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有,奴婢只是昨儿夜里受了凉,身子有点不舒服,恐将病气过到侯爷身上,还望爷恕罪。”沈柏砚微微正了正神色,沉声道:“即便身子不舒服,刘管家,你赶紧的传府医给她好生瞧瞧。”初楹顿时神色一急道:“不用了,奴婢皮粗肉糙,休憩一会便好了,多谢侯爷挂心了。”沈柏砚手里来回转动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睨着她,沉声道:“既然如此,想必应该没什么大碍,不会影响侍奉爷。”
小说详情 容栀乔总觉得他这话问的有些无厘头,暗自心里思忖了一番。
莫不是侯爷心里还在为秋月的事替花姨娘tຊ愤然不满,不是已经罚了初楹,这狗男人也太小肚鸡肠了一些。
她微微怔了怔神色,试着打圆场道:
“这丫头确实偶尔行事有些鲁莽,但是甚在对妾身忠贞不二,向来尽心尽职的侍主。”
“妾身还是相信自己用人识人的眼光,要不然当初妾身也不会千方百计的将这丫鬟从老夫人那里讨要了过来。”
沈柏砚微微敛了敛复杂的神色,又随意扬眉道:
“容姨娘,你性子素来冷清,爷瞧着你平日里也不爱跟后院其他的姐妹走动,爷平日里公务过于繁忙,也没空陪着你。”
“你若是觉得待在府邸实在乏味沉闷的很,可以跟夫人求情恩典,准许你去集市四处转一转,散散心,夫人虽然极其看重规矩,但是只要你要求合理,她也不会拘着你。”
“况且,夫人独自一人要处理府邸大小诸多事宜,还要打理府邸在外的生意铺子,本就力不从心,你身为爷的妾室,也该从旁分担一二才是。”
容栀乔心里咯噔一声脆响,莫不是她偷偷溜出府邸的事,这狗男人知晓了。
她略显僵硬的勾勒一抹笑意道:
“侯爷教训的极是,妾身日后必当竭尽所能的替夫人分忧解难才是,免得侯爷有后顾之忧。”
沈柏砚勉强的吃了几口,便将筷子搁在桌案上,语气淡薄道:
“行了,天色不早了,早点安置了。”
容栀乔顿时傻眼了,这才吃几口啊,就撩筷子了。
怎么瞧着这狗男人生的人高马大的,吃起东西来却跟猫儿吃食似的。
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挑挑拣拣随意吃几口,就不吃了。
可她肚子还饿着呢,这么多好吃的,不吃多浪费啊。
关键是她好几月才能这般胡吃海喝一顿。
虽然她偶尔为了改善伙食,会偷偷摸摸的溜出府邸,去醉香楼饱吃一顿。
可若是在醉香楼,点今晚这满桌子的山珍海味,那得费多少银子啊,估摸要耗费她一两个月的月银啊。
侯爷这日子,过得真奢靡,简直挥金如土啊。
难怪大家伙削尖了脑袋都想力争上游的争宠,只要博得侯爷的宠爱,从侯爷指尖随意的漏出三瓜两枣,都富的流油了。
只是她这脑子太过简单,即便有几分现代人的智慧,可确实对于尔虞我诈的宅斗,不太擅长。
要不然她都想尝试着争宠上位,改善一下自己穷逼的苦日子了。
侯爷的宠爱,这诱惑力简直太强了。
谁不想卯足劲的让自己的日子过的好一些,更上一个档次,得到质的飞跃。
可她这个人懒散不思进取惯了,但凡要费点脑子的事,她都不愿意干。
此刻,容栀乔见对面的男子放下了筷子,即便她内心对眼前的美食有多么的垂涎若渴,也得忍了忍,也跟着撩了筷子。
她起身,暗自扯了扯红唇,有些窘迫一笑道:
“侯爷,妾身— —妾身今日身子不方便,不如侯爷— —。”
她确实昨日来了癸水,不太方便伺候。
她的话音还未落定,沈柏砚目光别有深意的往旁边的丫鬟初楹身上瞥了一眼,忽地晦涩莫名道:
“不如就让你身边的丫鬟伺候吧!”
容栀乔顿时有些神色错愕的呆愣了几秒,确实有主子身子不方便的时候,会让底下的丫鬟代为侍寝。
可在侯府却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惹得她神色一下有了几分慌乱,眼眸朝着旁边的初楹瞟了几眼。
想着院子内的丫鬟就只有初楹生的娇俏清丽,反正初楹之前便伺候过侯爷了,也不算辱没了侯爷。
她吩咐了一声道:
“初楹,还傻愣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回屋好生伺候侯爷。”
别说容栀乔神色惊愕,就连初楹显然也被吓着了。
毕竟侯爷素来为人冷漠,从不会贪图美色,也不会因为主子身子不便,便会随意的使唤底下的丫鬟伺候的。
她顿时身子一颤,匍匐的跪在地上,红唇微微一颤道:
“禀侯爷,奴婢— —奴婢身子今日也不太方便,恐怕不能伺候侯爷,还望侯爷恕罪!”
沈柏砚面色逐渐变得暗沉了几分,薄怒道:
“怎么呢?你也来癸水呢?”
被他这么直截了当的问出来,初楹面色有些难堪的憋的通红。
她暗自咬了咬红唇,磨蹭了许久之后,方才诺诺的小声说了一句道:
“奴婢没有,奴婢只是昨儿夜里受了凉,身子有点不舒服,恐将病气过到侯爷身上,还望爷恕罪。”
沈柏砚微微正了正神色,沉声道:
“即便身子不舒服,刘管家,你赶紧的传府医给她好生瞧瞧。”
初楹顿时神色一急道:
“不用了,奴婢皮粗肉糙,休憩一会便好了,多谢侯爷挂心了。”
沈柏砚手里来回转动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睨着她,沉声道:
“既然如此,想必应该没什么大碍,不会影响侍奉爷。”
初楹心里一紧,也不知道侯爷今夜这是怎么了,非得执拗的要让她伺候。
紧咬着红唇半晌后,她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毕恭毕敬道:
“奴婢身份卑微,恐怕不能伺候侯爷,更没有痴心妄想的心思,还望侯爷收回成命。”
沈柏砚面色一冷,呵斥了一声道:
“容姨娘,这就是你身边调教的丫鬟,这般不懂规矩礼数,主子让她伺候,那是抬举她,可她倒好,如此不识抬举。”
说完,沈柏砚直接怒色的拂袖离开。
身后的刘管家也跟着摸了一下额前流淌下来的冷汗。
按理说,这各房的主子若是来了月事,甚至怀了身孕都会上报记载在册,本来侯爷今夜要来容姨娘这里。
他便提前告知了侯爷说容姨娘身子不太方便,没想到侯爷还是来了。
来便来了,居然还要留宿。
甚至点名道姓的要让初楹伺候。
这寓意显而易见,侯爷瞧上这个丫鬟了,一个丫鬟而已,要了便要了。
可这初楹也是个不识趣的,居然众目睽睽之下敢当真博了主子的面子,可真是不识抬举,侯爷自然动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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