔珺,才觉得解恨。
他从徐舟手里接过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扔在苏乔珺脸上:“去看看你那个废物弟弟吧,他都快死了还在叫姐姐呢!”
苏乔珺神色一紧,不顾膝盖上的刺痛,径直朝门外奔去。
医院。
管家钟叔一早就守在了医院门口,看着苏乔珺狼狈不堪的样子,哽咽难言:“小姐,你受苦了……”
苏乔珺没有寒暄的心思,抓住钟叔的手,慌乱无比:“怀瑾呢?快带我去看看他。”
钟叔忙给带路,两人到了病房门口。
苏乔珺推门进去,就看见苏怀瑾面色苍白,双眼紧闭仰面躺在床上,所有仪器已经撤去。
她的心酸胀得不像话,踉跄着扑到苏怀瑾床前。
轻握着他冰冷的手,柔声道:“怀瑾,姐姐回来了。”
苏怀瑾艰难的撑开眼皮,似乎在分辨眼前的人,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哽咽开口:“姐姐……”
他挣扎着想起身,却只引起一阵更加剧烈的咳嗽,嘴角渗出一抹鲜血。
苏乔珺瞬间慌了神,无助地按着床边的呼叫机,却只听见一阵忙音。
“咳!”
苏怀瑾猛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刺眼的红色映在苏乔珺眼里,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努力维持镇定,抬头看向钟叔:“医生呢?为什么没有医生?”
钟叔毫无办法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绝望:“傅总说,不让治……”
傅泽年就这么恨她!恨到要将她全家赶尽杀绝才算解气吗?
苏乔珺险些晕死过去,又强撑着精神,擦去苏怀瑾嘴边的鲜血,定定地看向钟叔,嘱咐道:“钟叔,照顾好怀瑾。”
苏乔珺才出医院,就看见早已经在门口等候的徐舟:“傅总在等你了。”
她也不多话,沉默着跟在徐舟身后。
车辆稳稳停在九章别墅。
门刚关上,苏乔珺就扑通一声跪倒,一步步挪到傅泽年脚边。
毫无形象地凄声哀求:“泽年,求求你,救救怀瑾……”
傅泽年眼底没有一丝波澜,低头打理着压出褶皱的袖口:“苏乔珺,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呢?”
“苏乔珺,你也做过生意,你有什么筹码让我帮你?”
苏乔珺一怔,明白了傅泽年的话外之意,沉默着起身,将衣服悉数脱下:“我做什么都可以,就算你让我去爬床,我都愿意。”
傅泽年的目光在她身上剐过,没有丝毫波动,只淡淡地吐出一句话:“被别的男人玩烂的人,你也配?”
苏乔珺像被掐紧了脖子,几近窒息。
她神情黯然,觉得有些无力:“你想让我怎么做?”
傅泽年的声音里是如刀的冷意:“一命换一命,你也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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