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受用了,随即命令胡筱云把皮鞋也脱下。胡筱云已经放弃抵抗,木偶一般忍辱把皮鞋脱下。白素宽把自己的旧皮鞋踢给她,将她那锃光瓦亮的玻璃漆皮鞋穿在自己脚上。最后随意地把胡筱云那塞满金银首饰的高级皮包往腋下一夹,扬长而去。临走时擦着胡筱云身子经过,目不斜视地丢下一句:“再会。”胡筱云后天结婚,比起立刻置之于死地,她觉得让胡筱云活在焦虑恐惧中更解恨。她大步走着,知道即使身穿裘皮
小说详情 身上受用了,随即命令胡筱云把皮鞋也脱下。
胡筱云已经放弃抵抗,木偶一般忍辱把皮鞋脱下。
白素宽把自己的旧皮鞋踢给她,将她那锃光瓦亮的玻璃漆皮鞋穿在自己脚上。
最后随意地把胡筱云那塞满金银首饰的高级皮包往腋下一夹,扬长而去。
临走时擦着胡筱云身子经过,目不斜视地丢下一句:“再会。”
胡筱云后天结婚,比起立刻置之于死地,她觉得让胡筱云活在焦虑恐惧中更解恨。
她大步走着,知道即使身穿裘皮,也仍然是一副文弱单薄的模样,与刚才那豪横的一幕是多么的违和。
但谁经历过家人蒙冤的凄惨,谁又如她一般遇人不淑,把八年的青春浪费在了一个花花公子身上……
一桩又一桩的遭遇,蚀骨焚心,文人的厚道早就被磨没了。
豪横,面对那些坏人,她还得更豪横!
·
(作者微博:九骏窗外有花园)
·
08.有女素宽·伍
德胜门内大街刘海胡同,内五分局第七分驻所,广播声和电流声交织。
老巡警金三不嫌刺耳,耳朵几乎贴在广播匣子上了。
最近风声越来越紧,天津府又判了好几个伪警,广播里说正副两个局长全被撸了,家产被划为逆产,家眷老小蹲号子的蹲号子,逃跑的逃跑。
金三屏息听着,心里恓惶不已,旁边整理案卷的孙大也侧着耳朵凝神听,兔死狐悲,只要他们头上的‘伪’字一天不定性,他们也就一天不能安生。
这时一个长警从里间走出来,喊:“老金,所长叫你呢,赶紧的。”
“嘛呀?”
金三没动身,想着把这一条新闻听完再过去。
所长是他的大侄子,血气方刚的穷小子,因为血气方刚,砸了日本宪兵队的车,被关了一个月大牢。而因为这一个月的大牢,回头就从普通警士被国民政府升任为分驻所所长。
走运呐,谁叫这小子会挑时候,七月砸的车,八月日军投降了。从监狱里放出来立刻变成了抗日大英雄,这丫热闹的,国民政府需要树立模范警察,他头一个赶上了。天天分局表彰完总局表彰,警局表彰完政府又来一轮嘉奖。
这不,忙得顾不上办公,晚上八点才回来办积压的营生,审的是攒了一个多月的执警单子。
金三听完“判决伪警”的新闻,又捎带听了下一条关于“查处文化汉奸”的新闻后才起身。
那边他侄子金睐急了,扬着声音说:“听广播听广播,上头要是想清算,听多少广播也躲不过!”
金睐无需出去瞧,准知道三叔在忙着听广播,北平人现在的通病——听广播、看报纸!
尤其他们这帮子伪警,那是逮着广播就拧拧拧!
他划上火柴点了一根烟,没好气地嘀咕道:“这一天天的,个个儿都抱着个广播匣子不松手……”
“来了来了。”
金三嚷着进门,心想你小子走了运,当然不用担心摘‘伪警’的帽子了,可你三叔我怕呀。
进门没好气道:“嘛呀?”
金睐挥挥手让长警出去。
门关上后才道:“三叔,怎回事儿啊,你!”
“咋啦?”
金三莫名其妙。
大侄子的左臂吊着纱布,打从牢里放出来那天起就吊着了,一直吊到今儿,看样子只要英雄的字号不散,他这辈子都不打算解下来了。
据说坐牢时被打了,不仅这点外伤,还被严刑逼供甚至上电椅坐老虎凳灌辣椒水,也就外人信,共过事的巡警包括他三叔在内谁也不信。
见识文学网 jian10.com. All Rights Reserved. 豫ICP备20015033号-5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