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楚辞龄想在宫外一般,就这么坐在车架上,谁料周安诡异的看着她:“你还不快进去,你可知在宫内驾车是什么罪名,你怎么还敢坐在外头让别人看见。”楚辞龄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规矩,却也只能撩开帘子,看着车内端坐,正闭目养神的晏瑾然,也只能咬牙坐进去:“叨扰王爷了。”楚辞龄呼吸有些乱,也不知是因为和晏瑾然同乘,还是刚才走路太多累着了。晏瑾然在外领兵多年,功夫也是不错,自然是听得出楚辞龄呼吸不对,轻轻掀起眼帘看向楚辞龄,晏瑾然开口:“伤还没好?”
小说详情晏瑾然淡漠嗯了声,即使知道晏瑾然什么也看不见,那公公还是一脸堆笑,目送他们进了皇宫。
甬道冗长,马蹄踏在青石板上传来清脆的回声,为首带路的小太监规规矩矩的低头行走,楚辞龄走了一段路,已经累出了一身汗。
怪不得晏瑾然把跟在他身边当做惩罚,原来是这么个惩罚法。
若是每日都要这么走上一遭,楚辞龄觉得她恐怕得累死在这儿。
额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汇聚到一处顺着脸颊流下。
周安注意到她的呼吸越来越重,快走几步和她并肩:“怎么?这就累了?到太和殿的路可还长着呢。”
楚辞龄看他一眼,忍不住小声埋怨道:“这已是中秋,怎么还这般热,偏生入宫要规规矩矩的穿上四层衣袍,我的里衣现在已经全然被汗水浸湿了。”
周安也不好回答这话,正沉默着,晏瑾然撩开车帘,眸光从他们二人的身上扫过,淡声询问:“走不动了?”
周安看向楚辞龄,二人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楚辞龄一噎,慌忙否认:“没有……”
“上来。”晏瑾然淡漠,瞥见了楚辞龄的惶恐,催促,“误了时辰,皇上责罚,本王可不会替你开脱。”
马车停在甬道上,像是在等待楚辞龄上车一般。
楚辞龄还在犹豫,周安一把便把她推上了车。
原本楚辞龄想在宫外一般,就这么坐在车架上,谁料周安诡异的看着她:“你还不快进去,你可知在宫内驾车是什么罪名,你怎么还敢坐在外头让别人看见。”
楚辞龄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规矩,却也只能撩开帘子,看着车内端坐,正闭目养神的晏瑾然,也只能咬牙坐进去:“叨扰王爷了。”
楚辞龄呼吸有些乱,也不知是因为和晏瑾然同乘,还是刚才走路太多累着了。
晏瑾然在外领兵多年,功夫也是不错,自然是听得出楚辞龄呼吸不对,轻轻掀起眼帘看向楚辞龄,晏瑾然开口:“伤还没好?”
楚辞龄摇头:“奴才只是锻炼少了些,并无大碍。”
晏瑾然闭眼,闭目养神。
男人存在感太强,楚辞龄平复了下呼吸,也不敢乱动,僵直坐在马车上。
坐在车内休息了一阵,快到太和殿时,楚辞龄下了马车。
看着眼前巍峨的宫殿,楚辞龄有些晃神:父亲就是在这里做错了事情,才落得被晏瑾然处罚,去边境流放的下场吗?
跟着晏瑾然走进太和殿,一些职位低的官员已经早就到了,纷纷对着晏瑾然行礼作揖。
楚辞龄听着此起彼伏的恭维声,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等到晏瑾然落座,楚辞龄才意识到什么是真正的位高权重。
上首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除了几位看起来头发花白的大臣,像晏瑾然这般年纪,还坐的这么靠前的,便只有几位皇子了。
楚辞龄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晏瑾然旁边的皇子就出了声吹捧,可话中却又有几分挑衅的意思:“淮王身边这小厮看着眼生,是新入府的?看模样倒是清秀,也不知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话一开口就是冲着楚辞龄来的,她头一次面对这样的场合,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慌乱之际。
晏瑾然缓缓开口:“五殿下真是心细如发,就连本王身边换了什么小厮都能记得一清二楚。说起来,不知道五皇子后宅里那些女人五皇子认全了没有,想必府中一定热闹非凡。倒是本王这种行军之流无法享受的福气了。”
五皇子是圣上唯一的嫡子,心中忌惮晏瑾然是摄政王,又怕届时与自己争夺皇位。
只是碍于晏瑾然的身份,他自是不敢与淮王对抗。
“若是皇兄知晓五皇子这么想开枝散叶,怕是要高兴地合不拢嘴吧?”
五皇子被晏瑾然戳了痛脚,一时间也忘了晏瑾然的身份,语气也染上几分愠怒:“淮王既然如此关心本皇子的后宅之事,不若本皇子明日叫人送几个侍妾去王爷府上,让淮王府中也热闹一番如何?”
话音刚落,皇帝便走进了太和殿:“今日中秋家宴,怎么朕一来就听到你们吵吵嚷嚷的?”
皇后跟在皇帝身边,一身雍容华贵的气质,嘴角挂着微笑:“陛下,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才像一家人呢,您瞧这宫里也是许久不曾这么热闹了。”
此话一出,皇帝也是给皇后几分面子,笑了两声:“皇后说的有理,皇弟,你这么久都没有入宫,竟然也不思念朕吗?”
晏瑾然淡笑了两声,站起身。
身后的楚辞龄和周安也跟着站起身来冲皇帝行礼作揖。
“这天下有皇兄坐镇,皇弟只管享福就是。”
皇帝佯装发怒,眸底却沾染笑意道:“堂堂摄政王说这种话,也就只有你好意思说了。”
晏瑾然声音沉稳有力,低笑了声:“臣不敢。”
眼瞧着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放在了晏瑾然一人的身上,皇后适时开口:“陛下,有什么话您私下传召淮安就是了。”
“时辰也差不多了,大家都饿着肚子,不如边吃边聊?”
皇后如此提醒,皇帝也反应过来,目光扫过下座的各位,声音威严:“既是家宴,都不必拘礼,开席吧!”
珍稀佳肴流水一般的被送到晏瑾然的面前,楚辞龄和周安一左一右跪坐在晏瑾然的身边为他布菜。
皇后和蔼开口:“淮安啊,你可要好好尝尝,今日你面前的这些菜肴,一半都是北夷的贡品,是陛下亲自吩咐要给你留的,专门为了嘉奖你的赫赫战功,为咱们盛国带了这么久的太平。”
皇帝也点点头:“皇后说的没错,这既是你在沙场上浴血奋战得来的,自然也该你来享用,快尝尝味道如何。”
晏瑾然一脸荣辱不惊:“是。”
接收到晏瑾然的表情,楚辞龄抬手准备为他布菜,刚夹起一筷子红苕,在放入晏瑾然碗中的前一刻,楚辞龄夹菜的手顿了顿。
这菜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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